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輕笑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我希望秦少不要治好歐陽虜的病,要嘗試着吊着他的病,才能夠將歐陽家族掌控在手裏!”歐陽丹沉默着說了一句,仍舊是低着頭。
秦楠站住了身子,笑了笑,徑直離開。
下了樓,兩人見到歐陽明秀已經到了。
歐陽明秀站在酒店外面,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自己的私生女,然後拉開了秦楠的車門,“老爺子今天早上就醒了,狀態似乎很不錯……”
“哦?這麼說來的話,治療的效果應該不錯!”秦楠笑着,上了車子。
歐陽丹沒有理會自己父親,而是冷着一張臉上了車。
歐陽明秀看到這一幕,心底更加憤恨,尤其是自己曾經看不起的私生女,現在竟然趾高氣昂的面對自己,讓他怎能不憤怒?而這一切,似乎都是秦楠給她的。
這一路上,幾人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多說什麼。
秦楠坐在車裏,一直到了歐陽家的莊園,纔在歐陽明秀的招待下,緩緩的走進了莊園裏面。
歐陽家族的莊園中,已經驅散了許多下人。
秦楠一路到了歐陽虜的房間,才第一次與這個經歷了無數風雨的歐陽家主,正式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
“小小年紀,就能夠治癒我這等頑疾,秦家真的是後繼有人啊!”歐陽虜感嘆了一聲,輕笑着,“秦楠,都不是外人,坐下來吧!”
秦楠笑了笑,坐在了歐陽虜的面前,自然而然的拉出了歐陽虜的手腕,手指已經搭了上去。
“想當年我還拼搏的時候,也曾見過你的父親和母親,那時候就覺得那對年輕人日後會有大成就,沒想到這一對夫妻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偌大的秦家,在這兩人的手上,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歐陽虜輕笑着,似乎子回憶着什麼。
秦楠莞爾一笑,仔細的感應了一下脈搏,笑着說道:“您還需要服用兩副藥,然後我施展九陽針法,才能夠對您的偏頭痛起到一定的效果!”
一旁的歐陽明秀身體頓時緊張,盯着秦楠的目光中,已經有了少許的戒備。
“好,只要能夠治好了我這頑疾,讓我做什麼都行!”歐陽虜率先笑了起來,畢竟是年紀大了,老成持重一些,即便是心裏有些別的想法,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
“好,讓人熬藥,我就在這裏……”秦楠笑着說着。
“好!”歐陽明秀也反應了過來,轉身走出了房間,向着下人們開始吩咐。
秦楠坐在房間中,與歐陽虜輕聲的聊着,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而在歐陽家的樓上,歐陽湘一臉忐忑的看着自己的堂姐歐陽彥,有些埋怨的說道:“姐,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我們真的要背黑鍋麼?”
歐陽彥有些失落,搖着頭的說道:“不背黑鍋,我們又能夠怎麼樣?我們是女人,歐陽家的女人!他們看中的是歐陽家的體面和尊嚴,什麼時候在意我們的想法了?”
“我們沒有被人怎麼樣啊?”歐陽湘雖然
“真的?”歐陽彥擡起頭,有些詫異。
“真的……”歐陽湘點着頭,“你昨天走了之後,晨哥就說要對付他!”
歐陽彥沉默了少許,輕嘆了一聲,“這些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了,做好自己分內的就好!”
“姐,要不咱們去通知一下,讓秦楠小心一些?”歐陽湘遲疑的開了口,盯着歐陽彥的臉頰,“我覺得秦楠沒對咱們怎麼樣,應該不是壞人!”
“壞人?”歐陽彥擡起頭,有些苦澀的一笑,“這個世界上,如何來界定壞人和好人?”
歐陽湘聽着這些話,心裏面有些複雜起來,她現在還是在上學的年紀,對這個社會上的認知非常有限。可能童話裏那些壞人和好人的區別,讓她能夠分辨出是非。秦楠昨天沒有對她做什麼,反而很照顧她的情緒,在這個小女孩兒的心裏,秦楠就不是壞人。
既然不是壞人,那就不應該被人對付!
歐陽湘這般想着,起身說道:“姐,我去一下衛生間……”
“嗯!”歐陽彥點着頭。
歐陽湘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剛剛轉下了樓梯,便聽到樓梯裏面響起了歐陽晨的聲音。
“二叔,我知道你對彥妹是有感情的,然而感情這種東西,能夠比咱們歐陽家的聲譽還重要?”
歐陽明木沒有回答。
“這件事情過後,要不然將彥妹和湘妹趕出去,要不然直接下殺手……到時候對外說,兩人受到了秦楠的欺辱,羞憤自殺!這樣一來,既能夠給我們歐陽家打上貞潔的招牌,又能夠讓別人認出秦楠的真面目,這樣做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我在考慮一下!”歐陽明木說着,向着樓下走去,“我先去會一會秦楠……”
“也好!”
樓上的歐陽湘聽着這些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之前總是聽人說,晨哥做事情比較激進,沒想到已經激進到了這種地步?
這是要殺了自己和歐陽彥?
歐陽湘嚇得小臉煞白,急匆匆的向着樓上跑去。
在樓下,秦楠已經給歐陽虜餵了藥,然後施展了一遍九陽針法。
歐陽虜的臉上帶着一抹潮紅,似乎因爲九陽針法的關係,而顯得精神狀態更好。
“歐陽老先生暫且休息,明天上午再施針一次,您的偏頭痛會得到很大的緩解!”秦楠站起了身子。
歐陽虜臉上帶着笑容,“實在是感謝你了……”
“不必客氣!”秦楠微微一笑,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一旁的歐陽丹看了一眼歐陽虜,急忙跟在了秦楠的身後,向着門外走去。
兩人剛剛走到客廳,便撞見了迎面走來的歐陽明木。
“秦楠?”歐陽明木眯着眼睛,咬着牙,痛恨的說道:“你不要以爲,你幫我爸治了病,你就能夠在我歐陽家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