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296 魯陽援至迎韓暨(上)
    來向文聘稟報的遊騎又說一遍,說道:“校尉,小人等巡弋時,碰見個不男不女的,看其古古怪怪,行蹤可疑,就把他拿下了,卻不料他自稱是從袁術那裏逃出來,有重要的軍情稟報。”

    “不男不女的?”

    這遊騎說道:“是啊,校尉。”

    “且押他來見。”

    這遊騎應諾,出去沒多大會兒,押着趙宦官回來帳內。

    不等這遊騎吩咐,趙宦官麻利地拜倒在地。

    文聘放下正在看的一件軍務,擡起頭來,叫趙宦官起身,上下打量,果見他舉止間有些夾腿,想及適才他拜見時說話的嗓音也頗尖利,文聘作爲荀貞帳下的愛將,曾有跟着荀貞覲見劉協,因此是見過宮中太監的,卻是已然知道,這趙宦官應當是個閹人,就問他:“爾爲閹人耶?”

    這話問得很不客氣,簡直可稱侮辱了。

    趙宦官又哪敢發怒?賠笑說道:“是,回將軍的話,小人是個閹人。”

    “你叫什麼名字?”

    趙宦官答道:“小人名叫趙悅。”

    “你說你是從袁術那裏來的,有緊急軍情要稟報於我?”

    這叫趙悅的宦官說道:“是,敢稟將軍,小人家在南陽,本於宮中當差,伺候聖上,董卓亂時,小人逃回了南陽,卻回家未久,就被袁術的謀主李業把小人獻給了袁術,小人迫於無奈,只好委身事賊,做了袁術的家奴。”他說着,拽起袖子,露出左邊的胳膊,指着其上,說道,“那袁術殘虐暴躁,小人常被他凌辱毆打,實不堪忍受,早就想歸附車騎,唯是一直不得機會,前時終於聞得車騎奉旨,興王師來討袁術,於是小人就編了個假話,騙得袁術相信,藉機逃出。”

    文聘朝他胳臂上看了看,上頭確有淤青,——只是文聘不知,這於青其實非是袁術所打出來的,而是這名叫趙悅的宦官昨天跑掉之後,自己下狠心掐出來的。

    文聘沒耐煩聽他說這些,問道:“你要向我稟報的軍情是什麼?”

    趙悅聽出了文聘的不奈,遂不敢再表述對荀貞的傾慕已久,便就回答說道:“日前袁術派了他的長史楊弘領兵兩千來援魯陽,楊弘已到魯陽縣城。此事不知將軍知不知道?”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趙悅說道:“除此以外,袁術又遣了他的女婿黃猗(yi)領兵兩千餘,往援舞陰、堵陽。”

    “你說的這兩條賊情,我都已知曉,還有別的麼?”

    趙悅猶豫了下,說道:“回將軍的話,小人確實是還有另外一樁更重要的軍情,……不,更重要的賊情稟報,不過這樁賊請,小人卻是隻能報給車騎。”

    文聘笑了起來,撫須說道:“你是妄圖以此爲藉口求見車騎麼?”

    “小人哪裏敢有這等的心思!只不過這樁賊請委實重要,是以小人只能報給車騎知曉。”

    文聘見這閹人沒甚別的軍情要說,明天上午他就要展開對魯陽縣城的攻勢,還有一些戰備沒有完成,需要他催促、檢查,也就沒有興趣再與之多做言語,便令那遊騎,說道:“就送他去謁見車騎。”

    荀貞現領主力在潁川郡的昆陽縣界,距離文聘部有一天的路程,奉了文聘的命令,那遊騎領了幾個兵卒,遂押着趙悅離開魯陽,北上往昆陽去。

    第二天,經過了三道盤查關卡,遇上了四五隊巡邏兵士後,到了荀貞及其所統之主力駐紮的大營外。

    趙悅放眼遠望,只見一塊佔地極廣的軍營,坐落在空曠的原野之上,共有四個營門,這時正有兩支部隊分從營之東門和西門出來,不知是幹什麼去的。

    又在大營的西北邊,一塊空地上,大概有數百騎兵正在馳騁,雖然隔得還比較遠,但已經可以看到那邊塵土滿天,隱約聽得戰馬嘶鳴之聲,——這數百騎或許是在做日常的操練。

    又落目到大營上頭,見大營外邊是高大的營牆,營牆上旌旗招展,刁斗森嚴,成隊的荷矛兵士來回巡邏,雖不聞鼓角之聲,卻殺氣充盈。

    沿着官道,漸漸行到了大營近處,下了官道,順着營前新建出來的道路,到了營之西門。

    那支出營的部隊纔剛離開,轅門尚未關閉,押送趙悅來的那遊騎上前去,遞呈文聘的軍文,向轅門將說了送趙悅來見荀貞此事。

    宦官到底是少見,特別被袁術等人殺了一通後,現存的宦官更是稀少,算是個稀罕物,這轅門將聽了這來求見荀貞的竟是個閹人,不免起了好奇,便親自過來相看。

    見到趙悅,他細細觀瞧,注意到趙悅嘴脣上依稀有些鬍鬚,極是喫驚,指着趙悅的脣上稀須,說道:“你怎麼有鬍子?……是沒割乾淨麼?”

    當下的去勢手術還不很成熟,的確有時候會有的宦官沒割乾淨,因而長出鬍鬚的,事實上,還陽的也有,如前文提及的那大名鼎鼎的欒巴便是。卻那脣上的鬍鬚雖然稀稀疏疏,只有幾根,但這可以說是趙悅最後的男人的尊嚴了,他平時把幾根鬍子愛若性命,而現下被轅門將這般好像見到什麼稀罕物似的問出來,他少不了頓感自尊受辱,但生氣則是萬萬不敢,臉上依然還是賠笑,弓着腰說道:“是,小人趙悅,有緊急軍情需得面稟車騎,還請將軍通報。”

    若只有趙悅一人前來,只怕他連這大營都瞧不見,便已早被外頭的兵士抓下,然現既有文聘的軍文,這轅門將倒是肯替他向荀貞通報,就令手下一個軍吏去向荀貞稟報。——他本人有守轅門之責,不能輕易離開。

    趙悅等就在營外等候。

    等了好長一會兒,那入營稟報的軍吏回來,與轅門將說道:“車騎召那閹人晉見。”

    轅門將便放了趙悅和那遊騎等入營,叫這軍吏引他們去見荀貞。

    入到營中,眼前頭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這條道路甚是寬闊,足能容十餘騎並肩而行。順着大道前行,過了一條壕溝,再過了一片野地後,路兩邊開始出現成排的灰色帳篷。

    帳篷外不見人影,帳篷內時有人聲傳出。無須說,說話的自都是荀貞所部的兵士。乃是依照荀貞軍令,非有令下,兵士不得擅自出帳。萬餘人,甚至幾萬人同駐一座大營,若不嚴加約束,任由兵士亂跑,那這就不是軍營,而將比市場還要熱鬧、紛雜了。

    順着靜悄悄的大道往前,行未多遠,兩側出現了通往兩邊的小路。這類的小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兩條,小路的兩邊也都是帳篷。卻是通過大道、小路,將營地分成了不同的駐區。

    行了大約一兩刻鐘,到了營地的中間部位,另一條筆直的大道在前貫通,在他們正在走的這條大道形成了一個十字。這兩條大道便是此營中的兩條主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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