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支書不想讓兒子爲這些事情操心。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影響。
“爹,這事情,不嚴肅處理不行,以後其他人會跟着學的,到時候怎麼辦?”
劉春來臉上變得嚴肅。
“田明發那狗曰的,不是個好東西,幹事情怕出力,動腦子,也就會耍小聰明,哄哄女人……”
一說這事情,劉福旺就火大。
田明發原來他就不待見。
本來指望着他給劉春來當狗腿子,當一條咬人的惡狗,幹劉春來不方便出面乾的事情。
結果倒好。
他也沒想到,劉春來這個大隊長,在全國都獨一無二。
找不出來第二個。
之前劉春來就因爲田明發犯錯,把這狗東西給弄到一邊了。
後來,給了他機會。
卻出現這樣的事情。
“大隊長,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
田明發一進楊剛的辦公室,如同沒長骨頭一樣。
跪在了劉春來前面。
聽到他這話,劉春來嘆了口氣。
即使那女人肚子懷的孩子不是田明發的,那麼,這事情也是存在的。
這狗東西。
平時人模狗樣的田明發,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
一塵不染,螞蟻都爬不上去的頭髮也亂糟糟的。
身上散發着一股味道。
“最早那次去聯繫木材,就勾搭上了?”
劉春來想起之前田明發去女皇故里,好長時間纔回來,說是錢都丟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虧得還特麼的上過高中。
都白上了。
“不是,那次就是被她弟弟把錢偷了,後來……”
田明發急忙辯解。
當初去那邊聯繫木材,錢丟了,是因爲在喝酒的時候吹牛逼,結果喝多了,被人仙人跳了。
因爲這邊用料大,每年要多少木材,上面直接砍多少,等到枯水期,就直接順着嘉陵江放下來。
用量大,讓當地的因爲木材而有了收入。
田明發這樣代表傢俱廠的人,甚至可以決定每年用多少。
自然也就有了地位。
於是,那幾人被找出來了。
當時嚴打正當時,很可能會因此被槍斃。
爲了救兄弟,那個叫曹芳的女人,主動找田明發……
“可以,很不錯!田明發,你這狗曰的,到會利用機會,很不錯嘛。”
劉春來被氣樂了。
有些人,果然是扶不起來的。
他以爲田明發這樣的人,只是不喜歡種地。
之前還對田明發這種有着靈活頭腦的人還是比較重視,想重點培養。
哪怕丟到傢俱廠當清潔工,也是爲了磨礪他的性子。
結果……
“大隊長,你可不能把老田送到派出所,送去了,人就沒了……”
王素珍也跟着跪下了。
這兩口子……
劉春來都懶得說。
扭頭看向劉福旺。
想詢問老頭的處理意見。
這兩口子,果然是絕配。
“直接送派出所吧,那邊挺着個大肚子,住在他老房子,大隊都知道……”
劉福旺說道。
“福旺叔,可不能啊,我們家五個孩子……”
王素珍頓時急了。
不停地向劉福旺磕頭。
“大隊長,我錯了,我只是一時衝動,曹芳肚子里根本就不是我的種。她只是想要我們大隊的戶口,把她弟弟跟家人都安排到咱們大隊的廠裏……”
田明發說道。
“你特麼的什麼話都說,這是徹底不要臉了?”
劉福旺被他氣到了。
“福旺叔,我真沒有騙你。我被你抓去結紮了……”
田明發爲了保住自己,急忙辯解。
也不再隱瞞。
什麼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
說到底,其實他在男人方面,不行了。
早就不行了。
“我曰……”
劉福旺直接罵來出來。
就連劉春來,也被這話給震到了。
田明發這狗東西……
“最早的時候,有沒有,我也不知道,喝多了酒,第二天起來,牀單上都是血……”
這事情,本來是沒法向外人說的。
田明發爲了面子,寧願大隊所有人都瞧不上自己,寧願在廠裏當清潔工。
“你也不知道這事情?”
劉福旺問王素珍。
王素珍點頭。
“福旺叔,從他被結紮了後,就不行了……”
這尼瑪!
劉春來也差點罵出來。
“狗東西,你特麼的就爲了面子,知道不知道,大隊很多人都在看着怎麼處理你?處理不好,以後大隊的人出去亂搞關係……”
田明發這狗東西。
真該死。
如果大隊沒有嚴肅處理他。
或是在外面亂搞,覺得派出所都會因爲大隊長跟老支書兩人的面子不會抓他們,越來越膨脹。
將會有樣學樣。
到時候別說大隊不好管理。
就連公安局的威信,都會受到影響。
最終會給劉春來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大隊長,我……”
田明發哭喪着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春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情。
旋即一想,不對啊。
王素珍跟劉大春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大隊,事情怎麼就如此複雜了?
“他覺得自己不是男人,也知道目前很多人爲了大隊戶口在想各種辦法……”
田明發不好意思說。
王素珍卻開口了。
“哼!你以爲這樣,就能成爲劉家的人?”
劉福旺一語道破了天機。
原來,田明發看着劉春來當了族長跟大隊長,各個重要位置都是老劉家的人。
老劉家的後人,因爲當初劉八爺留下了一筆錢給劉春來。
金條劉春來留在了自己手裏。
折算了現金,留給了整個老劉家,作爲宗族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