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212 鎮東王師入長安(三)
    李儒回到李傕軍中,把楊彪的話轉稟李傕。

    李傕聽了,皺眉不快,說道:“睡着了,叫醒就是!待拿回天子,若是楊奉、曹操不逃,本公還要與他兩人再鬥上一場,才得渡渭水,荀賊追兵將至,本公哪裏有時間等他醒來?你去爲本公傳話,告訴楊彪,叫把聖上叫醒,趕緊出來,本公接他到我軍中,不得有誤!”

    李儒遲疑不走。

    李傕問道:“怎麼了?”

    李儒面現深思,與李傕說道:“明公,儒覺得這是楊公再行緩兵之計。”

    李傕問道:“何爲緩兵之計?”

    “楊公對明公素來是、素來是,這個、這個……,自恃族聲,倚老賣老,不大禮重,卻爲何突然改顏作色,一番言語,竟如有委曲求全之感?太過奇怪。是以儒有此疑。”

    被李儒提醒,李傕登時也覺得不對,問李儒,說道:“那你是何見?”

    李儒說道:“明公,儒以爲,這有可能是楊公想以此言來拖延明公,以等候荀賊兵到。”

    李傕亦非蠢人,醒悟過來,不由又是動怒,說道:“好個楊彪,這般唬弄本公!也罷,既然不肯老老實實地將天子送我,我便攻入營去,自取之!”

    傳檄郭汜,叫他與自己一起發兵攻打董承營壘。

    郭汜得了李傕檄令,雖不滿他的頤指氣使,可是用李儒的話說,“爲大局起見”,乃將這口氣又且忍住,調集兵馬,預備和李傕攻營。

    董承兵馬兩千來人,兵不多,營就不大,因此李傕、郭汜合計只調了四千兵圍攻。

    以李傕估料,只用這四千兵馬,用不着再做替換,應就能把董承營壘攻下。

    然卻這邊戰鼓方纔催動,李傕就聽到前頭大亂,他擡眼看去,見攻營的兵士亂糟糟地跑將回來。李傕瞠目結舌,問道:“發生何事?”

    李儒慌忙派人去探,過不多時,前去探查情況之吏轉回,向李傕稟報:“明公,是守卒射了一陣箭矢。”

    射了一陣箭矢和攻營將士散逃有何關係?

    李傕好不容易纔把這兩者聯繫起來,喫驚到不敢相信,說道:“只是射了一陣箭矢,兵士就就四散逃跑?”

    那去探查情況的軍吏對此也是不能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李儒微不可聞地嘟囔了一句什麼,李傕耳尖,聽到了兩個字士氣,顧問李儒:“你說什麼?”

    李儒面色灰白,慘然說道:“明公,萬沒料到士氣已低落至此!董承營已不可攻矣!當下之際,以儒之見,宜當速撤。”

    李傕許久未言,看着從陣前跑下來的兵士,於他眼前亂哄哄的,往兩邊、後頭奔去,好一會兒,他說道:“撤往哪裏去?”

    黃白城不用再提了,便不說裹挾劉協的計劃顯然已成泡影,撤去黃白城的前提條件已是無有,只說士氣已低落散亂到這等程度,連董承的營寨都已是打不了了,更遑論去和楊奉、曹操所部作戰,通過他兩人扼守的渡口強渡渭水,那更不可能。

    李儒到了此刻,也是束手無策,想了半天,回答李傕,說道:“明公,西還涼州不行,於下退路,只有一個了。”

    “哪個?”

    李儒說道:“趁荀賊兵馬還沒有到,轉往東南,經藍田、上洛、商縣,出武關,去南陽郡。”

    還有一個退路,是南下去漢中,但三輔與漢中隔着秦嶺,要想去漢中,得走子午等道,子午等道艱險難行,以李傕所部現下的士氣,肯定是不成的。

    李傕說道:“去南陽郡,……袁公路他會肯放我入郡麼?”

    李儒答道:“以儒之見,袁術當不會阻止明公入郡,相反,還會歡迎明公。”

    李傕問道:“爲何?”

    李儒說道:“明公與袁術無有仇怨,且待袁術甚厚,遷他爲左將軍,並封他爲陽翟侯,而袁術與孫賊則是仇讎,兼袁術南又有劉表爲敵,因儒斷定,明公若去南陽郡,袁術定然歡迎。”

    這路中悍鬼袁公路的能力雖然不怎麼樣,然賴其族聲,靠其家世,仕宦之路卻是一帆風順。

    早年他任過河南尹,何進以後,不管誰掌握朝廷,對他都是封賞有加,何進掌權時,他是虎賁中郎將,董卓入洛陽後,爲拉攏他,表他爲後將軍,李傕、郭汜等攻入長安後,想引他爲外援,又遷他爲左將軍。——前、左、右、後四將軍雖爲同列,然四者間也有先後尊卑之序,後將軍最卑,左將軍只次於前將軍,位且在今年春剛被朝廷拜爲右將軍的袁紹之前。

    確如李儒所言,袁術和李傕等的確沒有什麼深仇大怨,而且更重要的是,孫堅是被投靠袁術的呂布所殺,他與孫策有間接的殺父之仇,荀貞、孫策與他早已是攻戰不休,他與荀貞、孫策是敵人,可以想見,荀貞在擊敗了李傕、郭汜以後,勢力必定會得到更進一步的增強,到那個時候,又同時南有劉表爲敵的袁術,夾在勢力更強的荀貞、孫策和老對頭劉表這兩個敵人之間,只靠其南陽一地及江夏半郡,勢單力孤,那是萬難抵禦的。

    而李傕、郭汜儘管爲荀貞所敗,畢竟是有名的悍將,他兩人帳下的涼州兵也是有名於海內的勁卒,因此,若他二人往投,那麼袁術應當是只會歡迎,而不會阻攔的。

    “可是呂布已投袁公路?”

    李儒說道:“布,無謀勇夫,稍與周旋,其必與明公和好如初,不足爲慮;況南陽之主是袁術,呂布縱不願,其現在江夏,又何能爲也?”

    李傕做出了決定,說道:“如今也只有從你此策了!”

    命人去召郭汜來見,郭四也被部曲攻董承營壘,結果卻竟然被一陣箭雨就給打散給驚呆了,正在彷徨之際,聞得李傕請他,就急忙忙來與他見。

    李傕把李儒的建議告訴了郭汜,問道:“你何見也?”

    郭汜說道:“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便去南陽。”

    兩人收攏兵馬,縱兵入城,擄掠一番,搶了不少的財貨與糧食,即轉往東南,赴南陽而去。

    倉皇逃奔的郭汜軍中,一將一邊驅馬前行,一邊不捨回顧。

    弘農丟了,長安也不得存身,自此以後,還不知要再流離到什麼地方,單隻如此,也就罷了,卻又自己的妻子、從子,先後或者失散,或者爲敵所擒,孤零零隻剩下了他一人,這份滋味當真是不知該如何才能形容!早知今日,當年又何必跟着董卓離開涼州故土!悔之晚矣。

    這將正是張濟。

    郭汜陣潰之際,因他和張繡奉了郭汜的命令在前督戰,故是逃之不及,被孫策率騎追上。張濟儘管僥倖得逃,張繡卻因殿後,而被孫策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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