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侯啓顯然沒料到林蕭會問這個問題。
他的表情已經將他的內心出賣。
“說實話。”
林蕭眉毛一挑，“否則讓你好看。”
侯啓伸手就要摸槍。
啪！林蕭一個耳光把他打倒在地，一腳踩上去：“說！”
侯啓掙扎着還要起來，但憤怒的林蕭沒給他機會。
在自己的地盤被林蕭爆打，侯啓死的心都有。
“媽的！葉柔讓我幫她查事情，這種事也要跟你彙報嗎？”
侯啓吼道。
“查什麼？”
侯啓怒道：“你放我起來，我給你看！”
鼻青臉腫的侯啓衝起來，沒好氣地走到辦公桌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自己看！”
林蕭抓起文件翻了翻，內容全是有關於當初華強身邊武行的線索，只是線索裏並沒有失蹤的那個武行。
“正常的查案，爲什麼鬼鬼祟祟？”
林蕭不太相信。
“我他麼是私人幫她查，違規查案，能正大光明嗎？”
侯啓怒道。
“哼！我會確定這件事情，希望你沒有騙我！”
林蕭把文件拿在手中，扭頭走出辦公室。
“呸！媽的！”
侯啓齜牙咧嘴地吐掉污血，惡狠狠地朝林蕭背影豎起一根中指。
林蕭陰沉着一張臉，走到大門外之後，對紅櫻桃說道：“櫻桃，你就別跟着了，先回去吧。”
“林大哥，你要去找葉祕書嗎？”
林蕭不置可否，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停頓了下：“關於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我知道！”
紅櫻桃忽然拉住了林蕭，“對了林大哥，還有一件事。”
“說！”
“昨天晚上我跟胖子聊天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在病房外偷窺，我掃了眼好像是——葉祕書。”
“嗯？”
林蕭怔了怔，“你怎麼沒跟警方提？”
“我提了，可他們說監控裏什麼都沒有，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知道了！我會查清楚的。”
林蕭表情更加陰沉。
紅櫻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着林蕭離開，臉上掛着一絲莫名的神色。
林蕭衝到醫院，直奔監控室。
如果紅櫻桃所說是真，那麼監控一定被人動過手腳。
連警方都沒查出端倪，對方定是計算機高手。
他必須親自查一查醫院監控的後臺記錄。
監控室裏兩個保安一邊抽菸一邊聊天，對於林蕭的闖入很是意外。
“你幹什麼？”
林蕭抽出幾張大票扔在桌子上：“兩位兄弟行個方便，我查查監控。”
“又查？”
林蕭微微一怔：“還有誰查過？”
兩人笑嘻嘻地把錢抓起來放在兜裏：“昨天警方查過，今天早上一個女的來查過，你又來查，都是爲了昨天死人那件事吧？
不就是自殺嘛，還查什麼查？”
兩人一邊說一邊退了出去，給林蕭留下足夠的空間。
“女人？
你們認識嗎？”
“認識，就是六樓那個燒傷患者。”
兩個保安在那數錢，隨意說道。
林蕭又愣了一下。
打開監控，進入後臺控制界面，懂技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昨晚某個時間段，五樓、六樓的監控視頻的確被人動過，少了幾分鐘。
至於少了哪幾分鐘，後臺並不會留存記錄，只是從視頻本身的時間上來推斷，可以給出一段視頻有缺失的結論。
“會是葉柔乾的嗎？”
林蕭沉默着，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十多遍。
對普通的技術員，恢復視頻這種活計很困難，但對於經過專業訓練的林蕭來講，並沒有太多的阻礙。
幾分鐘後，林蕭就從硬盤裏把刪掉的視頻找了回來，並且下載倒了手機中。
“喂！差不多了吧？
一會兒讓領導看見該罵我們了。”
兩個保安走過來提醒道。
林蕭寒着臉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出監控室。
“莫名其妙，能查出什麼花兒來？”
“行了別管他，反正咱們收錢就好！”
兩人竊竊私語，爲今天賺了好幾筆橫財而暗自竊喜。
林蕭在六樓樓道里停留了幾分鐘，把完整版視頻看了幾遍，然後才進了葉柔的病房。
“林先生，你來了！？”
葉母正在幫葉柔清洗換下來的衣服，聽到聲音走出來，一臉驚喜地問道。
“嗯！”
林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拿出兩百塊錢對葉母說道，“伯母，我跟葉柔談點兒事，你去幫我買點喫的。”
“啊？”
葉母先是一愣，隨後心領神會，笑眯眯地接過錢，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迅速說道，“行，你們聊，我遲點再回來！”
葉母回頭悄悄朝葉柔使個眼色，隨後就喜滋滋地走了。
“林蕭，昨天晚上胖子出事了。”
葉柔似乎知道林蕭的來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胖子會發生這種事，太讓人意外了。”
“意外嗎？”
林蕭緩緩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旁邊，認真看着葉柔，“昨天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是一大早才聽說的，昨晚感覺很疲憊就早早睡了，聽說胖子跳樓動靜很大，但我媽怕影響我休息就沒打擾我。”
“葉柔啊，”林蕭揉了揉太陽穴，“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
“怎麼了？”
“昨天在你枕頭下，是不是有兩張圖畫？”
林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防備，隨時隨地防備葉柔有可能發起的偷襲。
林蕭問這句話是帶着極強目的性的，已經將葉柔與狐娘等同起來。
他之所以沒有撕破臉，是不想完全扯掉兩人之間那點情份。
“你，你怎麼知道？”
葉柔的臉色果然變了。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只管說是不是？”
葉柔咬了咬牙：“對！”
“好！”
林蕭默默點頭，“監控室的監控被人動過，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我？”
葉柔愣住了。
林蕭馬上拿出視頻給她看。
“保安說你早上去查過監控，我看了，監控的確丟了幾分鐘，丟的這幾分鐘裏，可以看到你曾經去胖子的病房外偷聽，對不對？”
葉柔盯着監控視頻，疑惑地說道：“這視頻你從哪來的？
我爲什麼查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回答我的問題！”
林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