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細水長流 >第614章 春已歸來
    小別勝新婚。

    早起謝尚心情不是一般的美妙,連喫碗餛飩看到湯麪上飄着的小蔥都覺得比平常不同。

    謝尚拿勺舀了一個餛飩連湯帶水地送到紅棗眼前道:“紅棗,你看!”

    紅棗看不懂,疑惑問道:“怎麼了?”

    淡黃的雞湯、翠綠的小蔥、白皮粉餡的餛飩,色香俱全,味道想也不錯,不是挺好?

    “你看這像不像一首詩?”謝尚吟道:“春到人間草木知,東風吹水綠參差。春已歸來,春已歸來!”

    紅棗聽了謝尚的話後再看那勺子,總算品出點餛飩似雪山,小蔥似春草的意思,和謝尚笑道:“聽老爺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大地回春,冰雪消融,芳草勃發的意趣!”

    謝尚聽後微微一笑,點頭道:“你說的很是!”

    謝尚把餛飩送到嘴邊吃了,然後又舀一個餛飩笑道:“這一個,嗯,有了。瑤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穿花入白雲,紅露溼人衣。”

    “怎麼樣?”

    自從陶淵明《桃花源》問世後,武陵便就與桃花、春天關聯在了一起。紅棗依着謝尚詩思想,正覺得謝尚以白雲桃花來比喻餛飩別出心裁呢,便看到謝尚似笑非笑的眼睛,不覺心裏一動,轉即品出味來——謝尚這哪兒是在作詩,他是在開車呢!

    紅棗當即便鬧了個紅臉,條件反射地看一眼飯桌旁立着的丫頭,替謝尚感到丟人——大清早的,說點啥不好,非得提夜裏那點事?

    至於這麼慾求不滿嗎?

    明明昨晚——想起昨晚,紅棗臉不免更紅了。

    看媳婦終於領悟自己的意思,謝尚開心地哈一聲笑,把餛飩送進嘴裏,誇張咀嚼道:“好喫,特別好喫!”

    那得意洋洋的賤樣看得紅棗牙根癢癢,特想打人——會作詩了不起啊?跟她抖機靈?

    對,她是不會作詩,但她知道

    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啊!

    當然,紅棗也只是心裏想想而已。家暴犯法,而謝尚又是個男人。

    前世的科學調查表明男性更熱衷和諧不可說,平均幾分鐘就會想一次。

    她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會跟謝尚一般見識。

    再說謝尚平時表現還成,過去大半年也沒招蜂引蝶,紅杏出牆。

    算是耐得住的了!

    今兒高興,口花一點,不能計較,不能計較……

    正自我做心裏建設,沒想謝尚又舀起一個餛飩。紅棗擔心謝尚又說不得體的話,趕緊阻止道:“老爺,食不言!”

    “嗯?”謝尚聞言一愣,轉即點頭認同道:“紅棗,你說得對!”

    “不過今兒立春,我看這小蔥翠如芳草,不免想起古人那句‘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風好’便覺得特別應景——可不就是春天來了嗎?”

    紅棗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便要起身,被謝尚眼疾手快地攔住。

    “好了,紅棗,”謝尚把筷子塞回媳婦手心道:“我食不言。你別走。一會兒我還要去周掌院家赴席,午飯又不能同你一道喫!”

    “你陪陪我!”

    紅棗……

    雲氏進屋看到謝尚紅棗對座喫飯,不免詫異:“豐兒呢?”

    謝尚、紅棗起身行禮,紅棗答應道:“還在睡。”

    “怎麼還在睡?”雲氏聞言不免擔心。

    小嬰兒頭回出門,偏又是這樣的冷天,難保不受涼。

    兒媳婦年青,留心不到也是有的。

    “我瞧瞧去!”雲氏道。

    紅棗引雲氏進屋,謝尚三勺兩勺喫完碗裏的餛飩,匆匆漱了口,跟了進去。

    摸孫子前額,確認不發燒,雲氏放了心,和紅棗笑道:“睡這麼熟,怕是昨兒累着了。倒是準他睡。”

    “不過你看着時間,睡太久了不喫奶也不成。還是要抱他起來喫奶。”

    ……

    前腳剛送了雲氏、謝尚出門,後腳進屋,紅棗便聽丫頭說謝豐醒了。

    紅棗脫下雪褂子,進臥房看到兒子樂呵呵地躺在搖籃裏轉頭四下看,禁不住笑道:“豐兒醒了,今兒倒是乖的,沒哭在笑!”

    旁邊收拾髒尿布的芙蓉也道:“哥兒今兒睡得足,看着就是比平常高興,剛醒了也是笑!”

    特別乖!

    紅棗聞言伸手抱兒子,嘴裏還不忘問道:“說說今兒怎麼回事,這麼高興!”

    謝豐醒來看到熟悉的大紅百花帳便覺得高興,現看到紅棗就更高興了,呵一聲衝紅棗伸出胳膊要抱——他就知道他的花賬子不止溫暖,還有太太。

    他喜歡他的賬子!

    ……

    喫飽了的謝豐照例還要飯後玩耍。看到芙蓉拿來的小搖鼓,紅棗想起昨兒的事,心裏一動:兒子既然看什麼都新鮮,如何只能玩一個搖鼓。她得帶他認識世界。

    “把昨兒夫人給的那個手筒拿來!”紅棗吩咐。

    手筒拿來,紅棗拿着給兒子看,鼓勵道:“豐兒,看這個,好不好看?要不要摸一摸?”

    謝豐就喜歡大紅閃光的物件。一見手筒,立上手來摸,紅棗趁機告訴道:“豐兒現摸的是綢緞,是不是滑滑的、涼涼的?”

    謝豐笑:呵!

    等謝豐摸到手筒口的貂毛,紅棗又告訴道:“感覺是不是不一樣?摸起來毛毛的,暖暖的,這是裘皮。”

    比起絲綢,謝豐顯然更喜歡裘皮毛絨絨地溫暖觸感,偎依在紅棗懷裏高興地踢腳,嘴也咧得更大了——哈……

    看兒子喜歡,紅棗又拿搖鼓給兒子,告訴道:“裘皮和絲綢都是軟軟的,可以做衣服。這搖鼓的柄是木頭的,摸起來硬硬的!”

    “豐兒,你現手裏的感覺就叫硬!”

    ……

    哄兒子睡着以後,紅棗叫來金菊問道:“後兒夫人回山東的路糧準備得怎麼樣了?”

    她婆走後,家務又將由她自己來管。

    金菊回道:“糖果點心都裝好了,路上燜燒飯的食材也都備好了,就等後兒早起現做!”

    ……

    問過她婆的行程準備,紅棗方叫彩畫道:“你叫樹林把這個月的計劃拿來!”

    兒子還小,尚在喫奶,離不開她。她想多陪伴孩子,就惟有統籌好時間,儘量利用好兒子早覺時間來理事。

    她得做個計劃時間表。

    ……

    午覺起來,謝尚方纔家來。紅棗見狀不免要問:“怎麼這麼晚?”

    謝尚笑道:“還不是跟昨兒一樣都來跟我打聽營養鉢?”

    周掌院有周掌院的交際,今兒賓客裏生面孔不少。他們跟他打聽,他必是也要告訴!

    紅棗個人也巴不得打聽得人多,但她憂心一件事,卻不能不提。

    “只這樣一來,”紅棗道:“卻是辛苦娘了。過年至今沒得午覺歇。且後兒就要啓程,明兒還要去元師傅家喫酒。委實操勞太過!”

    她婆平常都是歇慣了的。

    謝尚聽了也是沉默,半晌方道:“剛家來時娘還說來瞧豐兒,我好說歹說才勸她回屋歇息,然後又說晚飯來瞧豐兒。”

    “娘捨不得豐兒,”謝尚沉吟道:“紅棗,等天暖了,豐兒再長大點,結實點,你帶豐兒回家鄉一趟,給爹、娘、還有爺爺、太爺爺瞧瞧!”

    雖然信裏一字沒提,但看他娘心疼他兒子的模樣,謝尚有足夠理由相信他太爺爺、爺爺和爹也想見他兒子,只是捨不得孩子趕路喫苦,所以不提。

    紅棗聞言並沒有反對,而是點頭應道:“好!”

    人生七十古來稀。似她公公倒也罷了,老太爺過年卻是九十六了,大老爺也是七十有三。

    有機會確是當回去一趟,叫老人見見孩子,歡喜歡喜!

    “看今年端午左右的鄉試安排吧!”謝尚告訴道:“要是放得遠,可能我六月就要啓程,然後十月才能回京。只你帶孩子在京我也不能放心,倒是回鄉的好。而豐兒那時也七個月了,又大一點了,且家去一路沿途都有咱們自己的宅子,喫住都方便,頂多走得慢點,也不礙事!”

    ……

    晚上雲氏聽到兒子的打算心裏歡喜,笑道:“若能如此,當真是再好不過。這次回去,我便叫人給你媳婦和兒子收拾房屋。”

    紅棗聞言必是推辭:“娘,小住而已,哪用特別收拾?”

    雲氏堅持道:“大老遠地去了,住不好哪成?再說七坐八爬。到時豐兒能坐了,怎麼說也要給他打兩張像樣的寶寶椅。”

    謝尚得了提醒,認同道:“娘說的是。等兩天我畫了樣子也叫人給豐兒做兩把椅子。”

    甘回齋的寶寶椅樣式簡單,謝尚暗想:沒有雕花,漆面也不夠鮮亮,喜歡大紅灑金百花賬的兒子一準不喜歡。倒是做兩把大紅鎏金雕花椅給兒子坐吧。

    對於謝尚的雕花強迫,紅棗已習以爲常,嘴裏只附和說好,心裏則想着:是不是該給兒子修個遊樂園?

    紅棗永遠記得前世大大小小的遊樂園於她的快樂,即便成年後,也沒少去。

    紅棗想給兒子一個快樂的童年,而不只是單純的油漆雕花。

    橫豎她家這麼大地方,白放着也是浪費。

    而外出三個月,正好做工期!

    ……

    知道再過幾個月又能見到大孫子,雲氏喜滋滋地走了。京裏宅子只留下謝尚紅棗小夫妻帶兒子謝豐。

    還在年下,謝尚幾乎每天都要出門喫席,紅棗在家得閒便給兒子畫遊樂園。

    京師氣候惡劣,冬季漫長不說春天也每常有風沙侵襲,如此一年倒有半年得待在室內。

    爲了讓兒子一直有得玩,紅棗打算修兩個遊樂園:一個室外,一個室內。

    室外遊樂園就建在花園,那裏有地方,遊樂設施儘可以往大里、多裏建。室內地方有限,只一間屋,則要簡單些,小巧些,只擺幾樣兒子最喜歡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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