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答什麼,能說的主動說,不能說的挑着說。
你問一個問題他們能附送兩個答案。
大家問完後直接從酒樓裏出來,站在林子裏望着一方石桌。這個石桌在林子的前面,從路口進來的話最先看到的就這個桌子,掌櫃說如果有人要在林中撫琴,那就只能在這裏了。
這個尷尬的事,宋寧以爲不會有人做,於是問掌櫃可記得誰曾在這裏撫琴,掌櫃說,有很多,幾乎整個洛陽有錢會彈琴的讀書人都在這個桌子上撫琴過。
他們不但回憶不了,也羅列不了。
宋寧問他有沒有人叫文公子的,或者,表字、名字裏有文這個字的。
掌櫃將他們常來客人名單給她看。
宋寧翻了一圈,名字和表字裏有“文”這個字的年輕公子,一共有十二個。
“年輕的文公子、並且還是一位會彈琴的文公子。”宋寧對秋紛紛道,“這事兒交給你,你讓王捕頭給你派人找。”
洛陽說大也不大,找一位會彈琴年輕有錢的文公子,她就不信找不到。
“應該很容易。”趙熠擡頭看看天,“要下雨了,先回去。”
魯苗苗道:“大人,我和我哥去街上溜達看看,還有那個蓬萊仙閣我們也去看看。說不定有收穫。”
“去吧,不要惹事。”
弟兄兩個人應是。
闌風和伏雨不遠不近地跟着宋寧和趙熠。
“王爺,您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宋寧問趙熠。
趙熠道:“你猜我在想什麼?”
“想什麼?”
趙熠停下來看着她,揚眉道:“你猜,看看我們有沒有心有靈犀。”
“別啊,我要是猜不到,豈不是說我們沒有心有靈犀?這有一點傷感情!”宋寧低聲道。
趙熠敲她的頭:“沒有我們就努力,早點成親就有了。”
“說正經事!”
“成親還不正經?”趙熠都驚了。
宋寧忍着笑:“咳咳……我猜好吧,茲證明你我感情堅定往穩固,心有靈犀。”
趙熠盯着她似笑非笑。
宋寧真的認真思考,從趙熠的角度想這個問題:“咱們在聊案子,我問你感受和想法,你突然讓我猜測,那我先排除不正經的,往正道上想一想。”宋寧揹着手走了兩個來回,停下來看着趙熠,“王爺是在想,廖苗氏的案子?”
趙熠笑了,心滿意足地問她:“爲什麼呢?”
“因爲你拿到卷宗的時候,就一直在猜測,兩個案子雖相隔五年,有沒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
“此時此刻,你又想到了。因爲,這位公子有錢、捨得花錢、有手段還悶騷,想必在他手裏栽的女子不只蘇青娘一人。”宋寧道,“我猜對了?”
趙熠頷首:“蘇青娘雖說略有姿色,可出身和教養並不好,他既不願娶回家,就表示他實際是瞧不上她的,可他依舊下手,這說明此人是個膚淺且手段拙劣的人。”
“年紀應該也不大。”
宋寧搖頭:“我依舊持反對意見,因爲兩個案子手法並不相同。”
其次,廖苗氏是婦人,如果是一個人,那這個男人胃口還真的是夠雜。
“要不要打賭?”趙熠挑釁地道。
宋寧揚眉:“行啊,你想賭什麼!”
“睡覺。”他低聲道,“你輸了陪我,我要輸了我來陪你。”
宋寧冷笑,拍着趙熠的胸脯:“行啊,誰喫虧可不好說,到時候你別哭!”
“呵!”趙熠道,“我想很哭了。”
宋寧呵呵笑着,一邊走一邊問他:“怎麼着,你去查廖苗氏的案子?”
“我去查,蘇青孃的案子你接着跟着。”
“行,節省時間。”
兩人提了零嘴回客棧,宋元時剛睡醒,臉色相比較早上好了很多,宋寧給他吃了藥又喝了瘦肉粥,氣色就更好一些了。
“真是抱歉,幫不上你們,還添麻煩了。”宋元時道。
“生個病不但傷春悲秋還沒了自信了呢?”宋寧失笑道,“我和你說,我和王爺打賭了,從今天開始王爺要去查廖苗氏的案子,我繼續查蘇青孃的案子。”
宋元時問趙熠:“王爺還堅持認爲兩個案子有關聯嗎?”
“嗯。”
“直覺?”
趙熠不置可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賭約,我要贏了她,到時候個請你們喫飯。”
“祝王爺旗開得勝!”
“怎麼就祝他了?我
呢?”宋寧不滿。
“住您二位旗開得勝,所向披靡,行嗎?”宋元時道。
宋寧笑了,滿意了。
“王爺,大人。”王捕頭站在門外敲門,伏雨開門讓他進來。
中午天暖,王捕頭走的一頭的汗,外套的抓在手裏,只穿着一件單衣。
伏雨給他倒了一杯茶,他一口灌了,擦了嘴巴道:“簪子不行,楊記的鋪子裏好多個這樣的簪子,雖說價格挺高的,可誰去都能買,而且因爲式樣好看,已經買了十多年了。”
宋寧聳肩:“行了,斷的第一條線索。”
“是,靠簪子估計不行,大人蓬萊仙閣那邊可要查問?”
宋寧就將她們去問過的事告訴了他:“……秋紛紛去衙門查,先等他回來。你正好來了,我們正好討論另外一個案子,王爺打算分頭行動,節省時間。”
“還有一個案子?”王捕頭坐下來,汗不停冒,“查、查錯了?”
宋寧就說廖苗氏案子。
王捕頭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小人記得,他家人一直申訴,一直到了大理寺,不過到現在大理寺還沒送結果下來,我們以爲要等年底呢。”
“這個案子也是小人查辦的,小人給您幾位介紹一下?”
趙熠頷首。
王捕頭就開始說案子。
聽完,大家都沉默了一刻,趙熠對王捕頭道:“錢少恩還活着?”
“活、活着的。”王捕頭道,“小人提他出來給您見一見?”
趙熠起身道:“走!”
說着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