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109 父子兩路齊上陣
    荀敞與從騎十餘,出了昌邑,一路南下,進了濟陰。

    因時下荀貞屯兵昌邑,濟陰各縣的戒備頗是森嚴,縣城嚴加守備不說,鄉、亭亦是時有士兵巡邏。吳資傳下檄文,凡是抓到徐州兵斥候的,每抓一人,如是濟陰郡兵的將士,賞錢兩萬;如是鄉民,給牛一頭,故而濟陰各縣鄉的鄉民,自恃有些勇力的,也樂於充作吳資的耳目。

    爲了避免遇到巡邏的濟陰兵卒,也是爲了省的被些鄉民看見,荀敞引從騎遠離大道,走偏僻的小路。走小路,倒確是避開了濟陰郡的兵士,也不虞會被鄉民發現,在過了濟陰郡的成武縣後,卻碰上了一夥賊寇。

    荀敞本身就善騎射,跟着他的十餘從騎更是徐州兵中的精銳,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夥賊寇,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成武縣,緊鄰昌邑。過了成武再往前,就是己氏縣。濟陰郡內在濟水以東、以南的三縣裏邊,還有一個單父縣,單父在成武的東南邊、己氏的東北方向。

    陳國相徐琨已然帶兵進駐到了與己氏相鄰的陳國蒙縣。

    己氏縣的境內風聲鶴唳,到處瀰漫緊張的空氣,守禦也甚是嚴密。

    荀敞等一如過成武縣的辦法,專走小路,有驚無險,穿過了己氏。

    連經兩縣,行程至此,走了才約百里上下。

    兗州、豫州人口稠密,通常百里之內,就有會縣邑二三,這卻也是不足爲奇。

    前天下午從昌邑出的發,入到梁國境中,遠眺蒙縣在望的時候,日頭還沒到中天。

    這還是沿途所走皆爲小路,繞了不短的路程,並殺了一夥賊寇,耽誤了不少時間的原因,荀敞等路上的行速很快,要不然的話,昨天晚上就能抵達蒙縣了。

    徐琨聞報,遣吏出城,迎接荀敞。

    徐琨乃二千石的國相,官位遠比荀敞尊貴,縱然荀敞是荀貞的族弟,自也勞動不了徐琨親迎。

    荀敞問那出來迎接的吏員:“孫豫州現在何處?”

    那吏員答道:“在平輿。”又道,“我家府君已在府中備下酒宴,爲君洗塵,願請君入城,暫作休息。”

    一場酒喫不喫都無所謂,關鍵是軍務不能耽擱。

    荀敞婉言拒絕,說道:“我奉鎮東將軍之令,謁見孫豫州,軍務要緊,便不在蒙縣停留了。請你回城,代我向徐相轉達謝意。”

    那吏應諾。

    梁國是豫州地界。

    從中平元年,跟從荀貞起兵以今,荀敞隨軍轉戰南北,只在荀貞出任廣陵太守的時候,回到過一次潁川,或者說豫州。這次是他第二次踏上豫州的土地。

    儘管梁國人的口音,與潁川人不太相同,但聽入荀濮的耳中,仍感覺甚是親切。

    懷着久別思鄉的情緒,荀濮在南下前往汝南郡的路上,屢次舉首西望。

    尤其是在出梁國、入到陳國,又從陳國入到汝南的時候,他的這種情緒更是強烈。

    陳國、汝南皆與潁川接壤,在此兩郡的西邊,距離荀敞不過二百里地遠近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鄉潁陰。

    也不知留在故鄉的族人可好?也不知少時的舊友是否尚存?不知自家的屋宅有無人打掃照顧?荀敞的父母已經去世,想到他父母生時的音容笑貌,想到他父母而今長眠的那塊墳墓,饒以荀敞早已見慣了別離,亦不禁浮起濃濃的追念之情,情發於中,險些落下淚來

    。

    強自按下思鄉的心緒,荀敞縱馬疾馳。

    三天後,行四百里,到了汝南郡的郡治平輿。

    孫堅帳下的吏員把他接入城中。

    當天,孫堅就召見了他。

    荀敞拜倒堂上,行過禮,起身來,奉上荀貞的回信。

    孫堅展信觀看,信中亦是無有它語,只有問候之辭。

    孫堅請荀敞落座,問他說道:“貞之近況何如?兗州連日鏖戰,貞之想必日夜操勞軍務,殫精竭慮,謀劃軍事,估計連覺都很少睡吧?身體喫得消麼?”

    荀敞答道:“吾兄精神健旺,身體安康。”

    孫堅嘆道:“久不與貞之相見矣!我很是想念啊。前幾天做夢,我還夢到貞之了。我夢到我與他,我們兩人,把酒言歡,投壺射箭,快哉非常。夢醒之時,月光灑滿牀前,深夜寂寥,無有人聲,我不覺悵然,到天亮都沒能再入睡。”

    荀敞說道:“吾兄平時也經常說起明將軍,道與明將軍情同兄弟;每當醉後,必言當年與明將軍齊心協力,擊討董賊時的故事,對明將軍的乃心王室,一片忠烈,十分敬佩,喟與左右言:天下英雄,唯明將軍也。”

    孫堅開心得很,笑道:“天下的英雄多了去了,我怎敢自居唯我一人?比與貞之,我差得遠了。真要說誰能爲羣雄之冠,我看啊,非貞之不可。”

    孫暠到昌邑的時候,給荀貞帶去了些豫州的特產,作爲禮物。所謂禮尚往來,荀敞此來平輿,亦隨行給孫堅帶來了一些禮物,給孫策、孫權也各有饋贈。

    當下,把禮物送上。

    禮節上的事情做完了,轉入正題。

    孫堅問道:

    “貞之怎麼說的?”

    荀敞答道:“得聞明將軍願助我軍,攻佔濟陰,吾兄欣喜非常,囑我見到明將軍,務必要致以謝詞。”

    孫堅撫須笑道:“前我攻河南尹、河內,呂布小兒趁機犯我汝南,多虧貞之相助,纔將之擊敗。誠如你適才所說的貞之所言,我與貞之莫逆之交,雖非同產,勝過兄弟,今日不過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理所當然的事情。何足道哉?說個謝字,就太見外了。”

    荀敞說道:“是。”

    孫堅問道:“貞之對我軍事部署,有何指正?”

    荀敞說道:“明將軍的軍事部署,甚是英明。我兄表示贊同。”

    孫堅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貞之打算何時進攻濟陰?”

    “若是明將軍同意,我兄打算十天後,即對濟陰發起進攻。”

    孫堅大喜,說道:“好!”掐算了一下時間,說道,“十天後發動攻勢的話,我明天就帶兵北上,進屯扶樂!平輿到扶樂,三百餘里,即使日行六十里,五六天也就能到了。”

    荀敞說道:“我兄有兩句話,令我呈給明將軍。”

    “什麼話?”

    “我兄說,張孟卓雖不識兵,陳留到底兵多,請明將軍莫要輕視陳留,這是一句話;明將軍進屯扶樂以後,汝水南邊的呂布也許會有妄動,請明將軍多加小心,這是第二句話。”

    孫堅笑道:“貞之還是這麼細心!我知道了。對陳留我當然不會大意,對呂布那個小兒,我也已有安排,汝北、澺水兩岸,我佈下了重兵把守,諒他翻不起什麼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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