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覺着,是方丈老人家以珠謝珠,還挺有禪意。
“皇上究竟要做什麼?”聽的那些和尚進城之後直接去了皇宮,老太爺實在琢磨不明白。
大家也是一頭霧水。
“大丫頭,你給宏圖那小子出什麼難題了,那小子一頭扎進書樓就沒見出來。”老爺子突然岔開話題。
差點忘了那小子,索性的等陳管事回來,“祖父,您和閒王閒聊會,我去看看那小子。”
“嗯,去吧。”
林霜走時,有意無意看了易九兮一樣,祖父既有話與他說,她避一避便是,不用聽大概也知道是什麼內容,老人家...
婚事,對他們兩來說,此時都不是要緊之事,再說,當初這婚事因何而來,他們兩心知肚明。
至於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全身而退,俗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其他的...且再說。
“閒王接下來...”皇上的事,他老頭子是看不明白了,但是這小子對自家孫女,他老人家可是看在眼裏。
既如此,總該問問,本來婚期就在下月,距現在也不到一月之期...現在這個情況,婚事...關乎孫女的下半輩子,總要問問。
誰也不知道,這一老一少,單獨相處說了什麼,總之,最後老爺子面色還算不錯,某人該是過關了。
墨府
墨清簡此刻手中多了一枚武盟令,這是武盟給他的敬告,讓他不要插手朝中之勢。
看來,他的身份,武盟已經知道了,難怪師父送信,讓他暫緩京都的所有事,武盟,江湖中的統治者,真的這麼強大嗎?
強大到師父都忌諱三分?
“長老,您說,他會乖乖聽話嗎?”
“他敢不聽試試!就是他師父紫重山在這,也的掂量一二,紫樓多年前受了重創,好不容易恢復點元氣,這時候,怕是最不想與武盟對上。”
白長老和林霜語他們分開後,直反墨家,既然碰上了,總的管一管,若要說,他們紫樓不再屬於江湖,那就別用江湖的道,既然用了江湖的道,武盟就管的。
寒香剛入城,就聽下頭的人說,城中顯了武盟令,趕緊稟了林霜語便過來看看,這一看,好吧,是自家長老親自下的,這墨清簡,也算有面子了。
聳聳肩,“武盟令出,這就會有人盯着,長老不是來主家解香毒嗎?”其實是着急回去看看,好奇啊,那皇帝突然弄一羣和尚進宮,據說是閉關,難不成突然悟道了?
林霜語那小丫頭讓人去了護國寺,一會回來,不知道會帶來什麼答案。
“這個交給她,她身上的香毒,暫時能抑制,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我再回來。”白長老說完,人便不見了。
來無影去無蹤,寒香習慣了,說不定突然有什麼事,握好手中的藥,最後看了一眼屋中的墨清簡飛身離去。
他身邊的人該是都撤了,鼻子還挺靈的,這京都,一場大亂在所難免,剛纔宮裏旨意送來,墨亦宏好像還沒去,屬下好似說,人瘋了還是怎麼的。
她記得長老說過,天下大亂,江湖必然也會出亂子,總有些人不會安分守己。
不過,武盟這些年在江湖的統治力,想要生亂,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他入城的時候,羣臣還沒有離宮,這會,就是不經事的百姓也知道情況不對了,街上突然多處了許多官兵,尤其是許多官護人家的宅子外,明顯比平日多了不少人。
這其中,便有云家。
仔細看看,發現增兵巡查的幾戶人家,都是手握兵權的,晉國公已經被請入宮了其他幾家聽了消息,更是惶惶不已。
“說了讓你小子去冀北,偏生不聽,你小子聽話,如今咱們家好歹主動一些。”雲老侯爺依然待在自己的小院,此時桃樹上已是碩果累累,就是看着,還有些青澀。
“祖父,你一早說明白不就好了,非要弄的個神神祕祕?”
老侯爺瞪了孫子一樣,說明白他就樂意走了,臭小子,“門外那些個人,只會越來越多,哎...到底是沒繃住!”
“啥意思?”
白了自家孫子一樣,“你當你祖父這些年爲何守着眼前這小院,兩耳不聞窗外事?”
看了四周一樣,一臉不明,“祖父那奇怪八繞的心思,無意朝堂又捨不得祖上的家業唄。”胡亂一句,差也差不多,其實,有句話,他是沒敢說,祖父不就是瞧不上皇帝嗎?
有一回喝多了一口,嘆了一句什麼,良主難覓,寶劍藏鋒啥的...
這一次,意外的,老侯爺沒有嗆雲胤傑,嘆了口氣,面色沉重,“這大夏,沒繃住啊!可惜哦!!”
什麼沒繃住,聽不懂,“老頭子,都這時候了,您老就別高深莫測了,難道,這大夏正沒一個能頂上的?雖說現在亂子是挺多的,但花些時間,好好梳理,還不到那地步吧?”
“傻小子,知其一不知其二,沒錯,大夏是有一個能頂事的,可惜...不得聖心,頂事,恐怕反要加速大夏這場內亂。”不管最後誰勝誰負,對江山社稷來說,都是重創。
“行了行了,我是不知道,老頭子,羅閣老辭官,羅家恐怕是不會待在京都了。”那天佑恐怕也的走...他心裏還憋屈呢。
“羅閣老這次,到是下了個狠心,也有些出乎意料...”
“是天佑那臭小子勸的...”沒有設防,直接出口說出口才覺得不妥,連忙捂着嘴。
雲老侯爺面色微動,再看看自家孫子,若真是如此,雲家那小子,倒是個人物啊!
“祖父,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皇家想要雲家的兵權,給他就是!”
“啥?”兵權給出去,雲家就能有個好結果?歷史上的教訓可是不少啊,老頭子這是瘋了吧!
“說你笨,你還真笨...哎...羅家小子比你聰明多了,那麼聰明個孩子,怎還能跟你玩到一塊?”老侯爺揹着手,踱步回屋子懶得說了。
雲胤傑不幹了,追上去,順手勾了個桃,吃了一口,滿嘴酸澀,就和現在的心情一樣,他哪不聰明?
“咱們雲家的兵馬,是從冀北起家的,是雲家嫡系,給個兵符給皇家,皇家就真能調動了?”誰家沒點家底。
這些年,他躲在這小院子裏,可不表示,他們雲家的兵馬,他不管,皇上幾次三分從兵部安插人進去,經了這些年,也是有耐心,他也應付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