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頭血涼 >十六,拜將臺,十年不上野鷗猜
    老開到底是長期混跡於雲陽城的人,即使是匆忙倒賣的宅子那也不是一般好。進得門後且不論門房與東西廂房,單是那坐北朝南的堂屋也是氣派無比。

    堂屋面闊三間,牆體青石砌就,四梁八柱結構,單檐兩面坡懸山頂結構。明間開雙扇門,左右次間各開一扇方形木窗,鏤空雕刻福祿壽喜等圖案。

    仲婷率先走進院內滿意地打量着一切:“想不到,你還挺有眼光的。哈,這座宅子是比之前那座‘帶子上朝’好多了。”

    姜棲鳳走在後面沒有言語,他哪裏懂這些。之所以選這座宅子,完全是因爲這座宅子相比其他那幾座是最便宜的。至於仲婷口中的那座‘帶子上朝’,寓意好是好,可完全沒有什麼用啊。他姜棲鳳孤家寡人一個。

    饒是如此,眼前這座宅子也耗去了他兩塊上品靈石。到了雲陽城,他才知道在大筆交易前尋常銀兩遠沒有靈石來的方便。

    之前在太上蓮華山,浩然宗大小事宜都是由仲婷一人操持。到了雲陽城,姜棲鳳自然也不用管整理宅子這些瑣事直接進了東廂房悶頭修煉。

    每日黎明即起,仲婷灑掃庭除,姜棲鳳在院中提刀苦練。每日黃昏臨近,仲婷洗衣做飯,姜棲鳳於房內引氣淬體。

    要不是小半月後老開復又歸來,二人還真有點像認真過日子的感覺。

    與老開一同來的還有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濃眉短髯,揹負一杆碗口粗細的黃金蟠龍長槍。

    老開走進院內正欲與來迎接的姜棲鳳打個招呼,以便告知姜棲鳳他交代的事情辦妥了。不料老開身後的中年男子猛然一把扯開老開,縱身上步,一拳直奔姜棲鳳。

    姜棲鳳看到中年男子如此動作後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同樣擰腰上步迎着中年男子揮出一掌。

    老開沒由來被中年男子一扯沒防備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不等他爬起來就看到二人已經交上了手急忙喊道:“二位爺,你們這是作甚,快停手。”

    二人拳掌相交,各自被震得退了幾步。

    “好,不錯。”中年男子叫好道,同時從背上抽出了長槍直指姜棲鳳:“我就覺得那勞什子心修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玩意。你說呢。”

    姜棲鳳抽出長刀回道:“我也這麼覺得,來吧。”

    二人再次衝到一起槍來刀往廝殺成了一團,驚得老開連忙避過二人衝進堂屋去尋仲婷。

    “姑娘,你快讓你那僕人住手吧。要是驚了那位貴人,那咱們求人家的事可就黃了。

    堂屋正廳仲婷正低頭安靜地品着她這段時間從外面淘來的香茗,看也不看外面的戰況。

    一頭扎進來的老開看到仲婷這般模樣,一時間也有些拿不住了。

    “坐吧,壺裏有茶水。自己倒。”仲婷淡淡說道。

    老開戰戰兢兢地坐下給自己胡亂倒了一杯茶水牛飲喝完再次開口:“姑娘?”

    “不妨事的。普通試手而已。”仲婷擡起頭望向院內正在酣斗的二人輕聲說道。

    “可這二人都是修士,那貴人更是聞名已久。要是他二人不小心,這一片可就毀了。”老開擔心道。

    雲陽城內嚴禁修士私自鬥法,一旦發現換來的則是雲陽城京畿大軍無止休的追殺。無論何門何派,管你金仙大能。這一規矩在上一任黃帝姬軒轅便定了下來,至今沒有人敢違反。

    老開的擔憂不無道理,眼前這二人要是一個收不住。輕則毀屋毀樓,重則死傷無數。不管事後這二人如何下場,他絕對死定了。

    “他二人沒有使用一絲靈力。放心吧。”仲婷再次出口寬慰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開輕撫着胸口落回座椅,想要抓起茶杯卻一直晃得不行。

    院中,姜棲鳳與中年男子的比試逐步進入白熱化狀態。中年男子槍槍直奔姜棲鳳心窩,姜棲鳳刀刀不離中年男子咽喉。

    原本只是想看看姜棲鳳實力的中年男子漸漸發現在殺招上,眼前這少年與自己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修爲怎樣。思至此處,中年男子低喝一聲催動周身靈力舉起長槍砸向了姜棲鳳。

    姜棲鳳舉刀便架,同時連忙調動自身靈力迎擊。吭,姜棲鳳悶哼一聲只覺得喉頭一甜。

    就在這時,佔了上風的中年男子卻收回了威壓,將長槍重新負在了身後。

    堂屋內仲婷看到場中變化連忙衝了出來扶起了姜棲鳳,老開亦步亦趨跟了出來。

    “百夫長,你的了。十天後,城外拜將臺找我。我叫雷凋。”中年男子冷冷說完後轉身離開了此處。

    老開與仲婷一同將姜棲鳳扶回廳內,不等姜棲鳳開口便自責道:“對不住啊,我以爲他來見你就是隨便看看,沒想到他會直接出手還不留情。”

    “沒什麼,挺好的。”姜棲鳳不在意的說着:“我以爲你能讓我進入京畿軍隨便做個卒子就行了,沒想到直接成了百夫長。老開,看來你在這雲陽城很有能量啊。”

    老開連連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之前我與他談的是十夫長。不知爲何就成了百夫長。

    入得行伍,這便是姜棲鳳自己的打算了。自己既然已經開始修習術修了,那麼就註定不能閒雲野鶴像心修者那樣四處悟道了,而是要去行去戰。而這,目前來說唯有步入行伍纔是最好的方法。

    自己目前看似安逸,但是卻有無數遠慮。

    墨麟宗的報復什麼時候來,他說不準。妙魂宗搶走的白蛟魂珠他是一定要去拿回來的。母親的大仇,他是一定要和修羅族算的。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站在自己足夠強大的前提下。不然都是癡人說夢。

    雷凋與姜棲鳳約在了雲陽城外拜將臺,這是一個多麼神聖的地方。

    想當年上任黃帝姬軒轅建立這拜將臺分封五帝檢閱天下雄師,那是何其的意氣風發。自從黃帝乘龍飛昇後,先任黃帝姬越深陷白門樓案後其後種種卻是越來越不如了。

    而現在,黃帝姬越召集大軍於拜將臺。看來,山雨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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