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愛她的哥哥,竟然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打她?
“哥,你,打我?爲了那個女人你居然打我?”
墨雪原本泛紅的眼更加的通紅,喫人一般。
“爲什麼?哥,難道就連你也覺得那個女人比你妹妹的幸福還重要嗎?”
“哥,你到是說句話呀!”
不管墨雪怎麼嘶吼,墨厲爵彷彿聽不見,不去理會。
將顧楠楠抱在懷中,對着御風說,“御風,送雪兒回去。”
甚至不看捆在鐵柱上的俞明俊一眼,抱着顧楠楠離開了倉庫。
………………
是夜,還在延續。
簡約低調奢華的房間內,顧楠楠臉色蒼白安靜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
牀邊坐着墨厲爵。
清冷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顧楠楠的臉上,保持着這個動作許久。
那個時候的他,內心出現些許的混亂,害怕失去。
這種心情一直糾結他到現在。
爲什麼,對這個女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甚至爲了她還不惜打了自己深愛多年的妹妹,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他已經感覺到有些事情再逐漸的超出他的掌控,這個感覺非常的不好。
忽然,一直安靜的顧楠楠突然匾額不安起來,不停的搖晃着腦袋,蒼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裏不停的說着,“不要,不要,不要……”
墨厲爵下意識的連忙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聲音也溫柔了很多,“我在!”
管家福伯恭敬的站在身後,閉口不言。
呆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少爺的脾性他早就掌握一二。
現在的少爺心情很不好,要是隨意的說話,可是會招來殺生之禍的。
他家少爺發怒起來,簡直……
關於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墨厲爵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很燙!
她發燒了?
“叫雲裏來。”
“少爺,這……要不我去叫李醫生?”他並不認識少爺口中的雲裏。
無從叫起。
但又不能直接拒絕,那樣的話會讓少爺更加生氣。
墨厲爵這纔想到,雲裏幾乎沒有來過這棟房子,管家是不可能知道的。
“行了,你出去吧!”
“是。”
墨厲爵起身,走到陽臺,撥出了一個電話。
然後再陽臺上點燃了一支菸茫然的抽着,等煙抽完,雲裏也來了。
正在樓下對着他笑眯眯的招手。
墨厲爵黑臉走進了房間,讓後去臥室門口開門。
“啊呀呀,沒想到速度還挺快的嘛!”雲裏提着黑色的醫藥箱,笑得一臉純白無害。
只有真正接觸過雲裏這傢伙的人才能夠明白,什麼叫腹黑。
“少廢話,進來。”
墨厲爵將人帶到牀邊,“她似乎有點發燒,還有受到了點驚嚇。”
雲裏不慌不忙,杵着下巴打量着這問認識多年的好友。
“我說,只不過是發燒而已,需要你這麼慌張嗎?厲爵!”
看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傢伙也找到剋星了。
真想看看躺在牀上的這位特別的小姐到底會怎麼折磨他這個傲嬌的朋友呢!
可惜了,人還在昏迷。
墨厲爵鐵青着一張俊臉,壓制着怒火,“我叫你來是給人看病的,不是讓你來吹牛,我沒有那麼大的閒心陪你瞎扯。”
他的耐心都快用完了。
要不是考慮到這傢伙要給她看病,他絕對一拳打飛他。
雲裏深呼吸,嘆氣,“好了,我去看看!”
雲裏給人看病的時候很安靜,動作一貫的優雅如常。
給人的感覺不像醫生,反倒像牛|郎。
牛|郎?
想到這個詞,墨厲爵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之前在酒店和顧楠楠發生那事的時候,她也覺得他是訛錢的牛|郎。
這女人是個十足十的顏|控。
而且雲裏是他所有兄弟當中長得最俊美,最具有威脅性的。
要是一會兒她醒來,看到雲裏,會不會——
“病人發燒,似乎受到了點驚嚇,不過不礙事,給她打一針,開店藥,就行了。”
他對着墨厲爵拋了一個媚眼,繼續開口說道:“不過她身體很虛,胃也有點不好,這段時間你最好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太折磨人家哦!怎麼說這麼一個美麗的小嬌妻,連我都產生憐愛之心了。”
“你可以滾了。”
墨厲爵沒有給雲裏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給轟了出去。
“啊喂!厲爵,我還沒有……”
“這裏不需要你!”
雲裏不明白的撓着腦袋。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平時的時候不管他怎麼開玩笑,他都無動於衷的啊!
這次,似乎不一樣啊!
莫非——
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
 
; 真要這樣,那後期就有好戲看了。
雲裏和御風一樣,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雲裏下樓後,墨厲爵替顧楠楠換了冰枕,摸了她的額頭試溫度。
還是很燙。
看看四周,什麼也沒有。
那個傢伙,居然連藥都沒有開。
墨厲爵再次拿起電話,聲音如同鬼魅從地獄發出,“限於五分鐘,滾回來。”
………………
威風徐徐,陽光暖暖。
終於迎來了第二天明媚的早晨。
“啊!”
一聲驚叫,顧楠楠迅速的睜開了眼睛。
視線在房間中來回穿梭,直到認定這裏不是那個廢棄恐怖的倉庫時,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仔細一看,原來這裏是,‘半島別苑’。
雖然她一度很討厭這裏,但現在她突然覺得這裏似乎也沒有那麼的討厭了。
想必那個陳舊的倉庫那張生鏽帶着鐐銬的鐵牀。
想到昨晚的遭遇,顧楠楠的身體還在顫抖個不停。
墨雪,真的是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的底線。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悶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