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133 劉公文齎旨還郯(下)
    荀貞說道:“你回來的路上,應該已經知道我令徐榮、玄德攻取河南尹此事了。”

    劉儒說道:“儒回來路上,到經潁川時,知了此事。”

    荀貞說道:“有了前期的種種預備,河南尹取之不難,只要我軍接下來能擋住李傕、郭汜諸賊和袁本初大概率會有的反擊,那麼河南尹就能被我牢牢的掌控手中。洛陽離關中近,與朝中通消息也會方便,到得那時之後,我打算先把洛陽城修繕一下,然後便伺機殺入關中,營救天子。”

    今日召見劉儒,荀貞頭一個問他的並非是他怎麼見到天子的,問他的是李傕、郭汜、樊稠等麾下的涼州軍團,軍事的實力究竟如何?

    劉儒當然沒有機會進到李傕、郭汜、樊稠諸將的營中去看,但涼州兵在長安、在三輔猖獗的不得了,馳馬城中、當街搶掠者有之,成羣結隊、橫行城外的更比比皆是,他還見過幾次涼州將校帶領部曲聲勢浩大、圍獵郊野,卻從中,也窺到了涼州兵情形的一二,確乎可用剽悍形容,甲械精良。又在與馬騰、韓遂等的長平觀之戰中,涼州軍團雖然頗有損失,但並未傷筋動骨,所以,按現在的涼州軍的情況來說,荀貞這廂,先以河南尹爲前線,或消耗、或與涼州軍團暫相拉鋸,等在河南尹站穩腳跟,再觀望形勢,尋機進攻關中,確爲最好之策。

    這是荀貞在聞聽了劉儒介紹後,當即定下來的以後的戰略方向。當然,具體是否按此實施,或實施的時候,具體的細節如何,這些他還要之後與戲志才、荀彧等人商議。

    轉回案後,荀貞把案上的一卷紙拿起,再又展開,看了一看。

    這張紙,不是尋常的紙,是劉儒從長安給荀貞帶回來的今天子手書的令旨。

    這道令旨,因爲是今天子偷偷寫給荀貞的,所以用紙非是聖旨所用之物,也沒有蓋天子的璽印。令旨的內容不長,大概意思就是一句話:授權荀貞號令關東羣雄,齊往長安救駕。

    荀貞把這道令旨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小心卷好,擡起頭來,與劉儒說道:“李傕、郭汜諸賊,就且容他們再猖狂一時,來日待我做好充足的準備,必起兵往討之!而有天子之此旨在,我定能一戰功成!公文,解救天子的日子,不遠了!”

    ……

    劉儒辭別離開不久,兩人前來求見荀貞。

    乃是陳紀、陳羣父子。

    荀貞聞訊,趕緊到堂外相迎,親自扶着陳紀上到堂中,請他落座。

    落座以後,荀貞說道:“陳公,你怎麼來了?有甚事麼?公吩咐一聲,我去見公,豈不更好?”

    陳紀說道:“貞之,我知你忙,所以我輕易也不來打擾你,我今日來,是聽說劉公文剛纔得你召見,此事可有?”

    荀貞撫短髭而笑,說道:“陳公,你的消息當真靈通。”瞥了陳羣一眼,知道這肯定是陳羣告訴陳紀的,但也並不責怪陳羣,陳羣之所以會把這事告訴陳紀,那不用說,又肯定是陳紀對陳羣的囑咐,陳紀是陳羣的父親,父親的囑令,做兒子的肯定是要遵從的。

    “公文何在?”

    荀貞說道:“陳公,公晚來一步,劉公畢竟路途辛苦,兼臂傷還沒有痊癒,我與他談了一會兒,見他精力不濟,就請他回去休憩了。”

    陳紀說道:“已經回去了?卻是我來得不巧。”沉吟了下,撫須視荀貞,說道,“貞之,劉公文今從朝中歸來,朝中的情勢,貞之你應該是更加清楚了。”

    荀貞說道:“我確是更加清楚了。”

    陳紀說道:“天子在長安,今可稱是朝不保夕!貞之,那你打算怎麼辦?”

    “天子降旨於我,叫我號令關東羣雄,勤王救駕。”

    說着,荀貞把今天子那道手寫的令旨,拿給陳紀觀瞧。

    陳紀看了,說道:“這確是天子筆跡。”此是題中應有之意,陳紀沒有過多討論,把令旨還給荀貞,問道,“天子既有此旨,貞之,不知你是何意?”

    荀貞實話實說,說道:“陳公,就在公到前,我剛剛接到徐榮的捷報,已取河南尹!我料袁本初、李傕、郭汜等,定不會甘心把河南尹就這麼讓給我,十之八九他們會派兵反攻。成功拿下河南尹在手,就等於是我有了進兵長安的橋頭堡,而只要我再能把本初諸輩的反攻打退,那麼再下一步,即可謀劃召集羣雄,攻長安,滅諸賊,營救天子!”

    “河南尹拿下了?好啊,好啊!”

    荀貞說道:“而下卻唯有一慮……。”

    聽到荀貞的籌劃打算,陳紀非常高興,聞到荀貞言稱有一慮,便就趕緊問道:“是何慮也?可是李傕、郭汜、樊稠諸賊,貞之,你慮彼輩兵馬強盛?”

    荀貞說道:“貞爲今之慮,不是李傕、郭汜諸賊,是袁本初。”

    “袁本初?”

    荀貞說道:“陳公,袁本初如今已佔據冀州,染指幷州,近又與鮮於輔、蘇僕延等達成盟約,已然兩路兵進,即將夾擊公孫伯圭。公孫伯圭冒天下之大不韙,弒殺劉幽州,激起了幽州的士民憤怒,袁本初此戰必能取勝。鮮於輔等豈能與袁本初相抗?是滅公孫瓚後,幽州勢亦將歸本初矣!可以料見,袁本初的聲勢、實力,將會由此而更上一步。

    “冀州在河南尹之北,我若出兵長安勤王,……陳公,我擔心袁本初或許會南下攔截我軍!”

    陳紀說道:“貞之,你有天子密旨,此何憂也?”

    荀貞說道:“陳公,若天下士民皆能如你我這般忠心於朝廷,又何來有今日之亂?陳公,你是知道的,今天子之所得立,是因董卓擅行廢立,袁本初原本就不認可今天子,早年間更曾試圖擁立劉幽州爲天子,以與朝廷抗衡,……故是、故是……。”

    “故是你有此憂。”

    荀貞蹙眉憂慮,說道:“是啊,陳公,我就怕到時候袁本初他非但不肯遵奉天子的密旨,甚至反而污衊我,說此詔是假,說我別藏禍心!”

    陳紀想了一想,按袁紹的做派來講,這事還真有可能。

    他低下頭來,摸着稀疏的花白鬍須忖思。

    多時,陳紀擡起臉,與荀貞說道:“貞之,我有一策,不知可行與否?”

    荀貞說道:“公之策,必然良策,公請講,貞洗耳恭聽。”

    陳紀說道:“那便在動兵之前,貞之你先佔住大義,以此逼迫袁本初,即便他不肯遣兵相助,也不敢出兵阻攔!”

    荀貞說道:“陳公,天子密旨,且憂其可能不遵,這大義,又從何來?如何能把他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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