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307 一士忠義拒不降
    “敢問將軍,是何對策?”

    這幾人都是張勳的心腹,到了這時,張勳也不再瞞他們,便就說道:“我之對策便是投誠。”

    諸軍將面面相覷。

    張勳問道:“怎麼,你們不願意麼?”

    這幾個將領齊齊拜倒在地,同聲說道:“唯將軍之令是從!”

    卻他們原來也都已存投降荀貞之意。

    之所以張勳和其帳下諸將都想投降荀貞,無它緣故,只能怪袁術接連不斷的昏招。

    楊弘的一再良言進諫,他皆不聽從,偏信李業的那些愚蠢謀策,且殺了對他忠心耿耿的舒邵,還趕走了楊弘,搞到如今,南陽已是不能守。

    以前打劉表,雖然僵持,張勳等的利益至少無損,並且他們在南陽過得還都不錯,最多是其中或有些志向的,不太容易實現他們的志向罷了。

    但現下不然,一則南陽在外無援兵的情況下,眼看是誰也守不住了,二者,荀貞而下代表的是朝廷,如果因頑抗而被擒獲,那麼就可能不僅他們本人會落個身死的下場,且及他們的家族也會受到牽累,如此一來,當然是與其負隅,不如降之,——並又及,荀貞素有寬仁之名,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賈詡、段煨、楊奉等,降了他後都各得重用,以此推之,張勳因而認爲,以他的族望、個人的名聲,投降了荀貞後就算比不上賈詡等,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見諸將皆贊同投降,張勳大喜,乃與諸將說道:“我等雖不曾對抗車騎,然與劉景升久爲敵國,劉景升今與車騎爲盟,故今降車騎,若欲不失富貴,非得先獻一份大禮與車騎不可也。”

    有聰明的人,猜出了張勳之意,遠望向北邊的博望縣城,說道:“將軍是想?”

    張勳撫須而笑,說道:“我正是此意!”

    “卻城內有長史督軍,長史忠節之士也,若欲獻城,恐不易也。”

    張勳瞅了這將一眼,什麼叫“長史忠節之士”?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說他張勳是背主之徒麼?唯值此投降的關鍵時刻,卻顧不上與此將計較,便只當沒有聽到這話,與諸將把他的打算說了一遍。諸將聞之,無不稱讚。

    遂於當日,張勳遣其主簿,祕往城北的荀貞大營,求見荀貞。

    其主簿未近荀貞佔地遼闊的大營,已爲遊騎捉獲,這主簿趕忙把他來意道出。遊騎分出數人,押他到營。等了多時,得荀貞召見。這主簿被搜身過後,入進帳中,不敢亂看,即拜倒行禮。

    荀貞叫他起身。

    這主簿一五一十,把張勳欲降等事稟與荀貞,又奉上張勳手書的書信一封。

    荀貞看了張勳來信,見信中言語極是恭謹,和顏悅色地與這主簿說道:“張公自拔歸來,我心甚慰。張公之名,我久仰之,你回去告訴張公,博望若可獻,便獻之,若不易獻,便請張公引部來我營就是,請張公切勿冒險,我正待與張公共謀大事!”

    這主簿領命,馬不停蹄折還張勳營,把荀貞的表態回稟張勳。

    張勳感動非常,嘆與諸將,說道:“車騎重我等安危而輕博望,如此厚意,實令我感激涕零!君等難道還不勉力麼?”

    諸將齊聲說道:“願爲將軍效死!取博望以獻車騎。”

    張勳於是率部出營,赴博望縣城。

    博望城四面都已被荀貞部包圍。至城南,廝殺一番,張勳引兵突至城外,自有兵士高呼城內放吊橋、開城門。楊弘等早在城頭見之,已遣兵出來接應,吊橋放下。張勳帳下諸將各帶備好的精卒扈從張勳過吊橋,入城內。楊弘等下城頭來迎張勳。

    卻兩下相見,楊弘等話猶未說,張勳喝令左近:“還等什麼!”

    楊弘等反應未及,已被張勳親兵拿住。張勳帳下諸將和他們帶着的精卒,把楊弘等帶下城來的守卒殺散,把住了城門。外頭戰鼓擂動,如似滾雷,剛纔還在與張勳部“血戰”的荀貞部與張勳部還留在城外的部隊竟是合作一股,順勢殺入城內!

    楊弘這才乃知,張勳已是投降荀貞。

    方纔張勳部的“進鬥而至”,只不過是與荀貞部做的一場戲,爲騙開城門而已。

    楊弘怒不可遏,掙扎着,戟指張勳,怒斥道:“你、你、你!豎子背主求榮!”

    張勳對楊弘還是很尊重的,他命令左右把楊弘放開,衝楊弘行了個禮,說道:“長史屢獻良謀,左將軍惜不肯從,獨信李業阿諛之徒!舒邵所以無辜而死,南陽乃有今日。郭汜已降劉表,右將軍援兵無望,閹人趙悅之流,且知去就,長史明智之士,焉不知南陽今已無可守?車騎奉旨來伐,南陽士民壺漿以迎,竊以爲,惟今之計,順天應民,反正爲宜!長史何不與我共降朝廷?勳之薄能,車騎猶尚重之,況以長史之才,勝勳十倍?必能得車騎之重用矣!”

    楊弘怒道:“左將軍雖一時聽信李業讒言,然左將軍待我恩重如山,要想我降,萬萬不能!”

    紀靈和楊弘一起下的城,亦被捉下。紀靈卻見機能變,沒口子地連聲說道:“願降!願降!”

    張勳也就不再和楊弘多說,見荀貞部入城的部隊已然控制住了城門,己部和他們彼此不識,爲免會因此而生出什麼亂子來,遂乃傳下軍令,命本部將士悉數退出城外。

    駐兵城南較遠的地方,張勳眺觀城內。

    楊弘、紀靈雖被擒下,樂就仍在城中,並且城裏的守軍將士多達三四千,其中總會有如楊弘這樣,不肯投降的,因而荀貞部儘管已經入城,然要想徹底地控制住城內,一場戰鬥還是少不了的,殺聲不斷傳來,火光處處生起,直到傍晚前後,城中的巷戰纔算結束。

    十餘騎馳馬來到,當先之人是個將官,披甲挾矛,長八尺餘,極是雄壯,佩着比二千石的印綬,也不知是個騎都尉,還是個校尉,又或是個中郎將,大聲問道:“哪個是張將軍?”

    張勳趕忙迎上,應道:“在下張勳。”

    這將打量張勳兩眼,說道:“我許褚也,奉車騎之令,請你往見。”

    荀貞近衛號爲“虎士”,近衛的主將共有兩人,一個典韋,一個許褚,二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典韋好用大雙戟,軍中爲之語云“帳下壯士有典君,提一雙戟八十斤”,許褚勇而忠憨,被荀貞呼爲“虎癡”,這些張勳是知道的,他暗中驚歎果是一員虎將,口道:“將軍便是虎公?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隨我來罷。”

    張勳忙上馬,令諸將看住兵馬,只帶了七八從騎,押着楊弘、紀靈這兩個大寶貝,跟着許褚等去見荀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