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王爺放福,都好了。”孫維力回道。
衙門裏的人都知道趙熠在這裏做捕頭,但不敢每天來露臉問安。
“宋大人。”孫維力給宋寧回禮,宋寧道,“傷勢好了,那一起去喫飯吧。”
孫維力和安福都是一愣。
“一起吧。”宋元時道,“王爺和宋大人都有這個意思,我們人多,就是鬧騰了一些。”
孫維力擺着手:“不是覺得鬧騰,是……是怕冒犯失禮了。”
“不存在的。”烏憲沈聞餘含笑拉了一下安福,“走了,孫大人。”
安福就笑嘻嘻跟着沈聞餘走了。
孫維力就一個勁兒說抱歉,隨着宋元時一起出門。
烏憲搭着宋寧的肩膀,和她咬耳朵:“孫大人的頭髮,岌岌可危啊。”
“岌岌可危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宋寧問道。
“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詞合適。”
“難怪你考不上。”
烏憲努力,指着宋寧:“你踩着我的底線,,我不是考不上,我是被人頂替了名額。”
“我踩你底線,我還踩你尾巴了呢。”宋寧嫌棄道,“你自己摸摸良心,你能考得上嗎?”
烏憲回道:“我摸良心,我摸屁股我都知道,我考不上。”
宋寧哈哈大笑。
正要說話,烏憲被某個人給薅開來。
烏憲還不敢說,灰溜溜去找魯苗苗了。
趙熠上前來和她並肩走着,宋寧看看他,撇嘴沒說話。
“怎麼不搭我的肩膀?”趙熠看着前面,面無表情地道。
“夠不着。”宋寧比劃了一下身高對比。
趙熠磨了磨牙:“太矮了。”
“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也是太矮了。”
宋寧不理他。
一行人沒去光明樓,而是在馬三通的引領下,去了新開一家江記魚頭館。
裏面的菜主要是江、海、河鮮。
他們十五個男人一條狗往人新店門口一站,掌櫃嚇的腿軟,親自迎過來,道:“客官是喫飯還是……啊,宋大人,宋大人來了。”
“給宋大人請安。”掌櫃忙給宋寧行禮。
大堂裏其他的人一天宋大人來了,都放了筷子酒杯,起身給宋寧行禮。
“我和館裏的兄弟一起來喫飯,大家都別起來了。”宋寧笑盈盈地和大家回禮,“喫吧喫吧。”
大家笑着應是。
“你正常待客,我們十五個人,有沒有大房間?”
掌櫃笑着應道:“樓上有個大房間,擠一擠能坐十六個人。”掌櫃道,“小人這就去安排。”
宋寧領頭,大家說說笑笑往樓上去。
孫維力偷偷觀察齊王,他發現齊王居然就真的跟在了宋大人後面,一點也不惱宋大人不過是個七品,不給他這個王爺面子。
齊王的爲人,和外界相傳的很不一樣啊。
大家進了雅間,掌櫃泡茶上來,門一關宋寧就笑呵呵地趙熠道:“王爺您上座,請請請!”
孫維力一愣,撇過臉噗嗤笑了。
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別人口中風趣幽默的宋大人是什麼樣子的。
“不用,既出來喫飯,我就是趙雲臺。”趙熠沒坐在主位。
點菜這種事當然是馬三通,但得沈聞餘在一邊盯着,否則他能點三十個人喫的量,原則是把店中所有的菜都嘗一嘗。
一會兒菜上來,二十個菜。
將新店中的菜,試吃了一半。
點了店中的酒,大家斟上,宋寧舉杯起身,道:“這一次的案子不好查,但也讓我們這個團隊……隊伍的協作和默契得到了歷練。”
“往後的時間還很長,我們也會越來越好,做事更加的獨到精準。”
“爲了這一次的成功,我們走一杯。”
“乾杯!”
大家都起身碰杯,孫維力和安福也呵呵笑着起身,笑着道:“理刑館辦案,確實沒的說,你們每個人都很厲害。”
“佩服佩服。”
大家都起身碰杯,趙熠當沒看見,坐着沒動。
“王爺。”宋寧踢了踢趙熠,“一起。”
趙熠虛虛的和大家示意了一下,大家也不介意,各自喝酒,宋寧又道:“這第二杯,祝我們以後每個案子都能順利,我們的目標,每一個在外面手裏的案子,都清楚明白的定案。”
大家笑着又碰杯。
麻六道:“大人,我們四個人要給您敬酒。一開始我們就覺得您年紀小,又是京城裏的貴公子出身,不可能會做事。”
“我們四個人看錯了,給您道歉。”
老童也笑着道:“今天我出去辦事,人看到都喊我童官爺。”
“我也是。”楊長更笑呵呵地道,“以前出去誰認識我,見到了不當狗攆就不錯了,現在一口一聲官爺喊着,別說,真的舒坦。”
大家哈哈大笑。
王慶同道:“我家日子也好過了。這些都是因爲大人來了,敬大人!”
宋寧笑着道:“是吧是吧,記得多愛戴大人啊。”
“一定一定。”王慶同知道宋寧是開玩笑,可也最喜歡這樣開玩笑大人。
這樣一鬧騰,似乎想爲她死以報恩的情緒也沖淡了一些。
“喝!”
宋寧舉杯,笑着道。
幾個人碰杯。
馬三通非常認真的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對大家道:“這家的菜確實不錯,清淡的多,不似這裏的重口味了。”
大家都笑着應是。
“喝酒喝酒。”馬三通給秋紛紛倒酒,“來喫酒,咱們換大碗。”
秋紛紛愣住:“我、我酒量不行。”
你酒量要好,我也不和你喝啊。馬三通擺着手:“你別怕,貧道酒量那叫一個差,兩碗就倒。”
烏憲在心裏默默爲秋紛紛唸了阿彌陀佛。
馬三通這個臭道士,他酒量確實一般,但是他有解酒的丸藥,據他自己所說,喫一顆能喝兩碗酒。
“那、那就喝兩
碗。”
秋紛紛的酒量約莫半斤。
馬三通吞了三顆藥,一盞茶過後,秋紛紛躺在了嘯天的身邊。
嘯天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闌風和伏雨兩個人捂着臉不忍去看。
他們懂,讓秋紛紛喝酒的不是馬三通,而是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