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無語地走在街上,不知道呢,還以爲過年了呢。只是流初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裏,又想不出來。
“流初”赫連尹桑遠遠看到景流初,翻身下馬,蕭卓牽過繮繩跟在他身後。
“王爺。”流初聞聲轉頭,低聲淡笑,盈盈行禮。
有百姓紛紛小心尋看,大皇子長年帶兵,很少回京,更是少見。只見赫連尹桑身着靛藍色錦袍,腰間束一條黑色金絲邊錦帶,黑髮用一條暗紅色髮帶束起,隨意放在腦後。
“你可去三弟府上”赫連尹桑打量流初,見她相比之前,圓潤了些,倒是身體健康。
再打量孝王身旁女子,原來是景三小姐。景流初今日出門,着一身乳白衣裙,外罩米色斗篷,領間絨毛擋住了秀頸,烏髮隨意挽髻於腦後,頭上只有一支梅花樣式的珠釵。面若桃花,一雙如星般明麗水眸,此時正含笑看着孝王。
“是。”流初點頭,“王爺風塵僕僕,可是剛從南邊歸來”
“總算回來的及時,不然晚了,怕要錯過三弟娶親的熱鬧了。”赫連尹桑笑,“正好要去三弟府上看看,那便同去吧。”
流初不介意,二人閒散散步往肅王府走,沿路惹來不少目光,有羨慕有嫉妒。
赫連朝塵正悠閒飲酒,聽下人回報孝王同景流初一同來府,便放下酒杯,又讓人溫了壺酒。
“你倒是每次都有口福。”赫連朝塵看着景流初一笑,管家已經添了兩副碗筷。
“掐着飯點兒來的。”流初脫下斗篷,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喫。
“這府裏倒是佈置的仔細,看來三弟都準備好了,”赫連尹桑在王府轉了轉,回來笑道,“爲兄倒是沒幫上什麼。”
“皇兄能回來看熱鬧就好了。”赫連朝塵一笑,管家給赫連尹桑倒了杯酒。
“沒想到,小時候惹是生非的傢伙,明日就娶妻了。”赫連尹桑喝了杯酒,暖和了不少,側頭看景流初專心用膳,倒是不受任何影響。
“哪有不長大的道理。”赫連朝塵笑,看着景流初面前的雞翅已經沒了,淡笑,又吩咐管家去準備。
“怎麼只吃葷,不喫素”赫連朝塵看青菜推到景流初的眼前。
“這府裏,只看得上王府的雞翅,再說,草有什麼喫頭”流初放下筷子,都去做了,就等着熱乎的多好。
流初無聊,便跑去廚房,一邊等着雞翅,一邊研究點喫的。待流初回來,沒想到多了兩個人,連秋和南戰洺。
湊一起打麻將嗎流初端着一盤雞翅好不尷尬。
“沒人跟你搶。”赫連朝塵見流初端着盤子又轉身,好笑道。
流初癟嘴,便坐在一邊尷尬的喫,偶然他們跟她說話,她也搭腔。只是,聽來聽去都是些閒扯淡的廢話和笑話,流初倒是不覺得這四個皇子有這樣的閒心。
赫連皇放下手邊的文書,看着李正忠。
“你說西和現在亂成一團”赫連皇眉頭一皺,可卻沒有飛鴿傳書,這消息,是真是假
“王后爲何要立年幼的王子連秋雖不是她所出,他們之間倒也沒有出過什麼不合消息。”赫連皇沉思道。
“皇上,如此一來,那肅王的婚事”李正忠問道。
赫連皇不語,他在想,此事突然,卻又不能肯定消息的真實性。和親本就是必須之事,不論是誰嫁去西和,還是他的兒子迎娶喀雲,西和用了些手段,讓他隨即應了他們,他總要取捨。此事若是真的,難不保西和上下翻天覆地,那赫連和西和長久以來建立的關係也會變化莫測,這婚事還有必要嗎
若此時悔婚,那赫連顏面亦會受損
“把塵兒尹兒他們宣進宮。”赫連皇道,他只尹兒已回京城,此時在肅王府同塵兒飲酒。
“是。”李正忠退出,加快步伐。
流初一愣,見到李總管風塵僕僕,別說她愣,李正忠進門便見着這麼多人也是微怔,但馬上給各位皇子請安,說明來意。
李正忠一番話下來,大概意思就是皇上想兒子了,讓回家敘舊。
赫連朝塵一笑,讓管家送景流初回府,連秋則和南戰洺繼續去了別處閒聊喝酒。
待赫連皇的三個兒子都到了養心殿,相互疑問,卻不知這個時辰,到底是何等重要之事難道是戰事除了赫連朝塵真的沒猜測之外,另外兩人倒是內心波瀾。
“私通大臣”聽完李正忠說完,赫連長慕一驚。
“想那王后年紀尚輕,也不可能。”赫連尹桑皺眉,這事的確來得突然,隨即,也明白父皇叫他們來所爲何事了。
“稟皇上,有信鴿一隻”在大殿陷入沉默半響,外面有侍衛稟告道。
赫連皇眼睛一凝,帶李正忠把消息放在面前一看,赫連皇身體一沉,這消息是真的了,而且,西和已亂,國王病重,百姓討伐,王后一方立年幼皇子爲西和太子,另一方要立連秋爲太子只是這連秋遠在赫連,想必那王后也不會傻到要讓他回去。在赫連,他是王子,只是出了赫連,或者出了京城,便隨時可能命喪黃泉。
“父皇何意”赫連尹桑問道,“可要助他一臂之力”
“人家的家事,我們是外人。”赫連朝塵淡然道,後一笑,“兒臣倒是好奇,兒臣明日要娶的肅王妃,可有知情”
赫連皇冷笑:“王后輔佐的太子正是喀雲的弟弟。”
赫連朝塵邪笑不語。
“父皇,那”赫連尹桑看着赫連朝塵,話雖未說完,但大家都知何意。
“若是我赫連悔婚,那顏面上”赫連長慕道。
“連秋王子是西和此次和親代表西和王之人,這個時候,他國如此,作爲友邦,我等自然要告知王子殿下。”赫連朝塵一笑,“這裏的西和有何決定,自然代表西和上下。”
流初回了院子便坐在桌旁思考,她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發生,最近太和諧了,和諧的讓她莫名其妙。尤其連秋,幾時與赫連朝塵有喝酒的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