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54 私憤何及國事重 兄弟鬩牆兩不和
    孫堅是很有大局觀的。\ .().\

    雖然他早前在借道南陽來潁川與荀貞會師時,拒絕了袁術的招攬,可在判斷出胡軫部的攻擊方向可能將會是魯陽後,卻主動就提出了“與袁公路通消息,預備與之聯兵擊敵”。

    對他這一點,荀貞很欣賞。

    所謂“脣亡齒寒”,荀貞儘管看不大起袁術這個人,可卻也是和孫堅一樣的想法,如果胡軫部真是要進擊魯陽的話,他肯定是會遣兵過去相助的。

    只是,就如陰修所說的“未免牽強”,只憑“董卓增援給胡軫的兵卒多爲步卒,其用意似是爲增強伊闕諸關的防禦”這一點就斷定胡軫部是要南擊魯陽,確實有點不太穩當,——就算是有九成把握,可兵者凶事也,卻也不能就此便下絕對的判斷,萬一判斷有誤?

    荀貞想了下“判斷有誤”的後果,心道:“如是萬一判斷有誤,……只要不出擊轘轅關,按文臺說的‘與袁公路通消息,預備聯兵擊敵’,對我潁川卻倒也無礙。”

    只要不進擊轘轅關,只是“備戰”的話,確是不管胡軫部欲擊何處,對潁川都無妨礙。

    荀貞因道:“卿言甚是,便依卿言。”

    荀貞嘴上說話,心中想道:“胡軫部五千兵馬南下,行跡難掩,袁公路想來也應早知,卻是不必再專程遣人過去告之,只需派人過去商議聯兵事即可了。”

    “遣人去魯陽告之軍情”和“遣人去魯陽商議聯兵擊敵事”是不同的。

    如是前者,可隨便派遣一人,但得快馬趕去;如是後者,胡軫部南下的兵馬尚在新城一帶,距離魯陽、潁川都還各有一段距離,卻是不需太過着急,但得挑一個合適人選。

    荀貞沉吟稍頃,問孫堅:“文臺,你覺得遣誰去見袁公路最爲合適?”

    “如說最合適,自是志才、公達,然今胡軫兵將臨,他二人不宜遠行,……貞之,我聽說前些時有幾個南陽人投到了你的帳下?”

    “不錯。”

    “那便從中選上一人,遣派過去就是。”

    戲志才、荀攸不能去,其實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程嘉。

    只是程嘉身量太短,容貌太醜,孫堅、荀貞皆知袁術的脾性,那是個貴公子,向來眼高過頂,必是會以貌取人,蔑視程嘉,就算程嘉“忍辱負重”,聯兵擊敵事最終仍能談成,卻也肯定會受一肚子氣,主辱臣固應死,可明知臣會受辱仍遣派之,卻也非明主當爲,故不能遣他去。

    戲志才、荀攸、程嘉都不能去,退而求其次,就只能在荀貞部中的南陽人中挑揀人選了。

    於是,此事就這麼定下。

    荀貞決定遣文直去魯陽見袁術,商議聯兵事。

    荀貞交代文直:今胡軫部南下,我與文臺雖然暫斷定他是欲攻魯陽,可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來攻我潁川之可能,你到了魯陽後,可與袁將軍相約,如是胡軫部擊魯陽,我與文臺則出兵助之,如是胡軫部擊我潁川,則請袁將軍亦出兵,由後擊之,與我合力,共破此敵。

    文直應諾。

    送走了文直,荀貞和孫堅各傳令軍中,命各部厲兵備戰。

    數日後,去河內一帶探察的斥候歸來,回稟荀貞、孫堅:“河南平陰一帶現有大股董軍活動。”

    “河南”說的不是河南尹,而是黃河南岸。平陰,是黃河南岸的一個縣,與河內隔河相望。

    荀貞對孫堅說道:“先是董卓多遣步卒,增援胡軫,加強伊闕諸關防禦;今又得報,平陰有大股董軍出現。……文臺,綜合這兩方面情報,董卓此次欲擊者,確應是二袁將軍無疑了。”

    孫堅說道:“今晨得報,新城一帶的胡軫部在停駐了幾天後,又有繼續南下之意,……莫不是大鴻臚韓公已被袁術所拒,故而胡軫部將攻魯陽了?……貞之,文直回來了麼?”

    “還沒有。”

    董卓這次遣出三路招降使者,胡毋班等去了河內,陰修來了潁川,往去魯陽的則是韓融。

    較之陽翟,魯陽距洛陽稍微路遠,韓融和陰修是同日出的洛陽,他到魯陽的時間應會比陰修到陽翟的時間晚一點,也就是說,韓融可能是剛到魯陽不久,而胡軫部先前在新城一地屯駐了好幾天沒有動靜,今晨的軍報,說這五千董軍兵馬又有了南下之意,結合這兩方面的情況推斷,的確是很有可能袁術拒絕了韓融的招降,因而胡軫部的那五千兵馬乃又準備繼續南下。

    “掐算路程,文公也該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當天下午,文直回來了。

    荀貞把孫堅請了來,共召文直來見,問道:“可與袁將軍約好了?”

    文直說道:“本該早日回來,只是我晝夜兼馳,到了魯陽後,求謁袁將軍卻不得見,在城裏等了兩天,才總算得以見到袁將軍。”

    “等了兩天?”

    “是啊。”

    “可曾請人通傳,說是爲軍事而來?”

    “不但請人通傳了,而且在當天未得見袁將軍後,我還賄賂了那通傳之人,請他再次傳報。”

    “結果還是等了兩天?”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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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荀貞看了孫堅一眼,孫堅面色已變。

    孫堅拍案怒道:“胡軫部欲攻的十有**是他魯陽,貞之,你我主動與他相約互助,最得利的也正是他魯陽,他卻這般拿大,實在可恨可惱!”

    荀貞倒是沉得住氣,接着問文直:“等了兩天,見到袁將軍後,他怎麼說的?可願與我和文臺約定?”

    “他……。”

    “不需隱瞞,直言道來。”

    “是。我把君侯和孫侯的意思對袁將軍表明後,袁將軍模棱兩可,當時沒有給我答覆,我下午再次求見……。”

    孫堅問道:“下午再次求見?”

    “正是。”

    孫堅越是惱怒,對荀貞說道:“今義兵討董,袁氏爲盟主,袁公路既留駐不出,罔顧國事,又不思報袁太傅、袁太僕之仇,你我爲大局計,遣人去魯陽與之相約,他卻不但兩天不見,見了面還模棱兩可、不置一詞,致使文公二度求見。……貞之,我雖知他袁公路素來氣高,卻也未曾料到他竟傲慢至此。……罷了罷了,你我一心爲公,最終卻是自討其辱。”

    荀貞沒有動氣,袁術的態度好壞,自己有無受辱,這些都是虛的,他不在意,他重視的是實際,繼續問文直:“下午再次求見,可見到袁將軍了?”

    “見到了。”

    “袁將軍仍是不置一詞?”

    “大約他與左右謀士商議過了,此次見面,倒沒有再不置一詞,而是同意了君侯和孫侯的建議,願與我軍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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