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太窮了。”宋寧看着圍坐一圈的人,“今天這個案子辦好了,我感覺往後咱們的路能好走很多。”
“所以,窮只是一時的。”
大家點頭,信心滿滿。
烏憲道:“宋大人,等有錢能烤豬嗎?”
“行啊,烤兩頭,喫一頭看一頭。”
衆人哈哈大笑。
“大人,您覺得這案子,能成嗎?”王慶同擔心,朝外面指了指,剛纔鄭紅申讓人來告訴宋寧,案件既定案了,就早點將卷宗交給他。
就聽宋寧嘿嘿一笑,道:“莫要擔心,我很受聖寵,聖上呢,是一定會幫助我的。”
“更何況,我還有一位護着我的爹。”
麻六幾個人頓時鬆了口氣,宋元時幾人卻是一臉的無奈。
“說點正經事。”宋寧和麻六四個人道,“您幾位這是跟着我了,那我可就不招捕快了啊,咱們這理刑館的可就搭建好了。”
麻六四個人互相對視,又都看着楊長更。
楊長更抓着才吃了一半的地瓜,站起來道:“大、大人要是不嫌棄……我們、我們就都跟着大人。”
“成,往後走出去腰桿挺直點,見誰都別怕,有人欺負了直接上去,不服打一頓,一頓打不服,喊兄弟們一起上。”
年過半百的四位:“……”
慫了半輩子,這是能橫一橫了?
嘯天:“汪汪汪!”
四個人看着那條黑漆麻烏的狗,明白了。
往後是真能橫了。
畢竟那條狗都給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勁兒。
下午,理刑館內忙的熱火朝天。
大家正裏外翻整一遍。
宋寧站在桌案前,看着宋元時提筆寫判詞,羨慕不已:“這一手字,這文采……太感人了。”
一個令人氣憤的案件,他從死者的角度去闡述,看完之後,令人既氣憤又心疼,忍不住落淚。
“元先生文采斐然,佩服佩服。”烏憲伸頭看了一眼,又滴溜溜繼續整理自己的案件卷宗。
宋元時看着正託頰望着他的宋寧,道:“文采再好也不過如此,豈能有宋大人斷案入神膽大心細令人敬佩?!”
“誒?”宋寧問道,“元先生這是在誇我?”
宋元時抿了抿脣:“不然呢?”
“稀奇啊。”宋寧笑盈盈道,“不過,再斷案如神也無法減少張福夫妻兩人的悲痛,也無法挽救那麼好的孩子的性命。”
挽回那些泯滅人性之人的良知。
同樣是孩子,卻不是每一個都天真可愛。
“胡思亂想。”宋元時用筆桿輕輕敲了她的額頭,“後面的事交給我,你回家休息去吧。”
宋寧看着他。
“去吧,剩下的事本就不是你的事,有我就行了。”宋元時道,“往後這些,都交給我。”
“我比你有經驗有耐心,不是嗎?”
宋寧笑了,衝着宋元時叉手行禮,一臉的感動:“元先生,大好人啊。”
“走吧,莫要在這裏晃悠。”
“把沈捕頭和烏先生三人一起帶走吧,他們遠道而來,昨晚又都沒有休息,很辛苦。”宋元時道。
烏憲剛寫完最後一字,喜滋滋收拾完,一邊和宋元時打招呼:“早些回來啊。”
“好。”宋元時繼續做事。
宋寧和沈聞餘、烏憲、喬四以及馬三通幾個人一起回郡主府。
路上,魯苗苗拐一下烏憲,叮囑道:“不許露陷,我叫阿苗,和我哥雖長的像,但不是一家人哦。”
“知道了知道了,連我們也是新朋友,可以了吧?”
“我要找你哥玩去。可惜段毅沒有來。”
沈聞餘和宋寧解釋:“他有家室,我走了以後閬中縣衙就靠他了。”
他說完,烏憲哀嚎一聲:“如此說,這裏都是孤家寡人?”
他說完,大家都看向了宋寧。
宋寧以拳抵脣咳嗽一聲,和烏憲道:“那個,我不是。”
“?”烏憲看着她。
“我夫人是平陽郡主。”宋寧回道。
“合着我們一羣大老爺們都是沒媳婦,你一個女人反而有媳婦?”烏憲發出質問。
“應該是這樣的情況。”宋寧真誠的回答。
烏憲白眼連着翻,魯苗苗扶着他,道:“是不是太過刺激,所以羊癲瘋了?”
“你才羊癲瘋。”
“我有藥!”馬三通道,“來,十兩銀子一顆藥,還附送你一卦,算一算你什麼時候破掉童子之身。”
烏憲嗷嗚一聲,朝前跑。
“汪汪!”嘯天圍着馬三通的腿打轉。
“幹什麼幹什麼?”馬三通問道。
大家都看着嘯天。
“它想算一卦。”宋寧對
馬三通道,“想請你算一算,他什麼時候破掉童子狗之身!”
所有人:“……”
“滾!”馬三通吼道,“貧道都沒破,你休想!”
宋寧同情地看着馬三通。
“啊,你好可憐。”魯青青望着馬三通,“這麼老了都還是童子身。”
他到馬三通這個年紀,肯定兒孫滿堂了。
算一算,他也要抓緊時間。
喬四年紀最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小聲問沈聞餘:“要是一輩子都……那多可憐。”
沈聞餘黑臉。
“有機會有機會。”一行人到門口,宋寧指着齊王府的大門,“瞧見沒有,闊氣的齊王府。”
“鄰居?”沈聞餘凝眉,擔憂地看着宋寧,“豈不是更危險?”
宋寧擺手:“我現在和王爺是好友了,沒有關係。”
馬三通質疑地看着她。
“哎呀,忘記了!”宋寧敲腦袋,“昨天晚上忘記給王爺回稟一天事務了。”
她忘的乾乾淨淨。
“算了,先回去,王爺肯定能理解我的。”她錯開齊王府的大門,帶着進了郡主府。
其實,整個郡主府裏,出了白勝和白嬌嬌外,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白勝正在收拾東西,看見她回來,就飛奔而來,喊道:“今天的案子老子可知道了啊,辦的爽利。”
“給老子長臉。”
宋寧失笑,問道:“還以爲你要生氣,說我不會變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