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要找多久”吳辭問。
飄寧道“如果這附近有千年靈芝,今天夜裏會有發現,就怕沒有。”
吳辭哦了一聲“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去哪裏找”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裏有千年靈芝。”
因爲飄寧話不多,聊天挺沒意思,所以兩個人早早鑽進了各自的帳篷。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辭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一陣呼啦啦的聲響。
他意識到紙蜻蜓回來了,一個激靈便坐起身,同時飄寧拍了拍他的帳篷。
“起來吧,找到千年靈芝了。”
吳辭心頭大喜,趕緊披上外衣出去一看,飄寧身旁正飛着幾隻紙蜻蜓。
周圍黑乎乎一片,他望向高處樹冠間隙,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
一切收拾妥當後,紙蜻蜓引着倆人,徑直往林中一個方向飛去。
翻過兩座山之後,兩個人沿着一條羊腸小道,來到一處天坑前。
紙蜻蜓飛到此處,便不再往前走,而是一起調頭,朝天坑底飛去。
這處天坑坑口十分開闊,直徑大約在四五十米,一圈長滿了樹和灌木。
太陽還沒升起來,吳辭朝坑底望了望,什麼都看不清楚,不知道有多深。
兩個人簡單一商量,決定等太陽出來之後,再下天坑一探究竟。
飄寧席地而坐,掏出餐盒開始喫早飯,吳辭的肚子很應景的咕嚕嚕叫起來。
“飄妹妹,你怎麼還有烙餅有沒有我的份”他厚着臉皮湊過去。
飄寧悠閒喫着烙餅“這是昨晚剩下的,本來就是三頓飯的分量。”
聞言,吳辭頓時如五雷轟頂“不是吧,你早說啊,昨晚我全喫光了”
飄寧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在竹簍裏翻了翻,抓出幾個野果子遞給吳辭。
“湊合喫這些吧,以後多長點心。”
吳辭哭笑不得,只得接過野果子,啃了一口差點把牙酸倒了。
太陽出來後,吳辭圍着天坑邊緣走了走,找到一處植被稀疏的位置看下去。
天坑坑壁幾乎垂直,坑底高低不平。
不過不是很深,坑底最高處,距離坑口約五十幾米,吳辭帶來的繩子足夠用。
他找到一處合適的位置,將繩子一頭綁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試了試大樹的承載力後,便和飄寧先後下到了坑底。
坑底東西各開着一個高大的山洞,西邊的山洞有水,東邊的沒水。
飄寧大聲嘰裏咕嚕了一陣,片刻之後,紙蜻蜓從有水的洞中飛出來。
她衝吳辭一擺手,便朝西邊的山洞走去,紙蜻蜓懸停在洞口等着二人。
洞中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到處在滴水,溼乎乎一片,水聲不絕於耳。
腳下凹凸不平,兩個人一進來,紙蜻蜓就朝洞中深處飛去。
越往裏走,腳下的水越深,剛開始沒過腳面,一段之後水深就過了膝蓋。
“飄妹妹,靈芝會長在這種地方嗎”吳辭跟在後面,表示嚴重懷疑。
飄寧一邊蹚水,一邊頭也不回的說“跟着紙蜻蜓走就是了。”
水深沒過胸口之後,往前走了十幾米,紙蜻蜓們突然轉向,飛向了左方。
洞內是一道小角度的坡道,從岩石表面來看,這是一條人工修築的通道。
吳辭和飄寧互視一眼,飄寧二話沒說,小心湊到洞口就爬了上去。
兩個人進入洞中,循着紙蜻蜓翅膀的呼啦聲,幾步往前追,一路沒遇到岔道。
幾十米後,坡道變成水平通道,繞過一個大弧度的彎之後,前方出現一束亮光。
這一束光在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耀眼。
二人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十分高大的洞室。
吳辭循着光束望上去,只見最上方一塊白亮亮的光斑,邊緣不平滑,正是這束陽光照進來的地方洞頂一處不大的裂口。
光束傾斜着,由上至下逐漸發散,末端不知道照向了哪裏。
此時,紙蜻蜓們全都懸停住,能聽到呼啦啦的飛行聲,卻不在吳辭視野內。
飄寧往前走了幾步,隨後停步,朝吳辭招呼了一聲。
吳辭繞過左方岩石,跟過去一看,只見光束末端所形成的大片光斑中,生着一簇顏色較深、菌蓋形似雲朵的靈芝。
靈芝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射着明亮的光,看上去靈氣十足。
“千年靈芝”吳辭忙問飄寧。
飄寧點頭,吳辭大喜過望,移步就朝千年靈芝走去。
近前幾步,他纔看清楚千年靈芝生長的位置。
原以爲在一截朽木盡頭,吳辭再仔細一看,不是朽木,而是一個方方正正、已經腐朽不堪的木箱子。
木箱子黑底漆着花紋,一多半擱在巖體上的洞中,只有三分之一懸空在外面。
吳辭一下怔住,這根本不是什麼箱子,而是一具棺材
千年靈芝,竟然長在一具棺材上
“怎麼長在棺材上”吳辭心中掠過一絲驚訝,回頭問飄寧。
飄寧不以爲意“棺材也是木頭,靈芝長在木頭上,很奇怪嗎”
吳辭笑笑,也是,只不過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只要是千年靈芝就好,管它長在什麼地方,這麼想着,吳辭便湊前去摘。
他正要伸手,突然覺得眼睛的餘光裏,光影猛地一晃。
吳辭下意識去看,就見一道黑影在棺材那頭晃了下,嚇得他連退兩步。
雖然棺材那頭光線很暗,沒看清黑影是什麼,但這幽深的洞中,黑影又是出現在棺材上,着實讓人頭皮發麻。
“怎麼了”飄寧忙問。
吳辭穩了穩神,再次朝洞中深處看過去,這一次卻什麼也沒看到。
“沒什麼,好像看到一道影子。”
說着,他便往前湊了湊,伸手去摘棺材這頭的千年靈芝。
手指剛摸到其中一株,洞中深處黑影猛然一晃,緊接着就躥了出來。
吳辭早有防備,見此情形,他當即全身繃緊連退幾步。
與此同時,一條大蛇的蛇頭,兀然從黑暗中躥進了陽光下。
蛇頭大過橄欖球,黃底黑紋,鱗片、黑色的眼睛折射着寒光。
一鑽出來,它便揚起圓滾滾的身子,昂頭吐着信子,直勾勾盯着吳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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