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頭血涼 >十九,馬前卒
    還沒有從白帝少亢帶來的震撼中走出的姜棲鳳陡然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嗯?不就是沒有給你食鐵獸面子麼,你也不能這麼攻擊我,啥叫我不是人呢。

    “白帝且住,我這與他人一般,有手有腳開口能言。我若不是人那又是何物?”

    白帝少亢原本輕靈的步伐戛然而止,轉頭掩嘴輕笑:“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至於究竟是深意,日後若有時機,自然告知與你。”

    姜棲鳳還欲爭辯一二,那白帝少亢卻沒再停留直奔向了拜將臺而去。

    一旁心驚肉跳的雷凋連忙扯住姜棲鳳,眼色止不住的哀求。小祖宗啊,我召你進來是爲我辦事呢,不是來辦我的。

    姜棲鳳見狀退回了隊列,他也不想等會自己下不來臺。白帝少亢要是真的有意爲難自己,那麼還真沒人救的了自己。

    京畿殿帥柏簡一沒有跟隨白帝少亢而去,待其離去這才走近京畿軍衝着姜棲鳳說道:“你小子,有點意思。十夫長?”

    姜棲鳳連忙回道:“承蒙錯愛,是個百夫長。”

    柏簡一頓時眉頭一皺,看向了雷凋。

    纔將額頭冷汗擦拭了的雷凋再次汗流如注,大哥別再搞我了好麼。你自己那靈虛境初期殿帥可是一看就知,十夫長才是你應有的位置。啥叫承蒙錯愛,我到底是有多愛你。

    腹誹歸腹誹,雷凋低頭回道:“回殿帥,這小子是我親自召來的。境界是低了點,但手段不錯,是個大才。假以時日,定能勝任這百夫長。”

    柏簡一點了點頭應道:“不錯,看着是個大才。這樣吧,跟我走。我還缺個馬前卒。”

    姜棲鳳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剛纔還是個百夫長來着,這一句話就成了個小卒子。一個手下有一百多京畿甲士,一個身後只有一頭麒麟。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雖然姜棲鳳也知道作爲柏簡一的馬前卒自然要比一個百夫長有前途的多,可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啊。自己來這京畿軍是爲了增加自身修爲殺業的,做個百夫長自然是在戰場上要衝到最前面的。可是做了殿帥的馬前卒,哪裏還有上陣殺敵的機會。有誰見過那個殿帥會衝在軍陣的最前面。

    他剛纔雖然是放手一賭,可是最多也就想着在京畿軍中混個臉熟,可是從來沒想着要去做個馬前卒。

    “嗯?你不願意?還是怕雷凋這廝不放人?”柏簡一看到姜棲鳳遲遲沒有回話,還以爲是姜棲鳳礙於雷凋面子不好直接回話。

    雷凋生怕柏簡一真的如此認爲,連忙用手捅了捅姜棲鳳:“想啥呢,還不快答應。”

    姜棲鳳只得行禮道:“謝殿帥賞識。”

    柏簡一翻身上了墨色麒麟說道:“檢閱結束後,你不用回駐京畿大營。可自行離去。若大軍有任務,我自會來找你。”

    那白帝少亢自從上了拜將臺後也沒有現出身子與衆將士露面,而其餘四帝此刻也已經檢閱完人族大軍各自退去了。

    姜棲鳳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在拜將臺露了個面,就從百夫長成了殿帥的馬前卒。不過也好,這樣自己還可以繼續與仲婷居住在一起,修煉起來也不會走太多彎路。

    在京畿大營離去時,雷凋攬着姜棲鳳的肩膀不停向衆人吹噓着姜棲鳳是自己的兄弟。姜棲鳳也沒有揭穿他,畢竟他也對自己有着幾分賞識之意。

    除了京畿軍五千人常駐雲陽城外,其他人族甲士也逐漸離開雲陽城返回屬於自己的駐地。

    炎帝姜壺第一個帶着自己的二十萬飛翼火鴉兵回駐長州,青帝木桃與黑帝玄靈也各自帶着自己的青州修士、寒巖鬥士回到了青州與沅州。青兕獸騎如同來時一般,自行返回諸沃之野。

    不過經此一場,姜棲鳳極爲篤定的是五帝已經徹底撕破臉面了。能在人族百萬軍士面前落了黃帝姬越面子,這怎麼也不可能繼續忍讓下去。接下來就是看着誰先動手了。

    就在衆人都以爲大軍散去,四帝離開後,姜棲鳳的宅院中卻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白帝少亢。

    最先察覺白帝少亢到來的不是姜棲鳳,也不是仲婷,而是那隻白毛獅子犬。準確的來說,是白毛獅子犬察覺到了那隻食鐵獸的氣味。白毛獅子犬與食鐵獸二者皆不是凡物,自然絕不允許各自衝撞在一起。

    被白毛獅子犬發現了自己蹤跡的白帝少亢自然沒有再隱匿蹤跡,不過她還是和上一次一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的父親不是人吧?

    姜棲鳳聞言直接暴走,沒完沒了是吧。上次罵我不是人,我念你身爲白帝我也就忍了,這次竟然直接罵我父親。雖然他對不起我與母親,可也不能容你這般污衊。

    不等姜棲鳳直接抽刀發作,白帝少亢直接指向了自己那隻正在與白毛獅子犬對峙的食鐵獸:“你可知它從何而來?”

    仲婷在一旁直接答道:“這隻食鐵獸血統純正,靈智已開,且戰力驚人。應該與巫族大巫蚩尤的那隻食鐵獸王有不小淵源。”

    白帝少亢也不推諉:“沒錯,他便是蚩尤那隻食鐵獸王的唯一後代。”

    姜棲鳳舉着刀問道:“那與我父親是不是人又有何關係。”

    “食鐵獸一脈除了可以與巫族和平共處外,其他種族皆是視如仇敵。要不是我將它從小飼養,它是絕對不會聽我的。而你與它初次見面,它就對你表達了前所未有的善意。所以我斷定,你不是人族,至少有着巫族的血脈。”

    “那它爲何又攻擊我?”姜棲鳳遲疑道。

    “你血脈不純!”

    不等姜棲鳳反駁,白帝少亢繼續說道:“當然了,血脈純不純這些事現在還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你該想想要是他們知道你是巫族血脈後,他們是否還會容你。”

    啪,姜棲鳳把從未離身的砍柴刀掉在了地上。難道自己的父親是巫族?那他當時爲何不告而別,是因爲人族巫族勢不兩立,是爲了保護自己與母親?

    “好好想想吧。只有我能幫你。想明白了來諸沃之野來找我。要是不明白,等你們從那個地方回來你也就該明白了。算着時間,你們應該立刻就要開撥那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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