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走上前去,把醫用藥品放置在了地上,輕輕拍了一下王克澤的肩膀,溫和的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王克澤當即回過了神來,他搖了搖頭,朝着孟雲遙笑了笑,“沒什麼,不必在意。”
孟雲遙點了點頭,她又重新端回了醫用物品,隨即靠着王克澤坐了下來,她醫用藥品放置在了大腿部位,一臉認真的說道,“把手伸過來,我來幫你包紮。”
王克澤一臉柔和的看着孟雲遙,頷首“恩”了一身,就徑直把右手伸了過去。
但是孟雲遙顯然不會包紮。她就看見了紗布,竟然直接想要用紗布直接包紮傷口,而且手忙腳亂的差點還把小瓶酒精打翻了。
倒是王克澤,一臉祥和的看着面前着急的女孩,當孟雲遙正打算直接用紗布包紮住傷口的時候,王克澤當即用左手抓住了她的拿着紗布的右手。
王克澤依然是極其有涵養的模樣,他溫柔的笑了笑,面色柔和的模樣,“你以後要記得,這種類型的傷口,自己包紮的時候千萬不要直接用紗布。”
王克澤從呆住的孟雲遙手裏謙和的拿下了紗布,微微一笑,剛纔他就說過了,曾經長期追蹤跟訪過醫護人員,所以他在醫學這方面,懂得一點。
他用左手拿起了孟雲遙腿上的醫用小夾子,他溫和的說道,“首先你需要清理掉這些殘留的毒膿,我現在這些是玻璃渣。”
他邊說邊溫和的用細小的夾子夾頭夾去了裏面的細小的玻璃渣。一個個玻璃渣在王克澤拿出來的時候,紛紛成了小小的血玻璃渣。
孟雲遙有些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王克澤,看着他連左手都完成了堪稱規範的包紮工作,雖然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她幫忙,但基本上都是他的指示。
傷口總算包紮好了,孟雲遙眸子明明忽忽看着王克澤依然從容自定的模樣,不知道爲何,似乎剛剛有一個瞬間,感覺他和宋青雲有些相似之處。
不,不對,他們怎麼可能會一樣。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孟雲遙搖了搖頭,端起藥品盤跟王克澤打了聲照應,就起身直接離開了。
王克澤看了一眼走遠的孟雲遙,就徑直起身來到了洗手間之內。
他清楚的知道,孟雲遙現在一心一意想着宋青雲,自然會忽略趙年的事情,而他的家人此時此刻應該也異常的焦急。
……
只能說,王克澤想問題想的很全面,但是趙年其實根本就沒有家人。
他一直是孤家寡人,唯一有來往聯繫,就只有宋季然。
宋季然知道趙年協助宋青雲徹查比賽上的大賽的事情,由來已久 。
這件事,他其實是站在他不承認的兒媳上那邊的。
因爲孟雲遙再怎麼說都是宋家的未來的女主人,顧星辰的所作所爲,都太過分了。
只是,爲什麼趙年現在還沒有回來?他記得,趙年不是一個
拖沓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詳的訊息,直到快到凌晨,他都沒有睡着。
大概是凌晨2、3點的時候,電話叮鈴鈴的響來,宋季然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機。
他的眉頭微微蹙緊了,這麼晚了,他除了趙年和藍喬兒以及孟雲遙他們以外,基本上就沒有再和別人有過任何的聯繫了,這個陌生的號碼,他根本就不認識。
他不悅的接過電話,神情冷漠的問道,“你是誰?”
“請問你……是趙年的家人嗎?”電話那邊溫和的男神極其有待見的問道。
一聽到趙年的名字,宋季然的心裏微微一緊。家人?或許對於他們而言,早就在無形之中成爲了家人。
聽到阿年的名字,宋青雲整個人臉色都緩和了過來。他的態度瞬間柔和了下來,整個人的語氣像是失去了之前的嚴厲氣息,“是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沉默了下來,他極其不忍心的說道,“先生,你到現在還在擔憂着他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電話這邊王克澤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清楚的知道,現在是凌晨,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對面有人立馬就接了。
這就說明了對方很有可能是徹夜未眠的。王克澤聲音越來越小,深怕他會知道知道這一切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先生,請節哀……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什麼?”電話這頭的宋季然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十分清晰的聽到電話裏面所說的一切。
他的意思是趙年已經死了嗎?他整個人的腦海中就好像被一記重磅炸彈炸開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些癡癡的模樣。
他再次重複的問了一句,“你是說……他們已經,死了嗎?”
他清楚的記得,趙年是和宋青雲一起的。如果趙年出事了,宋青雲自然也會有所波及。
他有些悲情的想到,宋季然的難怪他今天會感覺心裏慌張的模樣。原來真的出事了。可是宋青雲,他是她留下來的唯一的遺物。
他整個人的眸子徒然是痛苦的神情,從前到現在,宋青雲一直是他不肯放下的心病,他無法忍受宋青雲一直待在宋玉的身邊。
在他的眼裏,一直是宋玉害死了潔兒,害的他們父子之間被迫分離。
“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可能解釋不清楚。”電話這邊的王克澤頓了頓,但是他向來是心思慎密的人。
這次的事件,他更是處理好了所有的細節問題,所以王克澤隨即溫和的說道,“先生,具體的詳情,明天交警那邊會通過電話聯繫你的。”
“我剛剛已經和交警方面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當時的情形和發生的地點基本上都有告訴過他們,到時候,他們會把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希望你節哀順變。”電話裏說的是如此的認真且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