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流初嘆了口氣,“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小姐,都是我拖累了小姐。”綠影自責道,“奴婢沒用,不能保護小姐。”
“別說傻話了,出去之後,你一定不能跟我分開,不然走散我們就更不容易出去了。”流初拍了拍她的手,又重新簡單把繩子綁了綁,等着那夥人再出現。
不多時,腳步聲傳來,伴着很多聲音,二人穩了穩心緒,看着門處,只聽吱的一聲,門打開,便有幾個男子離開門口,看到流初她們醒來,還微微一怔。
“你、你們是什麼人”綠影看着他們,把流初護在身後,道,“要錢的話,我們有,你放了我們,我們定是把銀子送來。”
這是她們商量好的,先如果對方認錢,便也好辦不少。
“實在不好意思,”先前賣了他們的男子一笑,“受人之託,你們也甭想着出去了,好好配合,不然,爺也不能留你們的命了。”
“受何人所託給你多少銀子”流初看着他道,“我出二十倍價錢。”
那人微微一愣,有些動心,可是
“人家是買了你們的命,我看你長得如此漂亮,死了也怪可惜的,”那人一笑,“我是缺錢,可也得有命花,大爺已經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饒你一命,你也別得寸進尺了。”
流初聞言也不再多問,看來也的確要謝謝這位小哥慧眼識珠,能看在這張臉的份上饒她一命,有口氣在,還能有時間思考,便已經是給她極大的面子了。
“人呢,怎麼還不帶過來呀”外面一個女人聲音不耐煩的傳來。
“來了,來了。”男子上前,拉住流初和綠影,帶了出去。
“哎呦”那老鴇從未見過這等姿色的女子,眼睛頓時一亮,圍着流初轉了半天,嘖嘖稱讚。
“價錢沒有商量,”那男子道,“另外條件也已經講了,一定要把人看好了,不準給她們贖身,就算贖身,也要個把年之後。”
“放着這麼一棵搖錢樹,老孃還能瞎了不成”老鴇示意下屬給錢,看着流初,這張小臉蛋兒,不用幾日,一日便能讓她那怡紅院成爲這京都最有名的地界。
“你們都是爲了求財。”流初看着她們,穩了穩情緒,“只要你們有數,無論多少,我都付得起。”
“姑娘,您還不明白,您得罪了人,您是無論如何不會出去了。”老鴇一笑,“爲娘最講道理,我也不能放你,只要你好好聽爲孃的話,爲娘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流初不語,那老鴇一笑,趕緊給了那男子五萬兩銀票,這銀子雖然多了些,卻也值得,想着日後白花花的銀子,老鴇的嘴角都揚到耳根子去了。
待那男人離開,流初便和綠影被矇住了頭,帶上了馬車,走了沒一炷香時間,便帶出了馬車,進了後院。
“等一下。”流初感覺到綠影被拉開,趕緊道。
老鴇聞言,示意手下把流初眼睛打開,流初睜開眼睛,看着的確有人拉着綠影,她馬上看着老鴇,道:“您爲求財,我也是爲活命,我在這裏也不習慣,總要有個人伺候,自是不能跟一般女子一樣,得有人伺候,她是我的人,你就讓她繼續伺候我如何”
“你叫什麼名字”老鴇看着流初問道。
“我叫劉初兒,這名字日後怕也用不上了。”流初苦笑,看着老鴇,“我也出不去,日後還要倚仗姨娘照顧。”
“你倒是聰明。”老鴇滿意點頭,識時務者爲俊傑,“是要給你想個好聽的名字。”
“叫阿月吧。”一個下人笑道。
“滾,這麼俗氣的名字。”老鴇瞪了他一眼,看着流初,可得起好名字纔是。
“霓虹如何”流初看着他們,怯生生問道,心裏卻是緊張。綠影也跟着緊張,這霓虹是滄笙樓里老板的名字,傳出去,王爺他們一定會注意的。
“不好聽。”老鴇搖頭,這名字怪異,難懂。
“滄笙呢”流初頓了頓,說道。
“蒼生”老鴇想了想,這名字好,神祕又易記,便點頭同意,“那日後你就叫蒼生吧。”
流初心裏一鬆,好在沒有否定。
就在流初想法子穩定好目前情況的同時,殤雲宮也得了消息,楚昂皺眉,難不成又是他要找之人,便也不由分說,讓殤雲宮人一同尋找景流初,人便去驛館找了赫連朝塵。
對於楚昂的到來,赫連朝塵不意外,對於他會派人尋找,也沒有過多態度。楚昂次次喫癟,只是苦笑,上次亦是,他反倒是自找麻煩。
流初泡在熱水裏,久久不語,綠影小心地守在門口,聽着外面的聲響,小姐跟老鴇換了一天時間休息,但也不能完全相信老鴇的話,這外面的歌舞昇平,現在聽着卻格外刺耳。
“去找老鴇求情,就說小姐我貞操聖潔,萬不可輕易給人,讓她們多給時間。”流初穿了衣裳,吩咐道。
“小姐,可他們並不會聽呀。”綠影着急道。
“但他們一定會把滄笙的名字鼓吹的更加響亮,來吸引更多的人來花錢。”流初道,只想着他們能有人注意到這些,那便有了一絲希望。
“小姐,萬一王爺他們還不來”綠影紅着眼。
“他一定會來的。”流初笑。
“少宮主,他們已經要範圍找遍京都,我們也無從下手。”隨從不解。
“不嫌人多。”楚昂道。
“那這裏”看着上面青樓的牌子,隨從更是不解。
“這裏人員混雜,更好找些消息。”楚昂苦笑道。
走了一家又一家,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楚昂一身酒氣出來,往驛館走去,卻見到赫連朝塵迎面走來。
“去哪兒”楚昂晃了晃腦袋,看着他。
“你從哪來”赫連朝塵微微皺眉,對酒氣不喜。
“青樓。”楚昂如實道。
赫連朝塵眉心一跳,便轉身快步回了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