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335 爲君等破小兒賊
    聽了公孫瓚要親自帶兵,突出易京,搶佔西南邊的那處山地,諸將無不大驚,便有一將急忙進言,說道:“將軍,此策萬萬不可!”

    公孫瓚擡眼看去,說話之人乃是關靖,問道:“爲何不可?”

    關靖欲言又止,掃眼看了一下週圍環列的十餘個將校,與公孫瓚說道:“敢請將軍稟退左右。”

    公孫瓚皺起眉頭,不悅說道:“我向來行事光明磊落,無不可對人言者,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來就是,何須屏退左右!”

    關靖卻仍堅持,公孫瓚對關靖還是非常信任的,見他這般強求,沒得奈何,只好從了他意,就叫諸將暫且退開。

    餘下諸將乃齊齊向公孫瓚行個軍禮,便朝遠處退開。

    站到了較遠處的城垛口邊上後,諸將往公孫瓚和關靖處看去,只見關靖往前又靠近了公孫瓚一點,似乎是壓低了聲音,神色嚴肅,不知在與公孫瓚說些什麼。

    諸將再往公孫瓚臉上看去,見公孫瓚初時如對關靖所言不以爲然,但慢慢的,公孫瓚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過了會兒,公孫瓚經過短暫的默然,諸將最終看到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應是聽從了關靖的進言。只卻不知,這關靖到底與公孫瓚說了什麼?

    城外敵人,聲勢浩大,如同起伏的紅色海洋,而於此高城之上,值此之際,又見主將和長史兩人細議,然卻不知內容,此諸將心中,不免更是惶恐不安。

    卻是這關靖到底對公孫瓚說了什麼?

    這關靖剛纔乃是在向公孫瓚分析當下的形勢,以此來諫言公孫瓚,切不可親自引兵出城。

    他對公孫瓚說的是:“將軍,城困日久,現諸將已懷離散之心,已然是無力再做久戰,他們之所以仍能隨同將軍,固守易京,是因爲顧惜他們的故鄉老少和他們的妻兒子女。將軍如能持久堅守,則袁紹久攻不下,其兵自然就會退散,至其時也,將軍布在外邊的部隊也就可以來與將軍會合,則將軍尚有重振聲勢之時,可若將軍現貿然出城,易京裏邊就會失去後鎮,覆滅恐怕就指日可待!而又一旦失去易京,將軍便等於沒了根基,流落荒野,怎麼能成就事業呢?應以末將愚見,將軍親引兵出城赴西南山萬萬不可!此自取滅亡也。”

    公孫瓚的部隊並非是全部都在易京的,他在易京周邊的一些縣城,也有部隊駐紮,只不過這些部隊通往易縣的道路,如今都已被冀州兵阻斷。

    而又至於關靖話中所說的顧念家鄉父老等等,卻是這易京城中不僅有部隊,並且將士們的妻兒子女、宗族子弟,也都是在城中的。如前文所述,這種駐營的形式本是當下各地諸侯慣常通用,把部隊將士的妻子、父母,乃至族人隨軍一起,既能保證將士們不必在征戰時擔心家人、族人的安全,也可把將士們的妻子、父母等變相的作爲一個人質,從而保證他們的忠誠。

    再又關靖口中所說“可若將軍現貿然出城,易京裏邊就會失去後鎮”云云,西山的那座山離易京是有不遠距離的,且兩者間有冀州兵的主力存在,那如果公孫瓚親自率部出城的話,就算他真的搶下了那座山,確實是斷了冀州兵的退路,可是在等待張飛燕部從中山國到易縣的這一段時間裏,易京則顯然就將會失去主將,也就是公孫瓚的坐鎮,城中將士軍心早亂,再沒有主將坐鎮,確如關靖的推測,的確是可能會出現易京因此失陷的情況。

    話說回當下,諸將不知他兩人說了什麼,正猜疑間,見公孫瓚招了招手,顯時在示意叫他們過去,諸將便都趕忙又回到公孫瓚、關靖的身邊。

    公孫瓚披甲而立,舉首眺望,目光從城外正在攻城的也不知多少的袁紹部的將士、袁紹部攻城所用的投石車等高大的器械等上面穿過,遙遙落在西南山上。

    望之良久,他乃才收回視線,環顧諸將,開口說道:“方纔長史向我進言,說西南山距我易京頗遠,中間需要先經過淳於瓊部賊兵的主力,要想打過去,恐怕不太容易。我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便暫且罷了,我就先不去打西南山了,但西南山雖暫不去打,你們卻須得要先做好出戰突圍的準備,等張飛燕部的援兵到我易縣以後,咱們還是得先要把那西南山打下,以扼住淳於瓊部賊兵的退路,然後再內外夾擊,以求將之盡殲的!”

    這段話,也算是間接的向諸將解釋了一下剛纔關靖在對他了說了些什麼。

    當然,這段解釋自非是實言,而是假話。

    卻公孫瓚到底是文武才力,俱皆出衆,他已是料到,諸將肯定會因爲他方纔和關靖私下的交談而產生不安的情緒,——事實上,也正是因爲此故,他剛纔纔不願意屏退諸將,亦確如他所料,諸將也果然因此不安,所以他這時有這番話語出來。

    諸將盡管半信半疑,未必全信他的這番解釋,好歹此話入耳後,諸將的情緒也算是稍得安穩。

    公孫瓚重擡起視線,望向城外,這次他看的不是西南山,而是城外的敵軍。

    經過調整,城外的冀州兵兵士已經又展開了攻勢,高大的城牆外,數條壕溝的外頭,一隊隊的冀州兵兵士扛着半截船等物,一邊抵擋城上射下來的箭矢,一邊推着裝滿了土袋的車往去最外圍的那條壕溝旁,試圖把之填平,又在這些兵士的不太遠處,整齊排列了數十輛投石車,不斷朝城牆方向投來石頭,不過因爲相隔太遠,這些石頭很少有能落到城上的,偶爾有些打到城腳或者城牆上的,使城頭產生略微的震動,——但很顯然,這點威懾力實在不值一提。

    順着填塞壕溝的敵軍兵士往再後邊望去,看到的是兩座平地而起、頂部平坦的土山,這兩座土山都是淳於瓊部在圍城後,由民夫、兵士堆積壘築起來的。土山的頂部,現各有數百弓弩手臨高引射,朝城上射箭,卻是配合投石車,也是在掩護前線兵士填平壕溝。

    又見在兩座土山間,填壕溝的前線敵軍部隊和投石車陣地之後,在那一望無垠的曠野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三四個大陣,主要都是由步卒組成,亦有一陣悉爲騎兵,甲械曜日,干戈如林,旌旗招展,戰馬若雲,——比之那投石車等,此數大陣卻是望之即能給人以巨大的震懾。

    此數大陣不用多言,很顯然,他們一則是在給城中的守軍造成心理上的壓力,二者如果城中的守軍再出來奔襲的話,他們就會迎戰。

    敵軍的數量太多,敵陣佔的地方也太大,望了多時,公孫瓚猶未能找到淳於瓊的中軍大旗所在。找不到也就罷了,看了會兒後,公孫瓚將目光轉向了東邊。

    城東此刻也有敵軍在填平壕溝。

    這支敵軍不是冀州兵,是幽州兵,這一回,公孫瓚倒是很快就尋到了他們主將的將旗。

    那將旗打的是閻志的旗號。

    公孫瓚啐了口,半仰起臉,蔑視地遠遠瞧着閻志的將旗,說道:“豬狗之徒,也敢犯我!”示意親兵把他的長矛拿來,伸手接住,挾矛在手,大步便往東城牆而去。

    諸將緊緊跟上,關靖邊快步隨行,邊急問道:“將軍做什麼去?”

    公孫瓚說道:“如卿所諫,西南山暫可不攻,然閻志諸輩亦敢犯我,卻不可由之!且先破之,以振我士氣。”

    淳於瓊,公孫瓚已然是看不起;閻柔、閻志等,公孫瓚更是看不起。

    也難怪公孫瓚會更小看閻柔、閻志等。

    鮮於輔、鮮於銀不必多說,他倆當年跟着劉虞,弄了十萬兵馬來打公孫瓚,結果卻被公孫瓚以絕對劣勢的兵力給打了個人仰馬翻,公孫瓚看不起他倆是理所當然的。

    而閻柔、閻志兄弟,雖是有名於幽州,可在公孫瓚眼中看來,那閻柔無非是一個“認胡作父”的胡兒奴罷了,就連烏桓、鮮卑的那些所謂名王們,也個個都被公孫瓚打得落花流水,聽到公孫瓚的名字都嚇得惶恐不已,屁滾尿流,則那閻柔、閻志自更加不值一提。

    因是,西南山那邊暫時不好去打,可無論是爲了振奮士氣,還是爲了阻滯一下敵人的攻城進度,這閻柔、閻志,也即幽州兵這邊,卻怎麼着,都是不妨可打上一陣的了。

    諸將聽了公孫瓚這話,彼此相顧。

    關靖又想進言勸諫,公孫瓚卻不肯再聽了。

    到了東城頭,公孫瓚沿着馬坡下到城中,令把他坐騎牽來,又召白馬義從等精騎約千,隨後,他提矛上馬,回顧關靖等將,說道:“就煩君等城樓觀戰,看我以此千騎,爲君等破小兒賊!”

    城門打開,吊橋放下。

    公孫瓚持矛催馬,當先殺出,但見他身穿銀甲,胯下白馬,身後紅色的披風隨風招展,銳利的長矛指向前方,正朝着陽光射來的方向,衣甲與馬鎧反射散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落入城上諸將和兵士目中,衆人只覺得,那滿是殺伐之氣的光芒,好似是一團血,但那猛烈的衝擊之勢,又像是一團火,恍惚間,這火與血,竟是和諧地糅合在了一處。

    這火與血的公孫瓚身後,是如龍的上千精騎,在其前遠處,是仿似波濤起伏的近萬幽州兵士。

    看到公孫瓚等出戰的幽州兵陣中,吶喊聲響起。

    城樓上戰鼓擊響。

    ——

    做了幾個療程的理療,大夫之前建議,最好期間多休息,所以更得少,現在差不多已經好多了,更新可以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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