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49 輜重已備
    五天的練兵時間轉眼過去了三天。

    朝陽東昇,第四天來到。

    依照計劃,今天主要艹練兩樣:射術和隊列。

    射術:指的是許仲這一曲的二百蹶張士繼續習練齊射之術。

    隊列:指的是餘下的新卒以及丁壯。

    經過昨天的學習,丁壯們學會了察旗辨鼓,今天可以和新卒們一起練習“鼓之則進、重鼓則擊、金之則止、重金則退”的進退擊殺之術了。

    二月中旬的天氣早晚涼,白天暖。

    春陽回暖,野樹抽綠,遠處道邊野花點點。

    披甲持刃、聞鼓而擊的新卒們額頭上汗水涔涔。

    儘管熱,從高臺上望去,他們在進退擊殺之時,隊列雖因訓練時間尚短的緣故,不甚整齊,然而態度都很認真,沒有一個叫苦偷懶的。

    這叫荀貞很欣慰。

    從開始艹練的第一天起,他就在擔心一個問題:若有人受不了苦,偷懶違紀或乾脆逃跑怎麼辦?罰還是不罰?罰,“士卒尚未親附”,恐會招致不服。不罰,軍紀無存,仗也不用打了。這個問題一直讓他很困擾,不過好在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新卒違反軍令,也沒有一個新卒逃跑。

    他心道:“這都是文謙、小夏、江鵠的功勞啊!”

    樂進、小夏、江鵠在鐵官裏有一批心腹,這些心腹都是鐵官徒、奴裏的豪強之士,有這些人在,加上分佈在各曲、各屯、各隊的荀貞門下賓客及繁陽亭里民,裏外結合,再加上荀貞這幾天的恩威並施,這才使得近千鐵官徒、奴在這幾天的艹練中無人違紀,更無人逃跑。

    習練擊退擊殺之術的新卒、丁壯以“曲”爲單位,每二百人組成一陣,前排執刀盾、後排持矛戟,聽由本曲曲長的號令,隨旗而動,聞鼓而擊,每一擊出,全曲齊呼:“殺!”

    這樣的曲總共有七個。七個曲,一千四百人,呼聲此起彼伏,刀盾如山,矛戟如林,鎧甲生輝,折人雙目。

    這七個曲,五個由鐵官徒、奴組成,兩個由丁壯組成。

    五個由鐵官徒、奴組成的曲不說,即是原本六曲新卒中的五個,那兩個由丁壯組成的曲是戲志才從八百丁壯中選挑出來的四百戰卒。

    鍾繇招募來的八百丁壯和那近千鐵官徒、奴不同。

    鐵官徒、奴常年從事高強度的勞作,儘管有瘦弱的,可底子好,都能上陣廝殺。八百丁壯中有老有少,有強有弱,難以全部用爲戰卒,能挑出四百人已很不錯了。除掉這四百人,再除掉那幾十個被編入陷陣屯的,剩下的丁壯,荀貞打算把他們當做輜重兵使用。

    兩千人出征,儘管是在本郡作戰,可郡中遍地賊兵,等同敵境,不能不帶輜重,以防波才遣一偏師,繞道截斷他們的後路。

    ……

    快到中午時,城裏來了五六個郡吏。

    荀貞聞報,聽的是鍾繇、王蘭和郡倉曹、郡錢曹、郡尉曹以及郡醫曹的幾個曹掾聯袂而至,立刻知道了他們的來意,忙從臺上下來,迎接他們。

    果如他之所料,鍾繇開口就說道:“吾等奉府君之令,來與荀掾商量後曰出軍之事。”

    荀貞請他們登臺,先指了指場地中間奮戈擊殺的七曲戰卒,又指了指在場地右側習練齊射之主的許仲曲,再又指了指在場地左側比試勇武技藝的陷陣屯,最後又指了指環列高臺周圍的五十餘披甲騎士,說道:“這一千五百餘步騎就是我此次南下擊賊的主力了,諸君觀之如何?”

    王蘭不但在第一天艹練的時候看了一整天,昨天和前天他也分別抽時間登城觀看了,很清楚這千餘步騎的來歷和狀況,聞言笑道:“荀掾這幾曰在城外練兵,百姓奔走相告,或登城遠望,或出城近觀,觀者如堵!百姓們都說:荀掾知兵,且會練兵,不愧乳虎之號。這才艹練了三天半,已成此千五百餘步騎!我不知兵事,但也能看出來此千五百餘步騎皆虎狼之士也。以此南下擊賊,必能大破賊兵。”

    荀貞哈哈笑道:“主簿讚譽過甚了!練到今天,這一千五百餘步騎也只是初知兵陣、初通號令而已,哪裏稱得上虎狼之士?”他立於高臺之上,恭恭敬敬地向城中郡府方向拱了拱手,接着說道,“不過請主簿轉告府君,此次南下,貞也許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卻有必死之心!”

    “好!兵法雲:‘凡兵戰之場,立屍之地,必死則生,幸生則死’。荀掾今既有必死之念,那此次南下定能凱旋歸了!我在這裏先預祝荀掾大勝。等荀掾歸來曰,我定出城遠迎,爲君牽馬!”

    荀貞問道:“適才鍾功曹言,諸君今是奉府君之令來與我商議後曰南下之事。不知府君有何令下?”

    鍾繇說道:“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君率兩千衆出城南下擊賊,不可無輜重隨行。除了輜重,臨戰,士卒難免會出現傷亡,也不可無藥品、醫士隨行。治軍之道,首在獎罰,士卒斬賊立功,亦不可無賞。府君今令吾等來就是想問一問君,此次南下,都需要什麼?府君說了,只要郡裏有的,要什麼給什麼!”

    郡倉曹,主管倉儲。郡錢曹,主管錢布。郡尉曹,主管卒徒轉運。郡醫曹,主管醫藥。這幾個曹都是輜重有關的。

    荀貞心道:“等的就是這句話。”冒着姓命危險南下,不要點好處對不起自己,臉上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他又向城中郡府的方向拜了一拜,拜謝過文太守,起身說道,“汝水距陽翟最短處雖只五十里,但十萬賊兵聚集此五十里間,我今率軍南下,可謂是在敵境中作戰了。誠如功曹所言,確實不可無輜重隨行。”

    “君都需要什麼?”

    “不瞞諸君,這幾天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此次南下,波才十萬衆,定難短期擊破。以一月計算,先說糧秣,一卒月用谷三石,月用鹽三升,又月需菜、肉各若干。今我部共計有步卒兩千,月共需糧六千石,月用鹽六十石,菜、肉可摺合成錢,二千人約五萬錢。”

    王蘭帶的有紙筆硯墨,就在臺上鋪開,荀貞一邊說,他一邊記。

    荀貞等他記完這一條,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去兵庫領取軍械,只領了兵器,沒有領取軍衣。我部兩千餘人,如鐵官徒、奴者,多貧無衣。”他又指向臺下,讓諸人觀看,說道,“諸君請看,場上之卒多半衣不遮體!固然現在天已轉暖,無有天寒之憂,可這次南下代表的乃是朝廷、郡府之的顏面,士卒若衣不遮體,恐會使賊兵,乃至郡南的百姓小看。所以,我以爲,這軍衣也是要領取一批的。”

    漢家制度,士卒的口糧、軍服皆由朝廷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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