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初今天一早還沒起牀,赫連朝塵就進了老宅,一跟就是一天,除了景流初如廁沒有跟着之外,基本景流初去店裏買個女孩子的東西,他都跟着。景流初爲了甩開赫連朝塵,這不來給皇上送點心,想不到,他還好意思跟,還一點都不害臊。
“塵兒你先出去等流初,朕有些事要問她。”赫連皇想了想,說道。
赫連朝塵看着景流初,便出去等着。
“朕的兒子這般死皮賴臉賴着你,傳出去可不好聽。”赫連皇看着景流初。
“臣女也是這麼勸王爺的。”流初道,只不過她不是好言相勸罷了,也不知這丫喫錯什麼藥了。
“尹兒似乎”赫連皇喝了口茶,看着她,“若是真的兒子都對你有意,朕似乎要正視你的問題了。”
流初直視赫連皇,道:“皇上是擔心臣女在王爺之間,擾了他們的兄弟之情。”
“你是何意”赫連皇問道。
“臣女已經同孝王講明,也絕無恃寵而驕。”流初道,“無論如何,流初懂得分寸,也不會讓自己到那樣一個境地,爲難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朕喜你的性子,但也擔心。”赫連皇看着流初,滿意她的回答。
“流初明白。”流初應道。
“朕對塵兒並不瞭解。”赫連皇說完他想說的,看着流初,“這上下都看得出,塵兒對你不同,他卻未曾同朕提過半點娶你之意。”
沒跟您提,都跟我說了。流初無語地想着。
“您的兒子您都不瞭解,臣女與肅王熟悉不過一年,更不瞭解。”流初道。
赫連皇一笑,他的兒子,或許還沒有這個丫頭熟悉。自他母后離世,塵兒隨着皇祖母在外生活,幾經變故,守靈多年,他始終都在外面。這個兒子,與他並不親暱,也從未與他說過家常,他又何來了解這個兒子呢。
“下去吧。”赫連皇心緒低落,便也沒有了心情,打開奏摺,示意景流初可以離開了。
流初不解皇上突然的失落從何而來,不敢多語,便靜靜退下。
“父皇找你何事”赫連朝塵看着景流初一臉莫名,問道。
“皇上問我你這麼死皮賴臉跟着我,有何解決辦法。”流初白了他一眼。
“假傳聖旨,可是要砍頭的。”赫連朝塵挑眉看着景流初。
“你捨得”流初挑眉。
“既然沒事,本王帶你出去玩。”赫連朝塵看着景流初,這丫頭喫準了他的性子,說着,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廣衆,便拉着景流初的手往外走,引來沿途的宮人們一陣驚訝的目光。
來了之前赫連朝塵的宮裏,已經有太監宮女在那裏候着,看到二人紛紛行禮。流初看着衆人手裏拿着衣服,就知道這廝讓人準備好了。
“男裝”流初挑眉。
“你喜歡女裝,本王也讓人給你準備。”赫連朝塵道。
“不必了,穿裙子更麻煩。”流初搖頭,便進去更衣,赫連朝塵笑,這丫頭喜歡男裝比女裝時候還多。
“王爺,何事這般高興”流初出門,簡單梳起馬尾,半指墨色髮帶系在額間,一身墨色緞子衣袍,白色繡邊內衫。這是王爺發育前的衣裳,想不到景流初穿着正合身,宮人暗自讚歎三小姐果真好看,鮮少女主子們把男裝穿得如此得體,叫人心生喜歡。
赫連朝塵擡頭便眼前一亮,他看過太多次景流初男裝模樣,今日見了,大概是因爲那衣服自己穿過的,更有些別樣情愫。
就好比,女朋友穿了男朋友的襯衫,曖昧非常,親暱富足。
赫連朝塵沒有帶侍衛,只帶着景流初便騎馬出了城,腳程不到半個時辰,一路山山水水,雖說寒風襲來,流初倒也心情高昂,不覺疲累,便到了京城外的一個鎮子裏。赫連朝塵聽聞一個從南邊來的戲班子到了這邊,想着景流初能喜歡,也不等戲班子進京,便拉着景流初出來看,看到景流初眼睛發亮,便知他猜中了她的喜好。
流初和赫連朝塵坐在前排一桌,鎮上的人雖說也見得過大世面,但一看這二人,也能猜出非本地人士,兩人氣質不凡,高一點的男子摺扇在手,眉目慵懶,嘴角含笑,雖是面容淡然,卻不覺是好說話之人;反倒是矮一點的男子清秀靈動,眸光清澈,眉眼帶笑,模樣更像個俊俏書生,讓人移不開眼。
“咳、咳。”赫連朝塵見店小二看着景流初不說話,不由得皺了眉,輕咳提醒。
“啊,兩位爺要點什麼”店小二面色尷尬,馬上問道。
“你們店裏的招牌菜都上,再來一壺好酒。”流初側目不解赫連朝塵冒什麼冷氣。
“好咧。”店小二縮了縮脖子,加快了腳步。
很快好戲便上演,流初沒看過戲,無論哪輩子,電視裏倒是看到過一些場景,今兒坐在這臺底下,流初有種鑽進電視劇的感覺。
赫連朝塵本也好好看戲,只是側目看景流初鼓掌叫好時,發現很多目光,才知,這樓上樓下,好多人都在看景流初。赫連朝塵心上一種不爽,也不知帶她出來是不是好事了。
“爺不喜歡這戲”景流初看見身邊的異動,轉頭,便見着赫連朝塵看着她不語,面色詭異,“你中邪了啊”
“本王不該帶你出來。”赫連朝塵道,等到了京城,單在王府演,也就沒有了旁人。
“好好的,說什麼胡話”流初無語,回頭看戲,“你帶我出來,倒是給我迎了點買賣。”
“爺,”店小二看着赫連朝塵的臉色,硬着頭皮看着景流初道,“這是那桌客人送您的。”
流初挑眉看着果盤,側頭便見到不遠處一桌的客人衝她一笑,她不認得,回頭看赫連朝塵的臉更臭了,他也不會認得,那不認得送東西何解
搭訕流初笑,這套路古代也有,而且,她還是個男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