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53 只知太守不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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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碼字,寫欠的那兩節,明天應能補上。

    ——

    李家宅外,欒固拄劍而立。

    守在李宅後院、側院牆後的吏卒先後來報:“李家奴攀牆上垣、探頭縮腦,似有馳出求救之意。”

    李鵠能向誰求救?只能是趙然。

    欒固顧盼遠近,見李宅兩邊的院落裏有不少人或登高俯瞰、或出門觀望,心道:“李鵠乃趙然走狗,如被趙然知曉我來捕他,趙然必會帶人來救,到得那時,事將難辦矣!”

    他當機立斷,不再等荀貞的回令,厲聲令道:“再去叫門!如仍不開門,便強攻進去。”

    一個大嗓門的吏卒站到宅門外邊,向內大喊了兩遍,宅門仍然沒有打開。

    一個聲音從門內傳來:“我乃朝廷命卿,位比下大夫,宅外何人也?敢來捕我?”

    說話之人是李鵠。

    欒固示意吏卒回話:“郡賊曹掾欒固奉府君檄令捕拿李鵠。”

    李鵠已知欒固把他的宅子四面齊圍了,沒辦法去向趙然求救,在門內氣急敗壞地質問道:“我有何罪?”

    在宅門外答話的吏卒回頭看了看欒固,欒固點了點頭,這吏卒大聲說道:“守繁陽丞李驤昨夜遇刺身亡,刺客已被抓住,供認是受李鵠指使!”

    李鵠是萬萬沒有想到荀貞居然有誣陷朝廷六百石吏的膽子,氣到極點,破口大罵,叫罵道:“豫州兒誣我!我乃朝廷六百石命卿、一郡之丞,豈會遣人刺殺李驤?”威脅門外的吏卒們,“汝等當知我與趙家少君乃是至交,汝等若是聽從豫州兒的亂命,捕拿我,助紂爲虐,早晚難逃刑獄之苦!”

    門外的吏卒們知道李鵠和趙然走得很近,本來來捕拿他都是帶着幾分驚疑的,只是職責在身,不得不跟着欒固來而已,此時聽得李鵠的叫罵威脅,大多面現出了猶豫之色。

    欒固夷然不懼,冷笑了一聲,大聲說道:“我只知太守,不知趙家少君是誰!”提劍在手,拔劍出鞘,指向宅門,令道,“打進去!”

    ……

    太守府內。

    荀貞聽完欒固派來的這人說“李鵠聚佐吏、門客十餘人,負隅頑抗,持械拒捕”,心道:“欒固奉我檄令去捕拿李鵠,李鵠是郡丞,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傳遍縣中,也許再過不了多久趙然就會知曉了,趙家劍客、死士衆多,如被趙然知曉,或將棘手,此事萬不能拖延,必須在趙然反應過來之前把李鵠拿下!”

    想到此處,他從容不迫地令道:“傳我檄令:殺人者死,拒捕罪上加罪,着令欒固攻入李宅。”

    這來報訊之人應諾,匆忙忙行了一禮,轉身就往堂外去,荀貞叫住他,把典韋召進來,令道:“阿韋,卿即刻帶五十甲士趕去李宅外,與欒卿會合,助他一臂之力。”

    典韋應諾,召齊人手,和這個來報訊的人齊出府門,趕往李家去了。

    程嘉嘿然,說道:“卻沒想到,這李鵠竟然還有點膽子,居然敢聚衆持械拒捕!”

    荀貞召了一個侍衛進來,令道:“馬上去縣外營中,傳我軍令,命君卿、仲仁等做好入城準備,令玉郎立刻帶騎士入城。”

    這侍衛凜然應諾。

    對“李鵠可能會拒捕、可能會引得趙家插手”這件事,荀貞是早有準備的,早在他遣尚正、陳儀去給欒固傳令之前,他就已先遣了王淙去縣外營中傳軍令,叫許仲、荀成提高警備了。

    望着這個接令的侍衛飛奔出院,趕去縣外營中傳令,荀貞表面上鎮定自如,心中卻暗自想道:“區區一李鵠尚敢拒捕,何況趙家!李鵠的門客不多,加上他的親信佐吏,能用之人不過十餘,趙家養的死士、劍客卻是甚多,來曰誅趙之時,需得先將虎賁甲士調入城中。”

    ……

    李鵠能用之人只有十餘,又是倉促之間,沒有預備,完全不是欒固的對手,荀貞叫欒固強攻的命令還沒送到欒固的手上,李家宅門已被攻破了。

    李鵠既然猜出了荀貞的用意,知道了荀貞爲何來捕他,自然知道如果落到荀貞的手中,那他就萬劫不復了。俗話說“狗急跳牆”,狗急了還跳牆,況且是人?眼睜睜看着宅門被攻破,眼睜睜看着身前的門客、佐吏一個個或中箭倒地、或被衝在最前的欒固手刃,李鵠如顛似瘋。

    他沒有功夫換穿衣服,直到現在還只是穿了一件褻衣,髮髻也沒有扎,頭髮散落臉邊,手裏攥着劍柄,在面前亂舞,一步步地向後退,直到腳後跟碰住前院正堂的臺階,摔倒地上。

    他很快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褻衣上沾了泥土,也顧不得跌倒上時蹭傷了肘臂,挺劍指着一步步逼近過來的欒固等人,色厲內荏地叫道:“汝等當知我與趙家少君乃是莫逆之交,豫州兒雖然是魏郡太守,可趙家少君的族兄趙公卻乃是當朝常侍!趙公一句話,別說一個小小的魏郡太守,便是十個郡太守,便是三公九卿也活不成!汝輩若是不怕死,就來捕我!”

    他手下持械頑抗的那十幾個佐吏、門客大半死傷在地,院中血污狼藉,剩下兩三個沒死沒傷的也被欒固帶的人生擒抓住了

    ,轉眼間,他卻是隻剩下了孤家寡人一個。

    他威脅人的話辭也許能威脅住別人,卻是威脅不住欒固。

    欒固壓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左耳進、右耳出,盯着他,提着劍,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他沒近一步,就好像一柄重錘擊在李鵠的心上,李鵠見威脅不起作用,轉而利誘,說道:“欒卿、欒卿,不,……欒君,你聽我說,你知道的,我與趙家少君真是生死之交,你今天放了我,不要抓我,別把我帶給豫州兒,放我去找趙家少君,我必報君之大恩!我會請趙家少君保舉你,舉薦你爲魏郡孝廉,舉薦你入仕州郡,不,舉薦你入仕朝中!我一定報你的大恩!”

    欒固笑了起來。

    李鵠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道:“欒君,你相信我,我言出必行!你今天如放了我,君之厚恩,我必報之!”

    欒固停下了腳步,似乎心動了,他對李鵠說道:“我放了君也行,但如果府君責怪下來?”

    “有趙家少君在,豫州兒能拿君怎樣?你相信我,我一定會……。”

    “我跟着你一起去見趙家少君。”

    李鵠大喜過望,連聲應道:“好,好!”

    “你把劍收起來吧。”

    李鵠遲疑了下,看着欒固先把劍收了起來,又看着包圍着他的那些吏卒也紛紛把刀劍弩弓收了起來,這才放下心,丟下了手中的劍,深深下揖,對欒固說道:“欒君,君今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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