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細水長流 >成家立業(九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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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天上飛禽,鴿子鵪鶉”。這話的意思就是天下飛鳥中最好喫的肉就是鴿子和鵪鶉。

    油炸鵪鶉個頭雖小, 一隻還不及紅棗的巴掌大, 但被熱油炸得骨酥肉嫩, 香脆得連細骨都能嘎嘣嚼碎嚥下——紅棗喫完一隻,不自覺地立又自夾了一隻。

    鵪鶉夾到碗裏, 紅棗看謝子安和謝尚猶在啃鵪鶉,而盤子裏鵪鶉卻所剩無幾不覺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雲氏。

    雲氏見狀便伸筷子也夾了一隻——鵪鶉有藥補作用, 是老太爺的家常菜。雲氏素知男人和兒子的食量, 知道盤子裏的鵪鶉儘夠了。

    看婆婆也喫, 紅棗放心了,低頭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老太爺在主座不動聲色的瞧着。

    自紅棗進門以來,老太爺每回見面都有留心紅棗——紅棗天生富貴面相, 萬里無一,以致老太爺每每擔心自己眼花, 從而看錯了, 解誤了, 害了謝尚的終身。

    如此悄悄觀察了半個月, 老太爺反覆細審,總算是去了疑,然後不免又憂心謝尚自身福德是否能與紅棗相配, 兩個人能有緣攜老——世事無絕對, 即便謝子安先下手爲強爲謝尚早娶了紅棗,但他還沒瞧透兩人間的“定數”和“變數”,便還不是放心時候。

    看紅棗和謝尚一樣喜歡喫炸鵪鶉, 老太爺不覺點了點頭,心說能一口鍋裏喫飯,倒是有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意思了。

    一隻鵪鶉有一兩多肉,紅棗人小,兩隻鵪鶉下肚,然後再加一碗香梗粥便就差不多飽了。

    放下碗,紅棗看着一桌的菜餚,心裏不禁升起一點小後悔:桌上好幾樣菜,她都還沒嘗過呢——剛剛蠻好只吃一隻鵪鶉,如此便能空出肚子來嚐嚐別的菜了。

    真是失算!

    只不知老太爺下回什麼時候會再留飯?

    她好想嚐嚐碟子裏的那個紫紅色的花糕啊!

    這個糕的顏色,即便在食品色素氾濫的前世,也是罕見啊!

    啊——,想喫!

    正自在喫和不喫間糾結,紅棗忽然聽到一聲貓叫。

    “喵——”

    貓?紅棗以爲自己聽錯!    "

    錯了,不覺側過了耳朵。謝尚卻已在飯桌對面後傾椅子腳往桌下看了,嘴裏還興奮叫道:“太爺爺,爹,三花,三花來了!”

    顯榮一旁瞧見,趕緊閃身站到謝尚椅子後面以防謝尚興奮過度失控摔倒。

    老太爺也一改往日德高望重地形象,低頭往飯桌下找貓,嘴裏喚道:“咪——咪咪!”

    謝子安擔心老太爺摔倒,搭手攙扶,不上心地也往桌下瞧看。

    雲氏使小詩拿來蠟燭臺往桌上照,於是紅棗便看到了一隻橘黑白三色的大貓繞着她的椅子和裙襬打轉。長長的尾巴似旗杆一樣的豎着,尾巴尖則勾着輕輕搖擦她的裙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貓啥時候來的?紅棗疑惑地看着貓。

    四目相對,那貓嬌着嗓子衝紅棗又叫了一聲“喵——”

    紅棗前世都是雲養狗,雲吸貓,並沒有和貓狗親密接觸的機會,現猝不及防遭遇真貓,一時間頗有些手足無措。

    雲氏看出紅棗的緊張,出言安慰道:“尚兒媳婦,這是三花,老太爺養的貓。”

    “她現拿尾巴勾你,是想跟你玩呢!”

    紅棗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有貓緣,一時間也不知是喜是憂——老太爺的這隻三花是隻長毛貓,正是紅棗最稀罕的毛茸茸,但紅棗憂心這世沒有狂犬疫苗,擔心被抓被撓後沒有科學救治,一時間真正是進退兩難。

    三花轉悠許久,沒等來紅棗的安撫,心中不滿,她傲嬌地瞪了紅棗一刻,然後便小跑着奔向了牆角的貓洞,消失了。

    紅棗……

    “太爺爺,”謝尚嘆息:“三花又跑了!”

    老太爺恨道:“誰讓你,還有你爹,沒事老揪她尾巴?讓她在家待不住!”

    “怕啥?”謝子安隨口接道:“這天眼見冷了,三花外面受不住冷,一準地還會回來。尚兒,到時你讓廚房炸些香酥貓魚乾,三花還不是任你揉捏?”

    “子安,”老太爺氣道:“你還能不能教尚兒一點好?對一隻貓,也這麼欺負?”

    “哼——”,謝子安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老太爺喜歡貓。謝子安氣不過老太爺給貓跟他一樣的待遇!    "

    遇——用給他炸鵪鶉的油鍋給貓炸小魚乾,便把歷年來老太爺養的貓都給欺負跑了。

    現唯一留下來的這隻三花心眼多,它受謝子安欺負後每每跑謝子安的枕頭上拉屎拉尿,甚至還去青雲院咬謝子安的風水魚和馬棚撓謝子安的愛馬,讓謝子安防不勝防。如此纔算是讓謝子安有所收斂,在五福院留了下來。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謝子安和三花幹架四五年,多少也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加上今兒三花一來隨也不找,就繞着紅棗,這就更證明了三花不似別的蠢貓,確有有靈性——所以謝子安才教兒子拿小魚乾籠絡三花。不然,他中舉在即,有閒心操心一隻貓的喫食?

    紅棗沒想到她玉樹臨風的公公竟然會是個揪貓尾巴的渾人,一時間也是三觀破碎,不知如何面對,只好拿起筷子夾了她瞧中的花糕,慢慢喫……

    飯後回家,謝尚不免和紅棗講了一回老太爺對於蜂蜜柚子茶“三聲好茶”的評價。

    爲恐紅棗不懂,謝尚又特地的?紅棗講了一回陸羽和三聲好茶典故的緣由。

    紅棗此前還真沒聽過三聲好茶的故事,當下聽聞自是不免自慚形穢——沒謝尚這通解說,她還真get不到老太爺三聲好後的真意。

    紅棗早知道古今文人罵人都不吐髒字,但卻沒想到夸人也是如此地高深莫測,處處即典——她感覺自己好文盲啊,心說:這要怎麼破?

    “紅棗,”謝尚最後道:“你明兒得暇倒是再做些柚子茶纔好。爹這回出門少不了應酬,怕是要不少的蜂蜜柚子茶!”

    紅棗驚訝:“尚哥兒,你說爹要出門?”

    謝尚:“秋試發榜在即,爹去府城的日子雖然還沒定,但左右就是這幾天了!”

    紅棗呆住了:“這麼快?”

    現世交通不便,出門不是該早做準備嗎?哪裏能似前世一樣,身份證護照一揣,手機一拿就能來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還快?”謝尚笑道:“若非爲我倆個婚事。爹考試完後原本該留在府城訪名師,交同年,闖蕩文名,爲後續造勢。”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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