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正忠看着這三位都不開口,大眼瞪小眼,皇上不說話,下面這兩位也不出聲,他可真怕氣壞了皇上。
“朕什麼時候又封了個郡主。”赫連皇看着赫連朝塵和景流初,沉聲問道。
他倒是要聽聽他們到底給他下了多大的圈套。
“郡主不郡主的還不是皇上您一句話的事”景流初一笑,絲毫不覺坑了皇上,反而是一臉驕傲道,“這下兩國關係也不會尷尬,南碩那個小皇上有什麼打算咱們不知,可這算盤倒是沒打成,我們反將了他一軍,赫連也沒有爲難,倒也漲了面子。”
景流初說的頭頭是道,若是赫連皇沒有跟她打過交道,倒是真的被這個丫頭的伶牙俐齒給忽悠了。
說的倒是一些有道理的話,可是赫連皇總覺得這種忽悠皇上還欺騙使臣的行爲不就是欺君之罪嗎怎麼現在犯了欺君之罪都不覺得該害怕了呢
不等赫連皇想明白要開口質問一二,赫連朝塵早已看破,拉着自家媳婦躲至身後,擡眸看着皇帝老爹,淡淡道:“你趕緊尋一些合適的姑娘召進宮來,然後擇優選取一位封爲郡主,你說誰是郡主,誰就是,這樣一來,我們赫連倒也佔了些便宜。”
流初在一旁點頭如搗蒜,赫連招嬋聰明就聰明在知道她所想,倒也甚是讓人滿意。
“這京城內外合適的女子倒是不少,可畢竟要給南碩國君當王后,朕豈能如此草率”赫連皇道。
“宴會之上,父皇已經說了還有一位郡主了,如今反悔也不是不行,但總要想想人家一紙求親聖諭,該怎麼回覆。”赫連朝塵微微挑眉,看着赫連皇,淡聲質問道,“還是你打算把本王的王妃捨去不成”
赫連皇心想他倒是想把這個神奇的丫頭送過去,說得跟你願意似的。
赫連皇想了想,道:“那南戰瀾也不是無知小兒,送過去的人兒,他不會不管祖宗十八代的。”
“父皇只管選一個合適的姑娘認了郡主,至於南戰瀾願不願意,算不算賬的,自有南戰洺去給咱們擋着。”赫連朝塵不以爲意。
此話怎講不待赫連皇說什麼,赫連朝塵就帶着景流初離開了養心殿。
“這小子幾時這般沒有規矩”赫連皇氣得指着赫連朝塵的後腦勺說道。
李正忠自是不能說肅王幾時有過規矩不過還是安慰皇上息怒。
“不過,這第二個郡主去哪裏找呢”赫連皇想到這棘手的難題,沉思道。
景流初和赫連朝塵出了宮門,便一路向西,往郡主府的方向。
“你說南戰洺來了”景流初聽赫連朝塵說南戰洺就在赫連,微微一愣,“那他就看着他那個神經病弟弟這麼搗亂”
景流初打了冷顫,完了,給那個南戰瀾祈了祈福,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可憐他,誰叫他瘋了,突然來娶她,老孃可是自己給自己做主的,他想娶就娶
遠在南碩批閱奏摺的南戰瀾打了噴嚏,貼身婢女趕緊給遞了手帕,詢問道:“王是不是受了風寒”
“無礙,”南戰瀾擺了擺手,想了想道,“想來此時使臣應該進了赫連,見赫連皇帝了。”
“是。”婢女應道。
“那就好。”嘴角浮起一絲邪笑,南戰瀾心情很好,這國王當的沒有意思,總要有些玩樂纔好。
赫連朝塵和景流初樂得清閒倒是赫連皇忙得不得了,李正忠更是跑斷了腿,宮裏宮外不停得來來回回,抱着一堆畫像進出養心殿,東宮太子赫連長慕聽聞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即吩咐了一下手下人,至於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京城某間客棧,一男子聽着隨從的稟告,也只是微微一笑。
“主子,咱們不回南碩,也不去見赫連皇家,就這麼看着”隨從問道。
“忙什麼,南戰瀾無非是皇上當得膩了,想引我回去主權,他的確有些長進,讓我來了一趟赫連。”這男子就是南戰洺,聽聞南戰瀾要娶景流初,他可是差點就上當,以往這樣的手段,南戰瀾用了不少,他沒有在意,儘管知道玩笑,可是一聽對方是景流初,他便也不得不在意,就混在使臣隊裏進了赫連。
本還擔心什麼,但一看赫連朝塵,他便知他的擔心本就多餘,不管南戰瀾是真是假,哪怕這世上的男人都來求娶景流初,也要先把赫連朝塵退出纔行。
更何況,那丫頭,幾時有人做得了她的主
“主子。”門外另一個隨從低頭求見。
“何事”開了門,南戰洺看着那人,問道。
“樓下店小二收了一封信,不知是何人讓他轉交給二樓上房的客人。”隨從道。
南戰洺拿過他手裏的信,信封沒有署名,一打開,南戰洺微微一笑。
“主子”隨從不解。
“收拾收拾東西。”南戰洺起身便欲出門去。
“主子這是回南碩”隨從問道。
“肅王和郡主請本王去滄笙樓小主,盡地主之誼。”南戰洺說完,便款款走下樓梯。
本還以爲能多看些好戲,卻不想,這麼早就被發現了,赫連朝塵實在是無趣的很。
這邊這些個當事人都像沒事人似的,忙壞了赫連皇,卻也讓京城內外官員都微微不安,要說皇上封了郡主是好事,可是郡主就是要遠嫁南碩,雖是友國,可路途遙遠,這一去,豈不是此生不易相見,可皇上的意圖明顯,誰也不敢躲躲藏藏,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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