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紹見她一個人遠遠走過來,忙衝她揮了揮手,還擺着頭左右望了望。
“小青,怎麼就你一個人”不見木琳採,他大喊着問。
吳辭道“事情辦完了,木琳採當然留在魏明身邊了。”
“事情辦完了兩個女孩子半夜進了男生寢室”
錢紹有些不可思議,之前天青藉口說自己要方便,他就信了,還傻乎乎等着倆人走回來,然後三個人一齊帶木琳採過去呢。
吳辭重重嗯了一聲,此時,天青已經走回兩個人身邊。
“我們走吧。”她招呼二人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錢紹忙叫住她,問道“你是怎麼進男生寢室的沒人看見嗎”
天青隱了身,當然沒人看見,但這一點她可不能告訴錢紹。
吳辭見錢紹有所懷疑,忙打圓場,他靈機一動,問天青道“一定是木姐姐施了法,你們倆隱身了,對不對”
天青淡定一笑“對,她已經回魏明身邊守着。”
錢紹面露不快,囑咐天青道“女孩子家半夜不要進男生寢室,太危險了。”
吳辭拉起天青的胳膊,頭也不回就往前走“我家妹子不用你來管。”
錢紹嘿嘿一笑,屁顛屁顛的追過去“大舅哥,我是爲了小青好嘛。”
回到長沙,生活又恢復到從前。
除了上課,吳辭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蛋糕房,偶爾也留意下招聘信息。
最近,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扎年琴上,開始練習如何使用這把精靈捕捉器。
當初他曾暗下決心,只要有大段空閒時間,就會繼續修行,可不是說着玩的。
這一天,吳辭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瀏覽着師父送來的塵緣卡片。
其中孟建清、周之昌、白如君、水晶頭骨、艾珠子和魏明的事,已經了結,他將這六張塵緣卡片塞進一張信封,順手在上面寫下兩個字“已了”。
吳辭數了數剩下的卡片,還剩十七張,也不知道其上的人物何時出現,吳辭不着急,反正來日方長,該來的自然會來。
收回卡片,他從琴包掏出扎年琴,橫放在桌面上。
吳辭雙手握拳託着下巴,胳膊肘撐在桌面上,盯着扎年琴思索起來。
這些天,他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有空就琢磨這把琴。
有時候只是盯着看,心中反覆回想着許翼和汪隱離的話,有時候又會抱琴在懷中,手指撥幾下琴絃,感受琴音的震動。
他努力調動全身細膩的神經,但也只能感受到琴音的音波,引起皮膚上的微微顫動,卻始終找不出協同的感覺來。
人和琴,到底該怎麼協同吳辭自言自語了一句。
沉思片刻,他翻出手機給許翼發了條短信,再一次向許翼問起來。
短信很快回復,內容只有三個字自己悟。
看完短信吳辭苦笑一聲,他心中清楚,這不是許翼故意賣關子。
巫術中的東西確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以前在西藏修行的時候,師父常這麼說。
並不是故意裝神祕,而是那些東西令人無法用言語描述,描出來就不準確了。
吳辭高着嗓門嘆息了一聲,手指撥了幾下琴絃,起身開始踱步。
這一聲嘆息,樓下的顧客聽得一清二楚,姐妹倆同時應聲回望了眼樓上。
櫃檯前,一個男生笑道“大舅哥這麼賣力練琴啊,是不是以後想幹音樂這一行”
天青和藍靛禮貌的笑笑,搖了搖頭。
最近來蛋糕房的顧客都聽得到,吳辭常在樓上練琴,不過沒什麼優美旋律,基本上就是“噹噹噹”,幾天一個樣。
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後,吳辭心中沮喪,乾脆四腳八叉的躺在了地板上。
平躺着悟不出來,他就改成五體投地,再不行就盤膝而坐。
反正各種能想出來的奇怪姿勢,他都換了一遍,還是悟不出任何東西。
半個小時後,正在靠牆倒立的吳辭,突然間睜開眼睛,面露喜色。
因爲他突然想到,既然是人和琴協同工作,那麼先了解這把琴是怎麼工作的,總應該沒錯吧
吳辭翻身站立住,幾步走到書桌前坐下,將扎年琴包在了懷裏。
既然正常狀態下,這把琴和普通的琴看起來沒什麼區別,那麼他打算切換知覺狀態,在“看見”狀態下,看看這把琴到底有什麼特別。
瞬間切換知覺狀態,懷裏的扎年琴,果然不是凡物。
普通扎年琴,在吳辭眼中不過是一團能量纖維,而這把琴卻不同。
它的能量纖維明顯比普通琴明亮,而且在琴絃的位置上,還生有平順如動物毛髮一樣的長纖維,一撥動琴絃,這些長纖維便隨着琴音變化。
琴音響起,長纖維就會波動起來,同時伸長,琴音最高的時候,纖維最長,隨着琴音的消逝,纖維又會恢復到之前。
連着試了好幾次,每一次琴絃位置的長纖維,都會發生這種變化。
吳辭欣喜若狂,他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什麼。
原來這把扎年琴這麼工作,想必這些長纖維就是捕捉觸手,可以將遠處的精靈纏住,當琴音消失的時候,再把精靈帶回來。
吳辭當即給許翼發了短信,告訴他這個發現,誰知許翼回短信說,自己根本沒注意過這些細節,使用竹笛的時候,他完全是憑感覺。
吳辭心中哀嘆一聲,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天才的大腦回路,是直線連接終點,不像自己這些凡人,中間還要繞n多彎。
他想了想,當初汪隱離曾說,使用這把精靈捕捉器,就是將琴音的頻率、巫士力量的頻率,兩者協調起來。
現在再一想,兩者頻率協調一致後,應該就能控制琴絃上的能量纖維,讓這些纖維隨着自己的意念行動。
原理基本摸清了,但吳辭還是不知道怎麼協調。
午飯後,姐妹倆來到吳辭的房間,詢問一上午修行的進展。
吳辭喪氣道“要想使用這把琴,必須將巫士力量的頻率,和琴音的頻率協同起來,融爲一體,可我不知道怎麼做。”
天青想了想“原來是這樣,我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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