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細水長流 >七寶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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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天亮得早。當南窗窗戶紙泛白的時候,謝尚如常地醒了。

    睜眼看到枕邊人朦朧的面貌,細微的呼吸,謝尚不自覺地彎了眉眼——難怪世人管洞房花燭叫小登科,這一份風流暢意比起金榜題名確是不遑多讓。

    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紅棗被謝尚推醒時有點懵——怎麼這就要起了?

    看着紅棗惺忪睡眼裏的無辜茫然,謝尚愛憐得嗓音都啞了。

    “該起了,”謝尚道:“想睡的話,咱們午後再睡!”

    聽到睡這個字,紅棗終於想起來了:她昨晚和謝尚睡過了,而且還是一連三次。

    紅棗的臉瞬間就紅了,而剛平復下心潮的謝尚見狀不免又覺得口感舌燥,心跳加快……

    “當——當——”

    突如其來的鐘聲適時打斷了謝尚的旖臉,謝尚靜默地聽完六下鐘聲方道:“都這個點了。紅棗,我先起了,你也快些。”

    丟下話,不敢多待,謝尚逃也似的下了牀。

    下地後,謝尚剛想叫人,轉眼看到炕上灑落的珍珠三翟冠頭面,趕緊拾撿,然後又跑來低聲問紅棗道:“紅棗,你的頭面匣子呢?”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足的緣故,紅棗今兒的反應特別慢——直等看到謝尚抓了一手的髮簪方纔想起屋裏的狼藉。

    不敢耽擱,紅棗趕緊下牀。

    腳踩到地的一瞬,紅棗感受到了久違了的酸爽——那種從黃山之類山川旅遊回來後腿酸腳軟的酸爽。

    咧咧嘴,紅棗強忍痠痛站直了身體——對於昨日超長有氧運動的後遺症,有前世記憶的紅棗還算接受良好。

    知道痠痛只是乳酸代謝,忍忍就好!

    博覽羣書的謝尚卻看得一臉心疼。他扶住紅棗道:“匣子在哪?你告訴我,我來裝就成。”

    難得謝尚主動幹家務,紅棗自是不會阻攔。

    告訴了謝尚放匣子的地方,紅棗自收拾牀鋪——夏天牀上鋪的是蘭草蓆,如此倒是不用抹牀單,所以紅棗當下的主要工作是把兩個人揉成鹹菜!菜的麒麟袍抹抹平掛到牀頭衣架上……

    齊心合力地收拾好臥房,謝尚想想又躺回牀上道:“紅棗,你先叫人。然後你梳頭的時候再來叫我。”

    紅棗擡頭看看窗戶紙,心說有必要嗎?

    不過紅棗知道謝尚的一貫偏執就啥也沒說。

    最後看一遍臥房,確認沒啥不好見人的,紅棗方到外間叫人。

    丫頭們聞聲進屋,個個喜氣洋洋,端提着臉盆茶壺便與紅棗道喜。

    紅棗見狀頗爲尷尬,自覺誰都知道她和謝尚夜裏做了啥。

    忍住羞意,紅棗儘量神色如常地洗漱,然後又去臥房叫謝尚。

    跨入臥房的一刻,紅棗嗅到屋裏悶閉了一夜不新鮮的空氣不覺大囧,趕緊地先開了南窗,方纔叫謝尚起牀……

    看紅棗在梳妝檯前坐下,謝尚想起自己昨兒忘了送出的頭面,問顯榮道:“匣子呢?”

    顯榮趕緊地送上。

    “紅棗,”謝尚把匣子拿給媳婦:“這個給你。”

    紅棗打開匣子,看到裏面只四樣物件——一頂足金鑲七寶牡丹皇冠以及一個同款的金項圈和一對耳墜。

    匣子裏的物件實在不多,甚至都不是套完整頭面,但紅棗只一眼就爲其上的寶石所吸引——紅棗除了上輩子在故宮博物院看到皇帝龍冠上有這樣一顆紅寶外再沒實地見過這麼大的紅寶。

    拿出金項圈對着窗戶迎光細看,紅棗心說這麼大一顆深紅紅寶,得多少錢?

    這該不就是謝尚先前在府城花一千二百兩買的那顆紅寶吧?

    “你眼光倒好!”對於媳婦的識貨,謝尚極其高興:“就數這顆紅寶難得。”

    “我原打算給你做頭面。但想着你先前說過頭面戴頭上都是給旁人瞧,自己瞧不到。我就給你打了這個項圈——這樣你不僅低頭就能瞧見,還能每天戴!”

    想着項圈的高利用率,除了紅寶,謝尚手裏最好的紅寶、藍寶、祖母綠、碧璽也都貢獻給了這個金項圈。

    “來,”謝尚拿過紅棗手裏的!的金項圈:“我給你戴上!你可以慢慢看!”

    頭髮還沒梳戴什麼金項圈啊!

    按照常規項圈都是衣裳換好後才戴。

    不過紅棗沒有拒絕謝尚的心意——好寶石有價無市,揣着銀子難買。

    這是件既珍貴又實用還有紀念意義的飾品。

    紅棗心裏感念,乘機也拿出自己的禮物——一條玉帶。

    上等和田白玉是紅棗叫張乙在府城高價尋來的,而玉帶的縫製更是紅棗的親力親爲。

    “紅棗,”謝尚驚喜問道:“這玉帶是你給我縫的?”

    有了新玉帶,謝尚以爲還得有新荷包。

    至於一一的新穗子,謝尚則選擇性無視。

    本章節

    謝尚也知道這太難爲他媳婦了,何況穗子昨兒纔剛換過,不換也沒事。

    新荷包自然是有的,於是謝尚就更高興了!

    喫過早飯往明霞院上房來敬茶。謝子安望着渾身上下寫着“暢意”兩個字的長子心裏大定——看來不久他就能抱孫子了!

    謝子安拿出匣子給長子道:“尚兒,你不久要去京師做官,我現放了外任,也照顧不到你。倒是把這京師近郊的莊子給你,方便你和你媳婦過日子!”

    兒子兒媳婦走到今天,謝子安覺得已不需要他的教誨,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給他們在京師的生活提供方便。

    京郊的莊子雖說珍貴,但對兒子媳婦,謝子安覺得也沒什麼好不捨的。

    聽說謝子安給出了京裏的莊子,謝知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奕。

    京師的地寶貴,謝子安在京九年,統共就這一個近郊莊子。現給了尚兒,將來奕兒進京做官要咋辦?

    謝知道擡手摸摸謝奕的腦袋,有些心疼。

    謝子安看到他爹的動作,不過微微一笑。

    車到山前他必有路。他沒得因爲小兒子而讓大兒子現在有福不能享。

    謝尚看!看着面前的匣子則是萬分高興——他爹爲了讓他日子舒坦,把唯一的京郊莊子都給了他。

    他爹果然疼他!

    紅棗的心思則在謝子安最後一句“方便你和你媳婦過日子”上。

    此前謝尚雖說過帶紅棗進京的話,但她公婆卻都沒有表示。

    雲氏也拿出一個匣子給紅棗道:“尚兒媳婦,這套點翠頭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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