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吶！”她的腦袋上被打了兩下，“你在說誰發生燒啊？”
顧楠楠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腦袋，“除了你這裏還有別人？”
他以一種顧楠楠難以理解的深沉目光凝視着她，“小楠，別轉移話題。”
剎那間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歸於死寂，似乎只有她和他。
顧楠楠知道，如果她不說，那麼這個問題季北宸會一直糾結下去。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她看的雲淡風輕，“嗯，不過也沒事，我現在看開了，學業並不是唯一出路。”
“是他麼？”他問。
明澈的目光中劃過一抹不似春日的清冷，讓顧楠楠身形一頓，很確定這真的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他。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陽光開朗，嘻嘻哈哈哈的青春小夥子，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如此認真的表情。
這讓她有些不適應，也有點陌生。
“喂喂喂！”她乾笑起來，伸手勾搭在他的肩膀上，哼哼，“小宸，你以爲姐是誰？姐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顧楠楠，這種小事我會在乎嗎？放心，上帝關了這扇窗一定會爲我打開另一扇門的。”
“還門呢？”他鄙夷，“現在連窗都沒了。”
隨即他咧開脣笑了起來，信心十足的拍着自己胸脯，“放心好了，以後我養你。”
顧楠楠哈哈大笑起來，“得，雖然我知道這只是玩笑話，不過還是很開心的。”
他的微笑逐漸斂去，染上一層幽邃的沉痛，伸手一把快速的抱住了顧楠楠，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邊，有點癢癢的，她反射性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聲音暗啞的傳來，“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恰時，她兜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抹尷尬掃過她白皙的臉，“那個，我接個電話！”
他鬆開她，放她自由。
她連忙走到角落，“姐，我現在在醫院，我一個朋友今天出院。晚上？好吧，我儘量早點回來。”
掛斷電話後，顧楠楠看着季北宸，心裏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他突然就跟沒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小楠剛纔我說的話你不會當真了吧！你個笨蛋，果然好騙啊！”
原來他只是在開玩笑，她緊繃的心放鬆下來，鼓着腮幫走過去朝他的胸口捶打了兩下，“你這傢伙，開玩笑就開玩笑啊，弄得跟真的一樣，真的嚇到我了啊！”
他恢復如常，“只不過一個玩笑，你不會生氣了吧！小楠，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的玩不起啊！”
“去你的。”她踢了他一腳，“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玩笑，OK？”
“……”
“不是說出院嗎，手續都辦好了？”顧楠楠問。
“這個……還沒！”
顧楠楠狠狠瞪過去，“那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等着，我去辦！”
顧楠楠離開之後，他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受傷，雙手捏得很近，擡眸望着遠方的天空，喃喃自語，“……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