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阿故聽見聲音,捂着傷口出門問道。
鐵木腳步一頓,回過頭看着阿故,便把事情講了一遍,也順便說出了擔心。
“你帶着所有人出去找,”阿故皺眉,說道,“我去找王爺。”
鐵木也沒有多言,便去安排所有西和的人出去分別去尋找。
阿故也沒有耽擱,穿了外衣,便騎馬往西和宮裏尋去。
“陛下,外面一位自稱赫連人的男子闖進宮,要見肅王爺。”一個侍衛門外稟告,打斷了三人的談話。他們也擔心,若不稟報,萬一真的赫連的人,也實在不好交代。
“帶上來。”連秋看了看赫連朝塵,有些疑問。
阿故被帶了進來,因爲傷口未愈,又騎馬奔波,此時已經血跡出現,捂着傷口進門,使得赫連朝塵一怔,預感不好。
“小姐在城內遇見混混,現在找不到人。”阿故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如是道,“已經讓人都出去尋找,但我們不知是哪夥人擄走了小姐。”
此言一出,赫連朝塵人已經出去,南戰洺和連秋還有一點理智,連秋安排親衛去查那羣人底細,南戰洺擔心赫連朝塵會失去理智,對連秋說了句等他消息,便追了出去。
“你們王爺呢”南戰洺沒看見赫連朝塵,只看見阿敢。
“騎着陛下的寶馬走了。”阿敢也無語,王爺自己的寶馬也是西域進宮的好馬,可王爺一出來便上了連秋的馬,看見南戰洺便請大皇子跟陛下告知一聲。
南戰洺暗歎一口氣,這追也來不及了,連秋的馬是純種汗血寶馬,這天下只有六匹,西和一匹,赫連皇一匹,赫連鎮國將軍赫連尹桑的外祖父扶源老將軍一匹,他南碩國一匹,殤雲宮一匹,還有一匹便在他這裏,可他那匹他捨不得,便留在南碩了。
阿敢說完,便騎着王爺的寶馬追了出去。
赫連朝塵一路未停,沒出宮多久,便見到了王府的侍衛,鐵木的原話,一字一句稟告了王爺。
赫連朝塵皺眉,便迅速快馬加鞭趕往那個飯館。
那家飯館店主和店小二看着滿屋子的人,不敢出聲,這服飾一看便知不是本國人士,正跟着眼前來過的那位爺說話,便聽見外面馬蹄嘶鳴聲,未聽清外面稱呼什麼,便見着一白衣男子闊步進來,雖說是天寒地凍,但此人卻連披風都未穿。此人雖然看不出冷意,卻是帶着一股冷氣襲來。
“爺。”鐵木看見赫連朝塵低頭行禮,卻是心裏有點不安,一方面因爲愧疚,一方面因爲王爺定是要算在他們頭上。阿故不就是個例子,王爺在對小姐方面,三親不顧是很有可能的。
“沒問出來”赫連朝塵冷眸一閃,鐵木低頭,赫連朝塵一擡手,鐵木的寶劍已經出鞘,橫在店主脖子上,“說。”
“爺。”店主和小二嚇得立即跪在地方,“不管小人的事,那兩位小爺騎馬走了,我們也不知後來的事情。”
“這”店主看着,這位爺不好惹,可他們要想在這裏開店,也不能得罪四爺,兩難境地,店主都要哭出來了。
“殺了,問他。”赫連朝塵淡然道。
鐵木握了握劍,手微微用力,那店主趕緊求饒,便說了那人的根據地。
赫連朝塵聽了個地址,便示意鐵木帶着他去找四爺住處,要他查出四爺如今身在何地。
很快有了結果,連秋也已經派人把消息傳給赫連朝塵,隨即很快便有官兵圍住了四爺的家,一家老小吆喝半天,一看是官家,立即慫了下去。
“四爺在哪兒”衆人進門不等赫連朝塵吩咐,阿敢已經拉了一人問。
有人說出城送貨去了。赫連朝塵翻身上馬,讓四爺一家人帶路,阿敢抓着一人上馬,一行人便策馬出城尋去。
很快,走了半個時辰,赫連朝塵便見着馬隊。
塵土飛揚,馬蹄聲臨近,馬隊拔刀看着來者,刀還未出鞘,只見一個身影,幾人便從馬上落下,頓時哎呀聲四起。
“你就是四爺”赫連朝塵眼神冷冽,一眼便見了他腰間熟悉的玉牌,示意阿敢去拿。
“衆位好漢,小人林四,是不是有何誤會”那個四爺看着衆人,笑道。
“那兩位小爺呢”阿敢近前,用劍一挑,把他腰間一個玉牌摘下,眼神一冷,把玉牌遞給赫連朝塵。
“那兩位”林四一怔。
“這玉牌主人。”阿敢心裏不安,劍近了他脖子幾分,冷言道。
“這是我們撿的。”林四趕緊說道,另外幾個大漢也一同說道。
“撿的”赫連朝塵拿着玉牌,這是滄笙樓的流初獨有的玉牌,他見過多次。
“是是是,”林四知道這是衝那兩個小爺來的,好漢不喫眼前虧,便趕緊說道,“我們撿的,本來還想把馬帶上,卻不料,那馬一驚便跑了,只撿了這一塊玉佩。”
赫連朝塵皺眉,在思慮真假。
“剁了他的手。”赫連朝塵冷言道。
阿敢聽令,半句話都沒有便一擡手,只聽一聲慘叫,那四爺便已經成了斷手之人,鮮血橫流,滿地打滾。
“爺,爺饒命”那林四真的有些怕了,哭喊着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可我等本只是爲了那寶馬,但等我們趕上,只見了一匹馬,沒有見到人影。”
赫連朝塵明顯對答案不滿意,微微挑眉,阿敢便又砍下林四一個手臂,頓時血已經浸透了土地。
“爺,小的句句屬實啊”林四蒼白着臉,被阿敢拎着,眼淚橫流,暗自說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阿敢擡眸看向赫連朝塵,赫連朝塵沉默半響,衝着一衆侍衛擡眸,一衆侍衛都是王府之人,得令手起刀落,那幾個大漢也很快斷了一手,頓時慘叫聲讓人陣陣發憷。
挨個問下來,衆人答得統一,看來的確不是假話。
赫連朝塵閉上眼睛,沉了沉心思,便腳下用力騎馬回城。看着自家爺的身影,阿敢與鐵木相視一眼,心裏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