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人也願意做這樣的事,可是,流初身份實在是令人擔心。
“這等你還想要管”赫連朝塵看着流初道。
“能不能管另說,”流初道,“先讓人去找找真僞,我總要知道我可不可以信她。”
流初吩咐了一些,看着時間,流初打着哈氣準備回去,臨走前又問了問霓虹和夏家的事,回來還沒有回過滄笙樓,倒是先把東西送了過去。一聽才明白,夏侯除了上朝,幾乎都在夏府,夏字宇幾乎都不曾出門,期間來找過霓虹幾次,談的內容也無非想問霓虹打的什麼主意。
“這個時節,大家都不想搞出事來。”流初點頭,“夏侯也不會放任霓虹這麼大個定時炸彈在前面晃悠。”
衆人不解何意,倒是對她經常說出幾個怪詞習以爲常了。
“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愣是活出了大媽的心態。”流初苦笑說道。
“大媽這詞倒是適合。”赫連朝塵笑。
臨近春節,一下子熱鬧起來,有事的倒也不願意找事了,想來都想過個好年。景家也迎來好消息,皇上定了開春的好日子給太子辦喜事,太子妃景簡芙與太子完婚,景簡蓉被欽點爲太子側妃,一瞬間這景府就成了京城最光鮮的人家。衆人談論芙蓉姐妹的風頭同時,也沒忘記景流初,如今她風光大盛,雖沒有皇上指婚,但肅王與之情深一切,再加上景流初幾次都受皇上欣賞,日後,不定有什麼好的光景百姓紛紛猜測,這景家姐妹裏,誰最有福氣。
“大家都把嫁進皇家當成福氣。”流初在馬車裏笑着聽外面的聲音,看着赫連朝塵道,“我又不缺什麼。”
“只有你一個這麼想。”赫連朝塵暗歎了口氣,這丫頭看不上皇家的權和銀子,若不又些本事哪裏能入她的眼。
“王爺好像很惆悵。”流初調笑道。
“本王心塞。”赫連朝塵可憐兮兮道。
“少來。”流初受不了一個大男人撒嬌模樣,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問道,“皇上不是召你進宮,你怎會這麼閒”
“父皇讓我替他去福壽寺還願。”赫連朝塵道。
“停車。”流初對着外面的阿敢道,他還願,幹嘛拉着她,不去不去。
赫連朝塵擡手拉她坐下,車自然不會停。
“本王已經跟父皇說過了。”赫連朝塵道,“等你換衣服的時候,也已經跟老夫人說過了。”
“還願要呆幾天吧”流初哀傷地看着他,“我什麼都沒帶,綠影也沒帶。”
對於她找的理由,赫連朝塵已經想過,打擊道:“福壽寺請願還願,都不得帶下人,到了便穿寺裏的衣服。”
赫連朝塵笑,不上她的檔,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下了馬車,看着福壽寺的牌匾,流初委屈巴巴嘆了口氣,想着家裏的紅燒肉和雞腿,雖然在這佛門清淨之地有些罪過,但流初還是無比沉痛地懷念了一下。
“幾天”今兒都是小年,本該在家好喫好喝的,流初沒好氣地看着赫連朝塵問道。
“三天。”赫連朝塵看着已經出門迎接他們的方丈和幾位高僧,上前行禮。
流初合十行禮,倒是比赫連朝塵想象的要安逸。
有小僧接過阿敢手中的包裹,阿敢也離開了。流初看着阿敢的身影,好羨慕他。
既來之則安之吧,流初也習慣了,不過還不會給赫連朝塵好臉色,問了小僧去哪裏換修行服,便請小僧帶路,大步流星地進了寺院。
這一行爲,惹得衆人發笑,衆人才進了寺院。
流初換了修行服,便請小僧帶她四處看看,沒有個管家小姐的模樣,雖然對於喫素很難過,但流初還是很尊重佛法,問了些禁忌,流初一一記下,至少別闖禍纔好。
“女施主。”一個挑菜的老僧看着流初微微一笑,放下擔子,雙手合十道。
“大師認得我”流初本在看着廚房,聞言合十回禮,奇怪問道。
“老僧在半年前在安喬村見過施主一面,卻不想今日在寺院遇見。”老僧一笑道。
“安喬村”流初驚訝之後一笑,“我也只去過幾次,大師是去安喬村買菜”
“是去買些種子。”老僧笑答。
“這些都是寺院裏種的”流初看着,大概是儲存的白菜。
“是。”老僧答道,看着流初,問道,“施主近來可去了安喬村”
流初搖頭,問道:“安喬村可發生何事”
小僧笑道:“方元大師說安喬村出了幾株梅花,開得好看,跟我們院裏說了幾次。”
“哦”流初一笑,她倒是沒看見安喬村有梅花,想來他們這般欣喜,自是那裏本來沒有的。
“在施主故人旁。”老僧看着流初道,“老僧在此幾十年,安喬村從未有過梅花,那幾株還小,卻已開了花,好看的緊。”
流初聞言,心裏一動,眼睛微微一紅,這花不知是在紀念自己的身世,還是紀念景流初的。
“等離了寺院,我便去看看。”流初衝方元合十行禮,表示感謝,想不到一面之緣,竟有人替她注意着。
“看什麼”赫連朝塵的聲音響起,幾人衝赫連朝塵行禮。
“安喬村梅花開了,新奇的緊。”流初一笑。
赫連朝塵聞言微微一愣,安喬村,不就是景流初不知給誰立了一墓地的地方嗎
離開廚房,流初跟赫連朝塵說起了方元和她的機緣,看得出流初已經不生氣了,但是他卻覺得這樣的景流初讓人心一緊,說不清是心疼,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