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鳶沒關門不說，竟然還在換衣服。換衣服就算了，竟然還脫得這麼幹淨。
但……鳳鳶似乎顯然沒在意這些，即便是聽到了張牧的聲音，依舊沒當一回事，說：“我在我自己房間，洗個澡怎麼了？要給你打報告？”
張牧黑着臉，心想我好歹是你哥的好朋友。
“沒怎麼。”張牧所幸把捂着眼的手拿了開，睜大眼，正大光明的看着鳳鳶。
這下，鳳鳶傻眼了，被張牧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咬牙說：“你幹什麼呢！”
果然是裝的，被張牧看一下，就不自在了。
“不做什麼，看風景。”
張牧輕鬆的話，引得鳳鳶身體不停的顫抖。混蛋！！
鳳鳶沒辦法，忙用浴巾將自己身體遮了起來。
“我要洗澡了，請你出去！不然的話，我要告你擅闖民在。”鳳鳶咬着牙盯着張牧。
張牧心說：“我和你又不是仇人，你這麼對我做什麼？”
“偷看我身體，還不是仇人？一邊去，我和你也不熟，就算我哥和你很熟，那也是他的事。”鳳鳶不當一回事說。
這妮子。
張牧看着鳳鳶蠻橫的樣子，心想鳳九天在的時候，一定沒少喫這丫頭的苦頭。
“好了，你先穿上衣服，我問你點事。”張牧又對鳳鳶說。
鳳鳶不樂意的道：“憑什麼讓你來指揮我，我要是不穿呢？”
“再有，你剛纔不是都看到了，有什麼好裝的。”鳳鳶又翻了一個白眼。
餘瑾在旁邊聽着，噗嗤一聲差點就笑了出來。
這個鳳鳶，和當年的自己有得一拼。
當年但凡和餘強相關的人，餘瑾都很討厭。
不過，鳳鳶的膽子似乎很大。
“也好……”張牧聳聳肩，說：“本來以爲有的人是要臉的，自己沒多少貨就應該收斂起來。誰知道，她沒有自知之明。”
鳳鳶聽到這話，臉直接就要炸了。
恨不得衝過去，直接掐死張牧。
餘瑾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算你狠！”鳳鳶沒辦法，一把拿過來衣服穿上，一邊不服氣的說：“得了你，本小姐也不是那麼沒貨的。只不過，你身邊……”
鳳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餘瑾。
很鬱悶。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好了，我問你事。”張牧認真的對鳳鳶說：“你來燕城，做什麼？”
鳳鳶慢慢的穿好衣服，絲毫不忌諱張牧在，一件一件很小心的穿上，勒緊後說：“不做什麼，來旅遊。”
“說實話。”張牧又說。
鳳鳶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們真是夠了，我剛到燕城就把我控制起來了不說，又是詢問這樣，又是詢問那樣！好了好了，實話告訴你，我來燕城是約了一個網友見面，行吧？”
“網友？”張牧深邃的皺着眉頭。
鳳鳶又說：“他看上我的皮囊，我看上他的靈魂。過來交流一下，怎麼了？”
“……”張牧更是無語，鳳鳶這妮子怎麼跟自己還是像仇人似的：“不怎麼，你已經大了，有這個權利了。”
“那你趕緊滾開。”鳳鳶坐在化妝臺上，說：“耽誤了我去約會，你賠不起。”
張牧還想說什麼，看鳳鳶認真的在化妝，也就沒辦法了。
“等你化妝好了，我帶你出去，這裏有皇甫三江的人盯着，你自己出不去的。”張牧說。
鳳鳶點點頭，卻道了：“你別以爲我會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不會被囚禁在這裏。煩死了。”
張牧沒在意這些。
很快，鳳鳶化好妝，張牧也帶着她出了公寓。
離開公寓後，鳳鳶便自己打車走了。
“真是個調皮蛋，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也這麼調皮。”餘瑾在公寓樓下，好奇的看着張牧。
張牧搖頭，說：“不會，這不是調皮。鳳鳶給我的感覺，沒之前真實了。”
“什麼意思？”餘瑾好奇道。
“之前遇到的鳳鳶是真實的，或者說是她僞裝了很久才僞裝出來的，我發現不了。但這次遇到的鳳鳶，一眼就看出來不是真的了。”張牧說：“她沒裝好，想要去見的人太明顯了。”
“那你還放她出來。”餘瑾有些不解。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鳳九天的妹妹，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幫她。”張牧認真說道。
餘瑾嘟嘟嘴，也沒說什麼。
“走吧，去看看鳳鳶想見的人是什麼樣子。”張牧在後面驅車悄悄跟了上去。
鳳鳶繞了十幾個巷子，總算是進了一家酒吧。
“就這？”張牧看着酒吧前臺那個年輕人，一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