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237 另闢蹊徑陳宮謀(下)
    陳宮正在室內自斟自飲,聽得僕隸來報,說高順求見,便起身來,淨了下手,往去堂上見他。

    高順已在堂中等候。

    兩人相見,互相行禮罷了,分賓主落座。

    高順聞到有酒氣從陳宮身上傳出。

    呂布與陳宮之間的這場彆扭,不僅使呂布不快活,亦令陳宮悶悶不樂,高順聽說,陳宮最近經常飲酒,以排泄鬱悶,因不用問,知道這必是陳宮剛正在喝酒。

    但觀陳宮的言行舉止並無醉態,高順便將他的來意向陳宮道出,說道:“左將軍給主上下了一道檄令,令我軍備戰。”

    陳宮愕然問道:“備戰,備什麼戰?”

    高順說道:“左將軍將欲以郭汜率部攻潁川郡,而以我軍爲策應,攻汝南郡,因是下令,叫主上先做預備。”

    “攻潁川、汝南?”

    高順應了聲是,說道:“先生,順便是因爲左將軍此檄,奉了主上之令,特地前來拜見先生,想問一問先生對此,是何看法?”

    陳宮瞧了瞧高順,狐疑說道:“君果是奉將軍之令,前來見我的?”

    高順說道:“順當然是奉主上之令來謁見先生的。如無主上之令,順又豈敢冒昧前來,打擾先生?”

    陳宮不相信高順說的這話,但也沒有再做追問,勾下頭來,捻着鬍鬚,陷入沉思。

    想了好長一會兒,高順等的都快有些不耐煩了,他擡起頭來,說道:“左將軍此令,不可從!”

    高順說道:“先生此見,正與主上所同!主上也認爲,左將軍此檄不可從之。”

    陳宮說道:“將軍至今還沒有能消滅黃祖,九江、阜陵兩郡又有荀諶、臧洪虎視眈眈,若是貿然北攻汝南,則一來無有取勝的把握,二者,很有可能,現得的這江夏半郡也會因此丟掉。是以,左將軍此令,萬萬不可從之!”問高順,說道,“卻既然將軍也是此意,已有定見,爲何還勞君來見我,問我意見?”

    高順答道:“主上令順來,一是想問問先生對左將軍令我軍攻汝南是持何意,再一個,就是主上不從左將軍此令,不攻汝南,可左將軍如果仍以郭汜攻潁川,以先生之見,會產生何樣後果,會不會對我軍造成不利影響?”

    “這還用說麼?不利影響肯定會有!攻潁川?簡直莫名其妙!昏悖之舉。聖上現在潁川,左將軍若真敢進犯潁川地界,與亂賊何異?不止會引來天下共憤,也會累將軍陷入被動之境!”

    高順說道:“如此,以先生高見,主上該何以應對爲是?”試探說道,“總不能與左將軍脫離關係吧?”

    “脫離關係……。”

    高順說道:“先生也知,我軍之糧秣、兵源供給,而下尚頗需藉助左將軍之援,且現我軍只佔了江夏半郡,若是與左將軍分道揚鑣,以至反目成仇,這半郡數縣之地,也不足供我軍立足。先生,可該如何是好?”

    高順知道陳宮雖有智謀,然而沒有急智,因是每次爲呂布出謀劃策,他事先都要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也所以剛纔在乍聞袁術那道令呂布攻汝南以做策應的檄令後,也是經過了一段的思索,纔給出了回答,故原本在提出此問後,是做了再做等待的準備的,卻沒料到,這一次,陳宮壓根就沒去考慮,短暫的間隔後,就開始說應對之策。

    ——這倒是讓高順奇怪,他一邊聽陳宮說,一邊忍不住琢磨:“莫非此策是陳宮早就想好的?”

    陳宮說道:“方今之對策,以我之見,唯有一條!”

    “是哪一條?”

    陳宮說道:“北則汝南不可攻,南則黃祖不易取,兼朝廷已遷至許縣,早則半年之內,長亦最多不出一年,荀貞定會來攻南陽與江夏,是江夏郡也不可久留,故而惟今之策,只有向東。”

    高順問道:“向東?”

    陳宮語氣堅定,說道:“對,向東!向東打廬江,取揚州!”

    “向東打廬江、取揚州?”

    陳

    宮說道:“不錯!這是將軍現在唯一的出路了。”

    “可是先生剛纔方說,若是我軍奉左將軍之令進攻汝南郡,則黃祖有可能會兵出夏口,北上犯我,我軍就有可能會腹背受敵,搞不好連現下所有之江夏半郡也會丟掉,那麼如果用先生此策,我軍向東而打廬江的話,先生難道就不擔憂黃祖了麼?先生,廬江民風剽悍,產精兵之地也,與丹陽兵共稱揚州之銳,若是我軍不能速下廬江,而黃祖又已從後擊我,至其時也,我軍只怕就要進退失據了啊!”

    陳宮搖了搖頭,說道:“不然。”

    高順問道:“先生莫非別有高見?順敢聞之。”

    陳宮說道:“廬江郡的情況和汝南郡是截然不同的。廬江郡的確是個出精卒之地,可是廬江太守陸康,儒生耳,不知兵,卻是遠不及荀貞、孫策,絕非將軍之敵;且又廬江兵雖精,何如君等所部?其將不如將軍,其兵不如君等所部,將軍與君等若傾力往攻,克之不難!只要能夠將廬江郡打下,現有之這江夏半郡,就算被黃祖趁機奪走,亦無緊要矣。”

    高順說道:“但是九江、阜陵與廬江接壤,前兩次荀諶、臧洪遣劉鄧等部來援黃祖,俱是借道廬江而至的江夏,我軍若是往攻廬江,荀諶、臧洪焉會坐觀?他們若派兵相助陸康,先生將以何策應之?”

    九江和阜陵兩郡在廬江郡的東北方向,兩郡皆與廬江郡接壤,九江郡在西北,阜陵郡在東南。九江、阜陵兩郡的荀貞部駐軍如果支援陸康,那是非常便利的,不說朝發夕至,亦最多兩三天,兵馬即能進入廬江郡內。

    陳宮說道:“於攻廬江前,可先遣吏祕赴巢湖,召巢湖諸輩爲用。巢湖扼九江、阜陵通往廬江的要道,只要能得到巢湖諸輩的相助,便足可阻止,或至少遲緩荀諶、臧洪援陸康的兵馬進入廬江。”

    高順說道:“巢湖的那些水賊,順聞之,已被荀諶等招攬,主上便是遣吏往去召之,彼等又肯會改投將主上麼?”

    陳宮篤定地說道:“定然會!”

    “敢問先生,爲何?”

    陳宮說道:“彼輩賊也,又怎會甘心受到拘束,聽從荀諶等的調令?所以接受荀諶的招攬者,彼輩畏懼的是荀貞的聲威。今憑將軍的赫赫威名,以財貨誘之,他們肯定會願意改投將軍。”

    高順忖思了會兒,說道:“若是能得巢湖諸輩相助,爲我軍阻撓荀諶、臧洪援助廬江郡的兵馬,我軍全力以赴,進攻廬江,確是有勝算。”

    陳宮說道:“待打下廬江以後,兵分兩路,一路北上,阻荀諶、臧霸之部;一路渡江而東,攻丹陽、吳郡,諸郡既下,揚州已爲將軍所有,則跨距大江兩岸,西與左將軍呼應於南陽,東北與右將軍響應於冀州,三面聯盟,一方有事,則其餘兩方馳援,荀貞雖竊據三州之地,也只能束手束腳,無復所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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