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最風流 >25 荀仲仁生擒陳買(上)
    任誰也想不到,河北悍將高覽竟然會被曹操暗中派去到李進那裏,且那李進與高覽亦是膽氣雄豪,三個人就敢入到高素、馮鞏營中,做行刺之事。高素、馮鞏被刺殺身亡,營中無主,三千餘的潁川子弟,雖是驍勇敢戰,但是一則事起不意,二來他們是在營中,大多沒有披甲,騎兵的馬也不在身邊,故是在經過奮勇的抵抗之後,終是大敗,陣亡數百,餘者盡被俘虜。

    高素、馮鞏的部隊到定陶城外時,給城中送過一封書信,並且特地到城東的附近大張旗鼓地行過一遭軍,以告訴城中的戍卒,他們到了,從而振奮士卒們守城的決心和鬥志。

    結果沒過幾天,他倆就遇刺身亡,所帶來的援兵亦敗北潰退,這些,也都被城中的守卒遠遠看到了。士卒的士氣頓時大落。

    曹操抓住機會,與張邈麾兵急攻,夏侯惇、曹洪、高覽等將各率死士蟻附攀城,守卒抵擋不住,在高素、馮鞏兵敗後的第三天,劉馥、潘璋和定陶令陳矯沒的奈何,只好率兵突圍。

    卻是潘璋雖然負傷,且是新敗之餘,到底驍悍之將,引精卒數百,護衛着劉馥,硬是殺退了高覽、曹純兩路步騎兵馬的阻截,衝出了曹操、張邈兩部的包圍,向北奔行了十餘里,然後南渡濟水,投昌邑而去。

    到了昌邑,劉馥、潘璋、陳矯把隨他們突圍的部隊留在城外,自入城中州府求見荀攸、樂進。

    荀攸、樂進聞他三人突然到了昌邑,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一定是定陶失守了。

    便在州府堂上,劉馥、潘璋、陳矯等了沒多久,荀攸、樂進相繼匆匆來至。

    此時天色尚早,劉馥、潘璋、陳矯乃是奔逃了一夜,他們到城外的時候,甚至昌邑的城門都還沒開,是把他們的印綬出示與給了城吏觀看,這才進的城中。

    荀攸、樂進都是在牀上被叫醒的。

    樂進臉都沒洗,荀攸注重儀表,倒是草草地收拾了一下。

    見到荀攸、樂進到來,劉馥、潘璋、陳矯伏拜於地,請罪不已。

    劉馥說道:“馥愧對明公的託付和期望,未能爲明公守住定陶,今使之被曹操、張邈所陷,自知罪大,敢請使君、將軍檻送馥至郯縣,乞明公發落。”

    潘璋亦是慚愧不已,說道:“定陶失陷,不怪劉府君,都怪我!我身負明公的重任,卻輕敵大意,被曹孟德偷襲,以致離狐陷落,由而定陶纔會被曹孟德、張孟卓兩部兵馬夾擊。罪實在我!”

    離狐的失陷也好,定陶的失陷也好,陳矯官職低微,與他都沒什麼直接的關係,然兩位太守都請罪了,他卻不好大模大樣的一句話不說,亦附和請罪。

    樂進看他三人都是蓬頭垢面,衣服上髒污得不行,又是塵土,又是血漬,知他們能從定陶突圍出實屬不易,下意識地朝堂外的院中看了看,除了劉馥、潘璋、陳矯三人帶進城的幾個軍吏之外,餘者別無它人。樂進心頭一沉,問道:“子繡他兩人呢?”

    高素、馮鞏兵敗的具體詳情,劉馥、潘璋、陳矯不知,只是從圍城招降的曹兵那裏,聽他們說是被李進、高覽斬殺了,便把聽來的那些,原封不動地稟報與了樂進、荀攸。

    樂進聽完,半晌沒有說話。

    荀攸亦是神色哀然。

    樂進說道:“定陶失陷無妨,我軍早晚還能將之打回,而子繡與馮校尉都是明公的愛將,今卻折於定陶!”顧視荀攸,說道,“使君,你我可該如何嚮明公彙報啊!”

    樂進算是荀貞的西鄉舊人,與高素、馮鞏早就相識,彼此的交情雖然不像高素和馮鞏那麼好,但也是不錯的,聞得他倆陣亡,樂進的心中甚是悲痛。

    荀攸說道:“將軍難免陣前死。子繡他倆不幸被李進、高覽刺殺,實令人心痛,然事已至此,你我也只好如實的把之稟與明公。”

    帶兵的主將在軍營中被刺殺,這種事情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

    影響最大,被刺殺的主將身份最高的,由古至此時,大概應數東漢初年的來歙與岑彭了,尤其岑彭,乃是後來的雲臺二十八將之一,是不折不扣的東漢之開國功臣,然他兩人卻都在伐蜀之時,相繼被公孫述派出的刺客刺死於營內帳中。

    高素、馮鞏的遇刺,固然使樂進痛心,可卻亦正如荀攸所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也就是無可奈何,只能如實地稟報給荀貞了。

    荀攸到底與樂進不同,首先,他是兗州刺史,作爲兗州的主官,不能太多的因爲個人的感情而耽誤公務,其次,他本質上是個士人,對高素、馮鞏這樣的武將,儘管因爲舊識的關係,還有高素、馮鞏兩人性格的原因,對他兩人也頗是喜歡,對他兩人的身死也感到扼腕,可究竟是沒有樂進那般心痛的,回答了樂進的問話之後,他的思路就轉到了目前的戰局上。

    荀攸沉吟多時,與樂進說道:“文謙,離狐、定陶先後失陷,乘氏李進背叛,咱們的援兵恐怕是不能再去濟陰了啊。眼下之計,我以爲,應當改變之前的戰策,改馳援濟陰爲固守山陽。君以爲何如?”

     

    ;劉馥、潘璋是濟陰、離狐的主將,兩人都不僅兵敗,而且被迫逃到了昌邑,可以想見,濟陰、離狐其餘的各縣,在既少兵馬守禦,又羣蛇無首的情況下,必然會很快就盡數落入曹操、張邈的手中,那麼,於此時再派援兵去濟陰郡,顯然就是沒有必要了。

    從另一方面來講,曹操、張邈咋攻陷了濟陰郡後,其部兵士的鬥志定然大漲,對於昌邑這邊來講,部隊的士氣卻則必然會因爲濟陰的數日而陷,變得低落起來,從士氣這個角度考慮,現在也不合適再遣兵馬入濟陰郡了。

    應對目前局面的最好辦法,只有一個,便是固守昌邑,把曹操、張邈的部隊擋在泗水、濟水以西,換言之,把他們擋在濟陰郡內,然後等到各部的援兵到齊,以及荀貞的援兵到後,再作進擊、收復濟陰的謀劃。

    樂進嫺熟兵事,明白荀攸的此個對策,是當下唯一可行的,就沒有異議。

    不止是丟了離狐,現在還丟了定陶,並且算是間接地害死了高素、馮鞏,自覺罪責越來越大,且在深深的恥辱感之驅使下,潘璋一心地想要戴罪立功。

    他主動請纓,說道:“曹操、張邈佔了定陶以後,必定會過濟水而東,掠成武、單父、己氏諸縣。璋敢請使君、將軍允許,帶本部兵馬,往去成武,阻其兵鋒!”

    荀攸瞧了瞧他肩上被紗布包紮的地方,說道:“文珪,你的傷勢如何?”

    潘璋要緊牙關,忍住疼痛,活動了一下右臂膀,說道:“箭創而已,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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