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40 韓當馳擒高雅還(四)
    卻說那高順、高雅兩人,帶兵繞過郾縣,到了郾縣城北的宋謙、孫輔營外。

    兩人駐馬近處,觀望此營的守備情況。

    但見營門雖然緊閉,然而營牆上的守卒卻稀稀拉拉,現因他們的突然殺至,這些守卒一個個手執兵械,如臨大敵,同時營中不斷地傳出急促的鼓聲,隨着鼓聲,三五成羣的營內兵士,匆匆忙忙地順着馬坡上到營牆上頭,加入到了守禦營牆的隊伍之中。

    兩人看罷。

    高雅與高順說道:“高君,看這營中的架勢,他們是沒有想到咱們今日會來攻營啊。”

    高順默不作聲,雖然已經觀察過了營牆上的守禦諸況,其目光卻仍不離營頭,最後,終於在營轅門東邊的一段營牆上,尋到了孫輔的將旗,遙見將旗下站着一個頂盔摜甲的軍將,猜此人應該就是孫輔,看了幾看,乃纔回答高雅,說道:“看起來是這樣的。”指向孫輔將旗,說道,“高君請看,那將旗下之人,料便即是孫堅的從子孫輔了。……卻不知宋謙何在?”

    高雅以己度人,說道:“要麼是昨晚醉酒,還酣睡未起,要麼就是正在營中調兵登牆。”

    高順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回望南邊,遠遠地可以看到自家營中的望樓,知道呂布就在那望樓之上,便轉回頭來,說道:“高君,明公給了咱們半日的時間,打下此營。事不宜遲,你我現在就分兵,按照原定之計劃,具體實施攻營吧。”

    所謂“原定之計劃”,是高順、高雅出營前,呂布給他們兩人分別交代的攻營任務。高雅的任務是帶領本部,攻打轅門,以牽制營中的守卒兵力;高順的任務是帶領本部陷陣營的精銳,攻打此營被雨水泡塌的地方。換言之,這次攻城北此營,高順是主攻,高雅是配合。

    高雅應道:“好啊。”

    兩人所帶之兵,計步卒兩千,騎兵四百。

    當下高雅引步卒千人,並及那騎兵四百,往轅門處進發,高順引餘下之兵,亦即他的本部陷陣營之精銳甲士,共七百餘人,轉往營東之柵牆坍塌處。

    先不說高順,高雅引部徑至營南的轅門前頭,見那轅門左右的營牆上邊,從營內趕來加入防守的堅兵還在持續登上,知道這段營牆的整體守禦工作還沒有正式完成,他心道:“戰機難得,不可錯過!”又想道,“此回攻營,我雖是牽制之任,主攻的是高子向部,但我部兵馬多於高子向部,又這城北孫營竟是疏於戒備,我未嘗不能一鼓而下之!若是真被我搶先打下了轅門,哼哼,這一仗的首功,高子向可就別想了,非得是落到乃公頭上不可!”

    他這一起爭功之念,不免就心中急切,既是爲了戰前鼓舞士氣,也是爲了在呂布面前顯露他的騎射之藝,——至於呂布所在的望樓離他這裏甚遠,至多可看到個攻營的大概,又豈能看清細節?一時他亦念不及此了,就取弓矢在手,笑與左右說道:“君等看我射那轅門之卒!”

    說着,高雅引弓搭箭,覷準轅門上的一個鼓卒,開弓射之。箭如流星,去勢極急,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便見那鼓卒撲頭栽倒,從轅門上摔落到營外的地上。卻是一箭而中。

    左右軍校無不喝彩,俱道:“校尉神射!”

    高雅哈哈大笑,越是意滿,馬上下令:“即刻全軍攻營!先登者,重賞!”

    步卒千人,分出五百,扛着雲梯,冒着營牆上射下的箭矢、推下的檑木,放雲梯於牆邊,吶喊着攀附而上。四百騎兵皆勒馬營前,紛紛朝牆上射箭,以作步卒攻城的掩護。

    高雅皺起眉頭,質問左右,說道:“不曾聽聞我之軍令麼?”

    左右愕然,說道:“校尉令我等攻城,這不是已經開始進攻了麼?”

    “我的軍令是‘全軍攻營’,卻爲何只遣了半數步卒攻之?”

    左右乃明其意。一人答道:“校尉,臨出營來攻前,將軍有交代,須得謹慎城中的堅兵出援此營,故是末將等留了半數步卒,以作備防。”

    高雅扭頭,揮馬鞭點向身後的郾縣城頭,說道:“汝等且觀之,那縣上守卒,與此營營牆上的守卒一般無二,都是稀稀拉拉,直到剛纔,纔有一股股的兵士登城,參與到守城中,此其一;汝等再觀之,那縣城上可有孫文臺的將旗?又可有程普等人的將旗?一個也無!此其二。

    “由此足可見,縣中的堅兵,想必與我營兵士相同,因爲連日大雨,不得出操、隊列,只能憋悶營帳之內,博戲賭錢玩耍,而下定是鬆懈得很,……以此推斷,孫文臺也肯定是沒有料到我軍會在雨停之當日就來大舉進攻。如此,莫說縣中會遣兵來援此營,只恐怕縣中本身的防禦,現在都相當的空虛!彼自保不暇,吾又何須憂慮縣中援兵?”教訓這幾個軍將,“汝等沒有聽說過兵如水勢麼?用兵之道,宜在臨機應變,怎麼能固守成章,不知變通?”

    這幾個軍將被他教訓得啞口無言。

    高雅再次下令:“全軍攻營!”

    於是,剩下的那五百步卒也被軍旗催動,連同之前的五百步卒,一起展開了對轅門的攻勢。

    千人攻營,聲勢不小。

    很快就吸引到了還沒有率部抵達東邊柵牆坍塌處的高順的注意,他往這邊瞧了眼,發覺高雅居然是全軍壓上,旋即猜出了高雅的心思,知道其之此舉,定然是爲了爭功。

    高順是個不爭功奪利的人,首功給誰,他都無所謂,可高雅這樣違背呂布將令,不顧屁股只顧腦袋的用兵,實是兵家大忌,他卻不能視而不見,置若罔聞,當即喚來了一個軍吏,嚴肅地說道:“快去高君那裏,告訴他,萬不可全軍壓上攻營,務必要留些兵馬,防備郾縣出援。萬一我部後路被斷,縱然將軍會立即派兵援我,然我部的損失大約也會不小!”

    這軍吏趕到正在攻城的高雅陣中,找到高雅,當面把高順的話轉告與之。

    高雅騎在馬上,提矛而笑。

    這軍吏問道:“校尉笑什麼?”

    “陷陣營者,我軍之銳也,我笑高子向卻這般膽怯!爾且看彼。”

    順着高雅的矛尖指向,於高雅馬前的十餘步外,這軍吏看到了一支斜插地上的箭,不明白高雅的意思,回過頭來,眼神迷惑地,再看高雅。

    高雅說道:“可知這是誰人所射之箭?”

    “莫不是高君所射之箭?”

    “愚蠢!我沒事兒幹了,往這兒射支箭幹什麼?”

    這軍吏聯想到了高順此前於某次戰中曾做過的一件事,試探說道:“以令前邊攻營的兵士,不許後退,越過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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