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鯉丸的話一出口,別說是野麻呂,就連衆多輝夜也傻了,什麼叫作沒關係?
“雖然你輸了,但是我三招還沒完,只要輝夜一族裏有人能出來接下我剩下的兩招,就算你們贏。”
輕描淡寫的話語,可有可無的態度,讓衆多輝夜臉上的顏色,變得像眉心的朱印一般赤紅,但是這還沒完。
“如果一個人接不下,兩個人也行,但不能超過三個,畢竟我強的有限。”
鯉丸的話讓輝夜們幾欲也跟着野麻呂吐血,這叫作人話麼?強的有限?
“不用比了,我們認輸。”野麻呂臉色通紅,語氣中帶着一股深深的恨意,被打臉太狠了,想不恨都難。
“不行,一定要比。”鯉丸側目睨視着野麻呂,語氣中同樣帶着不容拒絕,他今天一定要讓輝夜們怕。
“你們輝夜作爲村子中的一流名門,如果面對挑戰者退縮,那是丟我們村子的臉面。”鯉丸語氣森林,目光流轉間盯在衆多輝夜們的身上,微沉吟了一下,不待衆人開口道:
“如果你們怕了,那就一起上,不過這次就不能有三招之限,我承認我沒那麼強。”
空氣有些凝滯,輝夜們被鯉丸赤果果的打臉話語,激得目光幾欲燃燒起來。
“………………好。”野麻呂咬着牙答應了下來,他已經顧不上了,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傢伙。
再也沒有任何話語交流了,野麻呂的話語出口後,衆多輝夜們以目光進行了一下交流,而後咧開森白鋼牙,瞬間羣衝向站在當中的少年。
整個院落裏,聚集着輝夜一族幾乎所有的成年人,七八十個人,瞬間便自涌上來,如同傾盆大雨落下。
人羣如雨點將鯉丸淹沒,但是隻在下一秒,傾盆而下的人羣便自翻滾了起來,人影彷彿水珠般濺起落下。
情況看起來有點滑稽,就像是雷大師與七八十個托兒在動手。
托爾們還沒有靠近,便自直接蹬腿倒飛出去。
不過作爲鯉丸的這些輝夜一族的托兒們,演技就有些精湛,沒有那麼浮誇,他們倒飛出去時,身體揚起數米高後,方纔重重落到地上。
鯉丸沒有動手,用嵐流掌製造出一層無形力場,只要靠近他的輝夜,全部都被無形力量直接彈飛出去。
彈飛了所有靠近的傢伙後,彷彿一頭人形暴龍張走,鯉丸邁開雙足,從容迎上兩名突來渾身骨刺突來的輝夜,伸出手來,虎口微抓,立即將這兩人捏喉捉了起來。
捉住兩名輝夜在手,且行且走,兩個大活人,彷彿是鐵盾被鯉丸捉在手中,左右揮舞起來。
太極拳中的左右披身,鯉丸自人羣中走過,以人爲盾,循步推進,如銅牆鐵壁,所過之處,將一個又一個的人給砸倒。
咔嚓咔嚓,以人砸人,骨肉相撞的脆響,不時響起,不時有人倒落在地。
當徹底落定下來後,兩個被捏在手裏的輝夜已經是完全的死人,身上血肉模糊,多處露出森白的骨骼來。
仗着血統優厚,等野麻呂恢復過來傷勢坐起來時,整個輝夜的幾十號成年人已經都躺在地上,斷手的斷手,缺腳的缺腳,而站在滿地人中間的那個成文家少年,方纔將手中血淋淋的人盾給扔掉。
這傢伙不是人,他不是人!深深的恐懼在野麻呂的心中升了起來。
“輝夜兄。”鯉丸審視了一下院中橫倒的衆多輝夜,扭過頭來望向野麻呂,平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不要過來。”輝夜野麻呂坐在地上,下意識蹬起雙腳,挪動雙掌撐着身體要後退。
“你不要這麼怕。”鯉丸將野麻呂的樣子收在心底,感覺很是滿意,烙給輝夜們的恐懼已經夠了。
“你想幹嘛?”輝夜野麻呂感覺以前的自己,以前的族人們都是個神經病,爲什麼要想那些不相干的事情,爲什麼非要跟村子作對,活着難道就不好麼?
在這一瞬,輝夜野麻呂感覺到了生存的可貴,想起自己以前那種自詡高貴,自詡爲戰鬥而生的高傲,這種想法心態是多可笑。
這世上哪有什麼爲戰鬥而生的人,如果有的話,恐怕也不是自己,而是……
想到爲戰鬥而生的人,鯉丸以人爲盾,步步推碾人羣的身影,出現在野麻呂的心底。
世上有專門爲戰鬥的人,那肯定是他!
“沒什麼,我原來是來輝夜一族找你商量,我的防禦部缺少忍者,希望能夠讓作爲第一名門的你們,出動一些人手來幫助我。”鯉丸對着半坐在地上野麻呂露出誠懇之意。
“爲……”野麻呂面對滿臉冷漠的少年,勉強剋制住心中恐懼,直欲開口問爲什麼,既然來要人,爲什麼不直接說?
但是‘爲什麼’剛說出一個字,野麻呂就說不下去,這還能爲什麼,自然是因爲輝夜一族的所作所爲。
近距離感受到了什麼叫作絕望,什麼叫作實力,野麻呂的腦袋彷彿真被打開竅,很多事情都無師自通的明白了。
“可以麼?”鯉丸衝野麻呂伸出手掌。
“我的族人都……”野麻呂左右橫視躺了滿院的輝夜族人。
“沒關係,村子建立了醫療部,培養了一些優秀的醫療忍者,憑藉你們一族的優秀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鯉丸爲野麻呂進行解釋,爾後又跟了一句:
“還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村子提出來,我代表村子表態,會盡力幫助輝夜一族解決,只要輝夜一族能夠真正爲村子效力。”
村子,這個傢伙不但是天生爲戰鬥而生的,而且後面還有村子的支持。
野麻呂腦袋開竅,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拋開了自己以前不切實際的幻想,先是立正,而後又伸手握住鯉丸,放下身段道:
“輝夜一族是村子的一員,爲村子效力是應該的,絕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