筆趣閣 > 嫡女重生:異世紅顏 >第一百三十二章變成摯友
    流初看着鄭遠之送來的東西,無奈苦笑,便示意綠影收好,請鄭遠之進門喝茶。

    幾日前老夫人決定去廟裏祈福,說跟老將敘敘舊也爲她念唸經,流初自然願意,這日日不得閒,祖母在,她也擔心有什麼變故再傷了老人家身體。

    這日下人來報鄭遠之拜訪有些奇怪,正廳接見,說明來意,流初才知這哪裏是鄭遠之來拜訪,分明是孝王臨行前的照料。

    說來,孝王也沒有去哪裏,只是去皇陵一趟,來回也不過幾日時間,臨行前,便讓送行的鄭遠之送來準備的禮物,那是流初在街上無意發現的故事本,只是只有上本,沒有下文,卻不曾想到,赫連尹桑竟連這等小事也讓人留意,還費心替她找來。

    “說來聽說你升官了。”流初看着鄭遠之臉色不好,笑道。

    鄭遠之不高興,孝王對流初有意,他看得出,以前查案便能看到孝王眼裏的不同,從肅王到孝王,又有現在太子王子的摻和,他反倒替景流初擔心起來,莫不說皇位之爭是否牽連,但是上一次差點死在杖責之下,他便越發替景流初擔心。孝王今日也並非有意讓他送,也並非是提醒他的意思,但他始終不覺得孝王的細心是件好事,不是因他也中意景流初,而是,皇家的恩寵向來不難麼容易。

    “鄭遠之”流初見他不說話,大聲喚道。

    “啊”鄭遠之被嚇了一跳,“如何”

    “什麼如何”流初白了他一眼,“不就一本書嗎,你至於發呆嗎”

    “我在想旁的事,你剛說何事”鄭遠之撓了撓頭,“自你出事,一直都不得見,你還欠我一頓茶。”

    “這不是在請你。”流初一笑,“我是說聽說你升官了,禁軍副統領鄭大人”

    “你就不要取笑於我了。”鄭遠之淡淡一笑,他倒不喜歡這個禁軍副統領的位子。

    “如今國泰民安,禁軍倒是個好去處,”流初看出他的不滿意,“戰士倒不必非要在何等大軍之中,何況,這禁軍守衛皇城,倘若出事,這皇家和京城百姓可都要倚仗你等。”

    鄭遠之意外,道理自是家父家母說過多次,讓他在禁軍多是因爲比外面守城安生,外面是免不了上戰場,血濺四方的,他爲鄭家唯一血脈,多有顧慮。只是沒想到流初竟是這般解讀,卻是說的句句實言,京城是赫連根本,他要守衛根本,便是守衛整個赫連朝。

    “想不到流初倒是比男兒豁達而且思慮周全。”鄭遠之笑,看着天色,“一早便來打擾,我也該回了。”

    “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流初見他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說出來。

    “無礙,”鄭遠之揉了揉流初的頭髮,明朗一笑,“本是想過,像流初這樣的女子自是會有很多人傾慕,已心有準備。如今傾慕之人不減,我以爲我會生氣,現在看來並不是。”

    “想來,我們更適合做摯友。”流初笑,懂他的意思,心裏也舒心很多,最近多事縈繞在心間,解不開,拆不得,鄭遠之的釋然也溫暖了她。

    “不得不說有些可惜,”鄭遠之低頭把早就準備好的那把改造的匕首拿了出來,“不過,倘若日後流初覺得需要,便可來找我,帶你浪跡天涯,我也可以。”

    鄭遠之走了,走得瀟灑痛快,流初看着手中的匕首發呆,這把還是那次滄笙樓之後給他的,一晃都秋天了,纔回到手上,已經是她喜歡的樣式,刀鞘還多鑲了些小顆粒的寶石,看來鄭遠之真的精心製作了。想來哪怕是這番用情的心思,她都是虧欠了的,可是她回饋不了,也不能。

    “少爺。”鄭府的小廝見鄭遠之出來便徑直上了馬車,未曾言語,如今到了射箭場,已經射穿了三個箭靶了。

    鄭遠之拉着弓,手指一鬆,一箭飛速,第四個箭靶也穿了。

    愣愣地看着對面的幾十只箭和馬蜂窩一樣的箭靶,鄭遠之終於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此前一行便已註定與她不能相守,本是預料的結果,也是他決定的結果,卻在來臨之時,仍是心上一痛,難以割捨,但那“摯友”一詞的確適合不過,無法走進她的心裏,如此也未嘗不可,他儘管做好了準備,卻還是不能坦然應對,要在這血汗之中,平復心裏,可,這胸中始終有種不捨得遲遲解不開。

    鄭遠之的情結看似解開,實際卻越理越亂,可也無人能幫得了他。

    收到暗衛消息的赫連朝塵雖然意外,卻也沒有阿敢和管家以爲得那麼高興,而這神態更是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意思來。

    只有赫連朝塵自己知道,越是與她相處,越是無法放開她,可越是如此便拉她越近,同時也將她拉進這浮生之中。若是選擇,這些人裏,怕是隻有鄭遠之才適合守在她身邊,一生平靜,安度餘生。而他們,他,都會給她帶來災禍,可是,他似乎不如鄭遠之那般大度,這一點,他倒輸了。

    城外一處小院,一素衣女子用扇子扇着柴火,耐心地等着水煮開,待水開,緩緩拿下,又極爲優雅地泡了茶,自始至終沒有言語,待茶香撲鼻,才微微一笑,怎奈面紗遮面,看不見模樣。

    坐在她對面的藍衣女子秀眉微皺,初見此人便是不喜,如今也喜不起來,但成事者不能根據好惡選擇方式方法,她也只有耐得住性子。

    “不嚐嚐這茶”素衣女子聲音溫柔,擡頭道。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藍衣女子冷言道,“所爲何事”

    “景流初如今風光不減,你似乎已經不把她當成眼中釘了,”素衣女子將茶杯放下,“莫不是因爲有了婚約就有恃無恐了吧”

    “你這是何意”藍衣女子一聽景流初的名字便是心頭不適。

    “上次景流初都能死裏逃生,若是你以爲你那還沒昭告天下的婚約就能擋得住她,那你就等着成爲天下人的笑話吧。”素衣女子淡笑,聞着茶香。

    “我倒是好奇你爲何針對景流初,”藍衣女子冷笑,道,“難道是因爲要給那無緣的胎兒報仇嗎”

    素衣女子手一頓,卻不驚慌,眼中含笑:“原來公主,已經查出民婦的身份了。”

    藍衣女子心裏一涼,這女子眼中含笑,半點氣憤都沒有,想到上一次差點要了景流初的性命的那一計,心裏愈加發涼,這個女子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嗎真的因爲夭折的胎兒才如此憎恨景流初嗎

    “公主的肅王妃之位還未穩定,若是此時還要懷疑民婦的私心,恐怕這肅王妃不日便會是旁人的。”素衣女子耐心地給她倒了杯茶,“公主只要知道你我二人的共同敵人是景流初就是了。”

    藍衣女子看着她的笑容不寒而慄,恐怕這女子不是恨景流初這麼簡單,平和地給她的計策,平和說出置之死地的話,平和地在這裏自己煮水沏茶,竟然也能平和地對提到胎兒死亡一事的一笑了事景流初,你命不好,有人如此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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