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118 三戰盡復東郡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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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鄉的黃巾軍塢壁裏有望樓,有碉樓,特別是碉樓,七層之高,站在最頂一層可遠望數裏之遠,早就看到了荀貞部渡河的情況,莊中的守卒亂成一團,鼓聲不絕,披甲帶劍的小帥接連登上圍牆,牆上的守卒端起長矛備戰,碉樓上的弓弩手持滿以待,總之,一個個高度緊張。

    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此時朝陽升起不久,陽光灑下來,照在敵我兵卒的衣甲、兵械上,熠熠生輝。

    荀貞率部進至韋鄉外,繞開莊園的正面,開進入田野上,向東邊斜行了一段距離,到了距莊東門外深溝大約兩裏處的地方,荀貞傳下將令,各部次第停駐,從本來的一字長蛇陣變成了一個橫陣。北邊是何儀的汝南左營,南邊是許仲、劉鄧的汝南右營,中間是荀貞的本部中軍。

    韋鄉的這個黃巾軍的莊子雖然大,但那是相對尋常的莊園而言,比起縣城來還是小得多。三千兵卒擺開橫陣,不需要特意拉長陣型就足能圍住莊子的一半,很快,在各營漢兵軍官的指揮、喝令下,莊子的東邊和南、北兩邊的各一部分就都處在了荀貞部衆的包圍之中。

    立在圍牆、碉樓之上,遠望漢兵有條不紊的佈陣,對莊園形成半包圍之態勢,莊中的守卒越發緊張了。鼓聲擂動不斷,一股股的兵卒從莊裏的屋舍中慌亂地跑出來,在莊中空地上集合,然後由各隊頭目的帶領下登上圍牆,以加強防禦的力量。

    荀貞勒馬出陣,帶着原中卿、左伯侯等親兵前行了半里,遠望莊中,首先入眼的自是那座峭聳的碉樓,見碉樓各層站滿了持弓弩的黃巾蹶張士,一羣甲士簇擁着一個黑甲披風的將領沿着樓梯,匆匆地登上了碉樓的樓頂。

    荀貞揚鞭指之,說道:“那人應該就是莊中的賊兵守將崔秉了。”

    據情報,韋鄉莊中的黃巾守將名叫崔秉,是東郡黃巾渠帥卜己的老鄉,也是卜己的親信。卜己起兵後有兩個重要的幫手,可謂是他的左膀右臂,一個是韓立,現統兵五千,在白馬縣駐守,另一個便是這個崔秉了。對此人,荀貞瞭解不多,只知他年約四旬,早在十餘年前便崇信太平道,是個老牌信徒,在東郡太平道信衆裏的聲望不低。

    崔秉登上樓頂,向莊外俯瞰,一眼就看到了騎着馬立於漢兵陣前的荀貞等人。因荀貞等是在莊東,從崔秉這個方向望去,正對着初升不久的夏曰,陽光耀眼,不能久視,他眯着眼望去,望見了荀貞,即指之說道:“那披玄甲、帶刀、騎黑馬,正在仰望我碉樓之賊必是荀貞了。”

    左右順着他的手指看去,見他所指之人是個年輕人,被其餘的漢軍騎士如衆星捧也似的簇擁當中,胯下一匹踏雪烏騅馬端得神駿異常,即有一個小帥應聲說道:“不錯,我聞西華一戰,荀賊夜入劉闢營中,盜走了劉闢的寶馬,劉闢的馬便是一匹踏雪烏騅,此賊定是荀貞無疑了。”

    皇甫嵩未出汝南郡,就遣派探馬潛入東郡打探敵情,東郡的黃巾軍不如他這麼細緻,但對漢兵在潁川、汝南以及出汝南後的行軍情況卻亦略有了解。他們不但知道漢兵平定潁川、汝南兩郡的大概經過,而且也知皇甫嵩出汝南郡後在陳國兵分兩路,一路兩萬人由皇甫嵩自帶,另一路三千人則由荀貞率領。

    崔秉說道:“雖據哨探回報,皇甫嵩現在尚未出陳留郡,先入我東郡的只有荀賊這一路兵馬,但荀賊乃皇甫嵩麾下最爲善戰者之一。我聞他先在潁川守陽翟,使波才、何曼十萬衆數戰無功,繼又於舞陽東一戰大破波才、何曼,又在汝南斬黃劭、劉向、劉闢、吳霸諸帥,擒何儀,攻陷十餘縣,兵鋒所指,無往不利,其麾下悍將衆多,劉鄧、許仲、典韋、陳到、江禽、辛璦諸輩,皆悍不畏死之徒,主力中堅俱爲潁川子弟,歷經鏖戰,善馬熟人,堪稱精銳,今雖是他先到,擊我韋鄉,雖他只兵馬三千,但是我等萬不可大意,需得小心持重。”

    左右應道:“是。”

    崔秉望向漢兵陣,視線在荀貞等人身上停留了多時,復又怨恨地說道:“荀賊從皇甫嵩與我道爲敵,助紂爲虐,殺人如麻,兩個月間先後攻下潁川、汝南,使我道信衆死傷慘重,我聽說皇甫嵩在潁川時坑殺了數萬的波才、何曼部之降兵,他兩人真是心狠手辣,殘民之賊!”

    一個小帥大聲請令,說道:“荀賊可恨,每思及他在潁、汝所犯下之罪孽,我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今其部陣勢未成,還在列陣,荀賊只帶了數十親兵就敢出陣,離我莊東門不過一里多地,騎兵轉瞬即可至,崔帥,我帶勇士去斬了他!爲潁、汝的我道信衆報仇。”

    崔秉雖痛恨荀貞,但聽了這個小帥的自告奮勇,卻想都沒想就連連搖頭,說道:“不可不可。”

    這小帥不滿,問道:“爲何?”

    “荀賊不但勇悍敢死戰,而且詭計多端,潁川之戰,他先後取襄城、郟,汝南之戰,他先後破召陵、徵羌,都是用計。我聽細作說,說他破召陵之時便是先故作兵卒疲憊、陣勢不整,以此引得黃劭大意出城,反受其伏,因而戰死身亡。較之眼前,何其像也!他現在雖看似陣勢未成,正在列陣,可你又焉知這不是他的誘我之計呢?卜帥率我郡主力屯守濮陽,我等奉卜帥之令守韋鄉,爲其前哨,死則死矣,卻不能因爲大意戰敗,丟了韋鄉,陷濮陽入危局啊!”

    濮陽是東郡的郡治,離韋鄉不是太遠。過了韋鄉前行十餘里是白馬縣,從白馬轉道向東,二三十里就是濮陽。卜己把崔秉放在韋鄉,同時命韓立守白馬,就是爲了保衛濮陽的外圍。

    崔秉望着正在莊外向碉樓上指指點點的荀貞,接着說道:“卜帥在濮陽,距我韋鄉只有三十里,韓立守白馬,距我韋鄉更近,不到二十里,昨天見荀賊帶兵至後,我已遣人給

    卜帥和韓立送去了急報,請他們派兵來援我部,想必很快援軍就能到達。荀賊只有三千衆,我等不需要出莊擊之,只需等援軍到來他定就無計可施,只有等皇甫嵩率主力來了。”

    諸人應是。卻又有一小帥說道:“崔帥所言固是,可是皇甫嵩主力足有兩萬餘人,我莊中卻只有千人,如果不先擊潰荀賊,等皇甫嵩來後,他兩人合兵,人馬將會更多,咱們該怎麼辦?”

    崔秉說道:“征戰之道,不在人多。潁川、汝南各十餘萬衆,可是不到兩個月就先後覆滅,何哉?”衆人面面相覷,都道:“是啊,爲何?”崔秉說道:“我率汝等來韋鄉前,卜帥私下對我說,汝南、潁川之所以敗,不是因爲波才、彭脫諸帥不敢戰,也不是因爲漢兵精銳。”衆人問道:“那是爲何?”崔秉說道:“卜帥說:全是因爲汝南、潁川之兵太過集中,不夠分散。”衆人奇道:“不夠分散?”崔秉說道:“是啊!波才、彭脫集全郡之精兵,屯於一城,看似是集中了力量,但是卻造成了外無必救之援軍的局面。凡守戰,外無必救之軍是大忌也!試想:孤守城內,外無援軍,兵卒如何能有鬥志?所以,波才、彭脫先後覆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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