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不要回馬車裏”綠影打開車簾看着景流初,“天寒地凍的,你別受了風寒。”
“馬上就到了,我一會兒屁股疼了再上車。”流初笑道,“鐵木你好好趕車,山立咱們先走。”說着,揚起一鞭,便飛奔出去。
“小姐”綠影看着揪心,這小姐學會了騎馬射箭,可也不用這麼折騰,身體也受了那麼多傷,都沒恢復好。
“鐵木大哥,我們快點跟上。”綠影說道。
流初正玩的起勁,突然阿故出現,坐在流初後面拉住了繮繩,流初的馬嘶鳴片刻才停下山立也趕緊勒緊了繮繩。
“瘋了”流初嚇了一跳,看着已經飛身下馬的阿故。
“我們不走官路了,從這邊的小路走近些。”阿故說完,指着樹林裏的一條路說道。
“那你用說的就好了,這樣是嚇唬誰呢”流初白了他一眼,便掉轉方向進了小路。
山立看着阿故搖了搖頭,道:“那你留下記號告訴鐵木一聲,別讓他們走錯了。”隨即騎馬追向景流初。
阿故看着二人進了樹林,側頭看了看官路,便進了樹林。
“好好的,爲什麼要走小路”綠影聽鐵木說他們進了樹林走了小路,疑問道。
“許是近些。”鐵木一笑,把記號抹掉,趕車進了樹林。
“山立,你把馬牽到那邊去,用樹枝擋擋,咱倆躲在這邊,嚇唬鐵木她們一下。”流初騎的屁股疼,準備等一下綠影他們,下馬休息,看着位置合適,便想捉弄一下綠影他們。
山立看了看不遠處,的確把馬牽過去,不容易發現,便應了小姐的興致。
流初躺着樹葉上,用樹枝擋着身體,等着鐵木他們過來。
躺了半盞茶時間,聽見了聲響,流初笑,翻身趴着,說道:“想不到他們還挺快的。”
山立笑,肯定是惦記小姐,不然也不會趕車趕這麼快。
又等了片刻,流初聽着聲音不對,側頭看山立,問道:“這好像不是馬車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吧”
山立也聽着不對勁,讓流初躲好,山立飛上樹看了過去,卻從反方向不遠處看見幾個人影,看着樣子是官府的人,似乎在押解犯人。
“押解犯人怎麼不走官道”山立疑慮道,剛要下去,轉頭看見阿故一張冷淡的餓臉,嚇了一跳。
“大哥,你今天一驚一乍要嚇死誰啊”山立無語地看着他。
“滄笙樓有消息,這兩日官道上會有官府的人押解犯人,剛纔就是爲了不遇上,才走了小路。”阿故不是很高興地說道。
山立點頭,怪不得,可是也太巧了,人家也走了小路。
“下去護着樓主,他們正好能看見馬匹,自會注意人來。”阿故說道。
山立躍下,把官差經過的事跟流初簡單說了下。
山立牽馬出來,官差也走近,看到他打量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山立看了一下押解的犯人,是個女子。
“快走。”官差看着女子磨蹭,說道,“爺們可不想陪着你在樹林裏過夜。”
“還是你想啊”另一個官差淫笑道,說完,兩人相視大笑。
那女子抿着脣,淚眼婆娑,看着山立,嘴脣微動,山立剛要仔細看,那女子就被拉的快走了幾步,女子背後的手衝着山立伸着。大概是怕捱打,沒有說話,只是伸着手。
山立嘆了口氣,大概是求救,可是一個犯人,他如何救,更可能會給主子帶來麻煩,只能看着他們的背影。
“山立,有蛇”突然一聲大叫傳來,山立一怔,擡腳飛身過去。
兩個官差被嚇了一跳,拔了刀看着聲源處,只見剛纔牽馬的灰衣男子躍了進去,片刻,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小跑出來,還一臉嫌棄的模樣。
“嚇老孃一跳,”流初撲騰着一身的雞皮疙瘩,咧着嘴道,“都入冬了,它還不睡覺,別殺了,快弄走。”
山立應着,擡手一甩,仍了老遠,又看了看周邊,沒看到蛇蟲,纔出來。
“你們什麼人”官差看着景流初眼前一亮,問道。
“兩位官爺,我們是過路的。”山立應着。
流初一出來便看見兩個衣着不整的官差,色眯眯的樣子,她只當看不見,趁着掃衣服的動作打量他們身後拉着的囚犯,一個女子,蓬頭垢面,鞋子也破破爛爛。剛纔就有疑問,押解囚犯不走官路,怎和他們似的走起小路來了
兩個官差打量着二人,又看了看他們出來的地方,嘴角一咧,還真是會享受啊,不由得打量流初的眼光更加赤裸裸。
“兩位官爺不趕路嗎”山立臉色微涼,擋在景流初面前,說他們倒是無所謂,敢這麼看小姐。
“趕、趕”其中一人淫笑着迴應,回頭看了看女囚,“趕緊找地方住下,是不是啊”
女囚忍着眼淚,本想那個灰衣男子能出手相助,如今還有一個同行女子,恐怕更不會救她了。
“你犯了什麼罪”流初看着那女囚低頭顫抖,心有不忍,問道。
山立心一涼,小姐又要管閒事了。
“犯什麼罪跟你們沒有關係。”官差說着,又好好看了看流初的身材,這等尤物
山立皺眉,這兩個人還真是不怕死。
流初不理會官差,藉着他們交錯時機,流初拉住那女囚,再次問道:“問你呢”
“幹什麼”官差拔刀,看着他們,“這是罪臣之女,你們不要腦袋了嗎”
“你們爲何走這條路”流初仍舊不理會那倆官差,看着女囚。
女囚身形一顫,眼淚簌簌落下,擡眼看着一再問話的姑娘,抿脣不語。
山立看着覺得可憐,側頭,便見自家小姐皺眉,暗歎一口氣,看來小姐真的打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