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 68 公則數與沮授爭
    袁紹召集帳下諸吏,討論是應該先打公孫瓚,還是應該先打黑山軍,諸吏來到,一時議論紛紛。乃有一吏,離席起身,高聲說道:“明公依在下愚見,是取公孫瓚的絕佳良機”

    堂中諸吏看去,說話之人膚色略黑,頜下長鬚,一雙眼中透出精幹之氣,不是別人,正是郭圖。袁紹喚他的字道:“公則,緣何說現下是取公孫瓚的良機?”

    先打公孫瓚,再打黑山軍,這是郭圖的一貫意見。

    郭圖踱步到堂中,先是顧盼了下沮授、淳於瓊等人,然後面向袁紹,回答說道:“明公,原因有二。”

    袁紹說道:“願聞其詳。”

    郭圖乃侃侃而談,說道:“公孫瓚先被明公敗於界橋,覆敗於龍湊,連番大敗,他早已元氣大失,現今其部下的白馬義從等精銳損失殆盡,並因連敗之故,他部下軍卒的士氣而下也定然是十分低落的,亦非當年他挾大破黃巾賊之勝,犯我冀州之時可比了。

    “反觀明公,經過界橋、龍湊的兩次大勝,以及此前數敗黑山賊之後,明公選俘虜中的精銳之士,盡數編入軍中,又把繳獲來的軍械,都分配各營,明公帳下的麴義、淳於瓊、張郃等各部,於今無不是兵強馬壯,甲械精良,士氣高昂;且冀州郡縣暗中與公孫瓚勾連的那些郡守、豪強,明公現亦已將之盡數消除,可以說,現如今冀州的士民,上下都是一心擁戴明公,是我冀州境內基本已無內憂,這也就是說,明公現在可以挾我全州之力,而攻彼待亡之寇也!

    “如此的情勢下,公孫瓚焉是明公之敵?我軍必然可以取勝,此其一也。”

    袁紹略微點頭,問道:“其二呢?”

    郭圖接着說道:“剛纔聽明公說了郭遜在幽州的所見所聞,此次郭遜出使幽州,雖然在訂盟此事上,沒有得到劉幽州的正式答覆,但是顯而易見,公孫瓚在幽州民心盡失,他與劉幽州的矛盾已然是越來越嚴重,這也與前次他犯我冀州時的情況不同。

    “他前次犯我冀州的時候,劉幽州儘管明面上不支持,但還是給了他不少糧秣、輜重方面的幫助的,但現下一則他不肯聽從劉幽州的調度,二來劉幽州兵馬被袁術扣留這件事,劉幽州現在也已知曉,如此,圖敢斷定,明公如果於此時進攻公孫瓚的話,劉虞就算不與明公聯兵,但至少,劉虞肯定也不會再幫公孫瓚了。

    “是其現在不僅是敗亡之軍,而且還是孤窮之軍,趁其此弊,我軍攻之,何愁不勝?此其二也。綜此兩點,因是圖以爲,當下正是明公破滅公孫瓚之大好良機。”

    郭圖的這番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

    他主要是從兩個方面進行了分析,一方面是公孫瓚連敗以後,他的兵馬數量、帳下將士的士氣,如今都不如袁紹所部了;另一方面是幽州不像冀州,幽州的長吏是劉虞,幽州各郡太守是要從劉虞的命令的,而劉虞如果不肯再幫公孫瓚,那公孫瓚在幽州,就將會是孤立無援,一旦開戰,於兵源補充、後勤補給等等上邊,顯然就會後繼無力,而冀州這邊,卻是能夠舉州上下一心,亦即在動員能力、後勤補給上,公孫瓚如今也不如袁紹。

    郭圖說完,再向袁紹下揖行禮,卻他還沒回到席上坐下,袁紹也還沒有發表意見,就於坐右側席上的幾人中,一人起身,步到堂上,沉聲說道:“明公,下吏以爲,公孫瓚現在恐怕還非到取他之時!以下吏愚見,現下應當先攻黑山賊。”

    衆人看去,說話之人乃是沮授。

    先打黑山賊,再打公孫瓚,這也是沮授的一貫意見。

    在瞥見沮授起身的時候,郭圖就止住了回去席上落座的腳步,這時聽沮授說完,馬上折轉回去,重新站到堂中,側身向沮授,以大不以然的態度說道:“監軍此言,大謬矣!”

    “監軍”也者,是沮授現在的官職。

    顧名思義,“監軍”,就是“監護諸軍”的意思。沮授現任的這個官職,略同於徐州荀貞帳下戲志才的官職,戲志才現爲荀貞帳下的“監軍中郎將”,但具體來說,沮授在袁紹帳下的權力是要比戲志才大的。戲志才雖領監軍,然以出謀劃策爲主,沮授卻有實權,是能夠真的“監護”袁紹帳下的諸營兵馬的,其在袁紹軍中的地位,通過此職,而下可稱一人之下,諸將之上。

    卻是說了,袁紹本身是汝南人,與郭圖等潁川士人乃爲“州里人”,且潁、汝接壤,按說關係應該是更加親近纔對,則爲何現今袁紹軍中,卻是以沮授爲監軍?

    這是因爲三個緣故。

    一則,袁紹身在冀州,他首先當然就必須要依靠冀州本地的士人,所以對沮授、審配、田豐等這些本土的士人他就不得不加以重用。

    之前袁紹之所以能得到冀州,靠的便也正是沮授等這些冀州本土士人的幫忙,——當然,也有郭圖、高幹這些潁川士人的幫助,只是郭圖等人給出的幫助,主要是他們“潁川人”的身份,是以“潁川老鄉”的這個身份,來勸說同爲潁川人的韓馥讓出冀州刺史之位給袁紹,但這僅是“錦上添花”,韓馥最後讓出冀州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沮授等本土士人都支持袁紹,這才逼得韓馥不得不把冀州讓給袁紹。

    二來,便是因爲沮授本人的才能了。

    沮授此人,確乎大才,有着長遠的戰略眼光。

    袁紹得了冀州以後,曾經向沮授問策,問他接下來,自己該怎麼發展勢力,當時問他說道:“現今賊臣作亂,天子爲賊兵挾持,被迫從洛陽西遷到了長安,海內板蕩。我家歷世受寵,吾欲竭忠盡力,興復漢室,然若齊桓公設無管仲,即無霸業之成,勾踐設無范蠡,即不能保國,吾方欲與卿勠力同心,共幹社稷。敢問於卿,將何以教我也?”

    袁紹的這通話中,舉了齊桓公、勾踐這兩個例子。齊桓公的例子是爲借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的故事來表示他“削平割據、復興漢室”的心願,勾踐的例子對應的則是冀州那會兒,包括現在面臨的形勢,即:外有公孫瓚、黑山軍等強敵,還有青州黃巾等敵,因此他不但需要有管仲這樣可以輔佐他成就霸業的謀士,他還得需要有范蠡這樣能夠幫他保住冀州、擊破強敵的謀士。

    沮授當時就獻給他了一個整體的戰略規劃。

    他對袁紹說道:“將軍弱冠登朝,名播海內,董卓禍亂朝中,擅興廢立之事,將軍奮然而發忠義之心,單人獨騎,由洛陽出奔,而使董卓心懷恐懼。朝廷拜將軍渤海太守,將軍到渤海就任後,百姓稽首歸順。韓文節自知才略不如將軍,旋又甘心讓賢,表將軍爲冀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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