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郡主府擺宴”老夫人聽阿青說着那些上好的藥材,心裏微微有些愧疚,問道。
“是。”阿青點頭應是,隨即想了想道,“老夫人,想必郡主是真的傷心了。”
“是啊,”老夫人嘆了口氣,“想那丫頭心情好的時候,話多的攔都攔不住,可若是隱了心思,半句都沒有,今日這般,如此生分,那是傷了心,當我是個外人了。”
“老夫人莫要如此說,郡主心裏把老夫人放在最高的位置,比任何人都看得高。”阿青姑姑說道。
老夫人沒有說話,卻是看着流初給她做的小玩意發呆。
郡主府上的宴會十分熱鬧,比那宮宴更加熱鬧,雖不比皇宮浩大,卻成了這京城非凡特別的宴會。緣由,竟是一個官家都沒有,赫連朝塵卻是唯一一個皇家的人,其他的都是有名的商賈,和江湖上有名的大俠,與其說是郡主宴會,倒不如說是大雜燴。
這京城內外一聽這宴會,再一聽這邀請之人更加不解,哪有那個郡主公主請些商人、江湖人的,但別人不解,赫連朝塵卻不意外,唯一讓他意外的竟是泰尋那廝竟然會來,但一聽劉管事的解釋便是明白一二,那泰尋未走仕途,卻是常年在外做買賣,商人做得得心應手。
“你家樓主這是打算把這赫連的銀子都放在自己口袋不成”赫連朝塵坐在一旁,龍三在敬酒,便與他閒談道。
“王爺還不瞭解我家老大嗎,官家那些規矩她從來不喜,老大喜歡賺錢倒也比花錢好吧。”龍三一笑,道,“如此一來,我們日後也不必避三避四了。”
“倒不如說你家老大窮怕了。”赫連朝塵冷哼道,“見了銀子比見了本王還親。”
龍三失笑,王爺這話雖然帶着醋意,但是卻也十分有道理。記得他家老大第一次讓他們拿着那麼多銀子開店那模樣,簡直就像看見財神爺似的。
“三老闆,你如此開心,莫不是要娶媳婦了”鐵木看見龍三笑,挑眉道,“可要告訴主子也樂一樂”
龍三聞言白了他一眼,跟了主子之後,他和山立的嘴也像拜了師一樣,這扎針的本事,一點都不少。
“郡主,郡主。”門房跑進來,到了劉管事身邊,低聲道,“門外來了幾個女客。”
“女客咱們送出的請帖的,今天客人都到齊了。”劉管事趕緊走過來,看着那門房怪罪道,“來人可有拜帖”
“沒有。”門房說道。
“沒有就送客,還來打擾郡主”劉管事瞪着他道,“這般規矩都不懂了”
“不敢,”門房搖頭,爲難道,“來人說是泰家人,可奴才知道,咱們拜帖沒有給泰家,只給了鹽商泰尋一帖,可來人”
“郡主。”衆人行禮,劉管事讓門房又說了一遍,隨即說道,“奴才這就派人把人請走。”
“泰家人”流初挑眉,除了泰爾善那個慣壞了的,也沒有旁人敢來鬧,可是這泰家人是不長腦子,還是不長記性,敢來這郡主府鬧
“這泰爾善是瘋了不成來這裏鬧”龍三挑眉道。
“既然來了,還賴着不走,就請進來。”流初喝了點酒,這臉微紅,看着倒是煞是可愛,赫連朝塵見她晃了晃頭,便立即到了跟前,綠影拿來醒酒茶遞上。
“郡主好大的威風。”泰爾善不久便被引薦了過來,跟着的還有殷氏。
“你們怎麼來了”泰尋已經注意這邊的情形,看到她們趕緊走了過來。
“哥哥不也在這兒嗎”泰爾善看着泰尋道,“怎麼連家裏人都不請半個,哥哥卻是來了,難不成還舊情難了不成”
“住口”不等這邊開口,便見泰尋瞪着泰爾善道,“這是誰教你說的這等閒話”
“怎麼說中了哥哥的心思”泰爾善冷笑,“既然光明正大,爲何不帶嫂嫂,這麼偷偷摸摸還說不是心裏有鬼”
“泰爾善,你是忘了牢獄的滋味了嗎”流初挑眉,赫連朝塵雖扶着,腳下也不免晃了晃,看着泰爾善道,“還是當時打的輕了”
“你”泰爾善轉頭冷目對上景流初。
“一個女子與一羣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成何體統”泰爾善瞪了她一眼,側眸看着殷氏,“嫂嫂,你莫要心大了,別叫旁人攪了咱們家人的關係。”
“郡主不會是仗着有皇家作後臺,有肅王寵着就欺負人了吧”泰爾善瞪着她。
“泰小姐這話從何說起,本郡主幾時敢欺負人,泰小姐這不是都來我府上指着我腦門數落,哪裏是本郡主欺負人呢”流初好笑,隨即看了看殷氏,見她低頭不語,轉頭看着泰爾善淡然道,“就算是本郡主仗着王爺寵着,仗着有皇上撐腰,又怎樣你管得着嗎”
“不知廉恥”泰爾善冷哼,轉頭看着泰尋,“哥哥還不走嗎”
“來人啊,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女子抓起來送去官府去,就說這女子罵本郡主,有這麼多人作證呢如有需要,就請這些客人去給做個證。”流初看着泰爾善道,“既然丞相沒有時間管教女兒,就讓皇上的衙門幫幫忙也好。”
“是。”劉管事應道,肅王府的人趕緊幫了忙,這泰家人老是不長記性,不教訓怎麼行
“請郡主恕罪”殷氏趕緊跪地,求情道,“家妹受了驚嚇,不懂事,請郡主開恩。”
泰尋也趕緊行禮求情:“請羣主開恩。”
“爲何開恩日後她次次中傷我家主子,難不成我家郡主要因她是丞相之女就顧忌不成難不成你丞相府就是這麼欺負人的”綠影氣不過冷言道。
“狗奴才,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泰爾善看着綠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