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綠影端來做好的膳食,流初通宵達旦看了鐵木送來的消息,綠影並不明白爲何郡主這麼多信件,想着可能是王爺的消息,也可能是平安郡主的消息。
“看了一個晚上,別熬壞了身體。”綠影擺好膳食,見流初還沒有反應,道,“郡主,喫飽了睡一覺吧。”
“這些天你也累了,”流初擡眸,眼底含有紅血絲卻沒有半點疲憊感,“我有事會找你,去休息。”
綠影欲言又止,隨即把話嚥了回去,提醒流初別忘了用膳,才離開。
“你有話要問我”流初放下手中的事宜,隨即擡屁股坐在了飯桌上,“這些日子,你一直好像有事要問我。”
“綠影的都是小事,郡主現在深陷麻煩,等我們安全到了南碩,再答疑解惑吧。”綠影想了想,笑道。
“的確,細細說來很麻煩。”流初嘆了口氣,隨即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不是別的,正是滄笙樓象徵樓主身份的玉佩。將之放在桌子上,示意綠影一看。
綠影上前,這玉佩她第一次見,玉佩中間刻着“滄笙”二字,擡眸看着景流初,疑問道:“這、這是滄笙樓的”上次小姐也拿滄笙樓與那些賊人做了交易,她本以爲是郡主、王爺與滄笙樓的交情,可如今郡主拿出這個,難不成不僅僅是交情
“詳細的以後再說,現在我只能告訴你,這滄笙樓是我的。”流初挑眉一笑。
“啊”綠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多的疑問,可從哪裏問但現在又不是時候。
“其他的你可以去問鐵木、山立他們,”流初一笑,隨即喚來鐵木、山立進來,“鐵木,你把她帶出去講故事,我有事交代山立。”
鐵木和山立知道綠影再次一臉喫驚地看着進門微微疑問的二人,隨即,她被鐵木拉了出去。
“現在京城傳來的消息是天下太平,江湖上也沒有任何消息給我是誰想要我的命。”流初喫飽了,擡眸看着山立,“是我們的情報有問題,還是真的天下太平”
“郡主的意思是”山立問道。
“北疆的事有蹊蹺,皇上不說,如今又私下把赫連朝塵派去,此事定是牽連着京城的大事,”流初道,“而且京城太平靜了,那不對勁。”
“郡主有何指示”山立道。
“去消息給龍三,朝廷這邊過於冷靜,去查。”流初道。
“是。”山立點頭,“郡主,那刺客的事,我們是不是還在江湖人身上着手去查。”
“這條路想來也查得差不多了,但都是些無用的消息。”流初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凝眸,“會不會是官家的人”
“刺殺王爺,還是刺殺郡主本本就與京城之人有關,郡主這又是何意”山立不解,他們當然都知是官家,但是誰,目的如何,還不知
威脅龍位
“太子”山立低聲道,隨即想了想道,“可太子殺了你,對這個位置並無用啊。”
“別忘了,那位太子殿下可是要納我爲妃,被我拒絕了。”流初淡淡道,“如今我在皇上那裏分量也不一般,不管我有沒有野心,但看在別人眼裏,我都是一根刺。”
“若是如此,那上面那位皇后也可能。”山立想了想,突然說道。
“是啊。”流初沉思,泰家,恨她於公於私,她都成了泰家最想殺的人了。怎麼她突然就忘了呢
“泰家。”流初淡聲道,“看來她們要跟我算賬了。”
“保護郡主”突然,外面傳來鐵木的聲音,幾秒中後便出現刀劍之聲。
“山立把東西燒了。”流初看着外面的人,這地方是留不得了,“走。”
一路遇見了兩次刺殺,這已經是第三次,本以爲第一次便會平靜,但一切發生的突然,流初都沒有好好思考,又一次陷入其中。心裏暗罵,南戰洺那個混蛋到底是死去哪裏了她都在南碩呆了這麼多天,怎麼還不見人難不成,他也遇到麻煩了
如此一想流初倒是想通了,看來並不是南戰洺不來,而是遇到了麻煩。
景流初猜中了,此時的南戰洺被人追殺,雖沒有什麼傷亡,可是解決這些人,還是花着不少時間,就像有人故意拖住他們。
此時南戰洺也想通了對方的計謀,隨即讓流初見過的手下,帶着幾個人換了路線,去救景流初,對方不讓他去救,就證明景流初遇到了大麻煩。
她的確遇見了大麻煩,她不會武功,腳力一般,騎馬雖然能跑,可是帶着綠影,也不能與鐵木他們分開,否則一旦遇上一個刺客,那就便只有再去見閻王爺了,雖然她不怕,可是綠影不行。
“這是要嚇死我。”流初看着一地的死屍,和死去的一些自己人,眉頭緊皺,隨即心口一甜,咳了一口血出來。
“郡主”衆人大驚失色。
“無礙。”流初抹了嘴角的血,這是氣的。如果她遇到這些的麻煩,那赫連朝塵呢想必也不會那麼順利,鄭遠之呢他們
“郡主”不待衆人從剛纔的驚嚇中醒來,流初便昏了過去。
“初兒”赫連朝塵猛然驚醒。
“王爺。”阿敢門外也嚇了一跳。
“你確定流初給你口信是她已經無礙”赫連朝塵從牀上起身。
阿敢聞言進門,點亮燈,隨即肯定道:“屬下不敢欺瞞王爺。”
赫連朝塵聞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