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雅凜拉着陳路的衣角,臉上滿是急色,說道:“陳路,我爸好歹也是你的老丈人,你不能這樣對他。”
陳路心一軟,對着董老爺子說道:“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吧,以後我不想再聽到董雅凜父母的反對聲。”
董老爺子額頭上深處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這個時候他哪敢反抗啊,只見董老爺子點頭哈腰道:“自然自然。”
陳路掃了一眼大堂,最後對着紀峯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我爲你治病。”
直到陳路他們離開後,董老爺子突然癱坐在了太師椅上,喘着粗氣,那感覺就好像是死裏逃生一樣。
紀峯開着車載着鐘山和董雅凜,快速地朝自己家趕去,紀峯的車內擺放着大大小小的藥瓶,到處瀰漫着一股藥水味。
董雅凜捏着自己挺翹的鼻子來阻擋這刺鼻的藥水味。
紀峯現在對陳路那佩服的是一個五體投地,紀峯透過鏡子的反射看着坐在後座的陳路,問道。
“陳先生,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知道我得了這種不治之症的?”
陳路沒說話,紀峯看起來有些難堪,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尷尬的氣氛。
鐘山也沒說話,只是感覺這位陳先生的脾氣很怪。
在鐘山來之前,他就已經派人調查過陳路的底細了。
他原本以爲陳路是一個醫藥世家的天才,或者是一個藥企的頂級人物。
但資料出來的時候,讓他大跌眼鏡。
陳路竟然是一個上門女婿,而且在金陵沒有絲毫的權勢,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陳路拿了幾千萬的資金創立了陳氏集團。
但這些東西在鐘山看來,一無是處。
鐘山不論是在地位、權利還是金錢上,都是碾壓陳路無數個量級的,但陳路就好像是一個魔鬼一樣,直接撥通了他的私人電話。
要知道鐘山的私人電話放眼整個金陵,知道的不超過五個,都是和他有過生死經歷的兄弟。
現在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說他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這怎麼不讓鐘山震驚?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鐘山才專門過來會會這位陳先生。
不一會兒,紀峯的家到了。
紀峯的家就是一座別墅,雖然沒有陳路的頂級別墅奢華,但也有些可圈可點之處,紀峯的家到處都顯現着一種古樸的風味。
紀峯帶着陳路他們進入大門,紀峯的老婆一下子就迎了上來。
“紀峯!你現在病況加重,醫生多次囑託你不要亂跑,你怎麼還是跑出去了?”
說完,紀峯的老婆,程欣語狠狠地白了保安和保姆一眼,沒好氣道。
“看來現在我們家的安保不行了,我正準備大換血呢。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將來要是危險來了,你們有什麼用?”
紀峯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是碰到了神醫,專門出去去請神醫呢。”
程欣語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她看着紀峯,用一種諷刺的語氣說道:“哦?是嗎?神醫呢?在哪兒?”
紀峯往後一退,一隻手拉住了陳路,說道:“陳先生就是一位神醫。”
“他才二十歲吧?有什麼資格能成爲神醫?我看你是病況加重變糊塗了!”
說完,程欣語不知道從哪兒拉出來了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躬着腰,髮鬚皆白,兩隻老眼則是出奇地鋥亮,他的目光在紀峯和陳路的身上不斷掃射着。
“紀峯,這是我從藥王谷請來的絕世神醫,他們藥王谷有治你這病的藥方。”程欣語說道。
“藥王谷?”紀峯和鐘山都是驚呼了一聲。
就連陳路的眉頭也是悄然皺了兩下。
這藥王谷他聽過,很厲害,傳說藥王谷有一道祕方,能活死人肉白骨。
紀峯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色。
陳路確實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他的症狀,但這些東西只要細心調查一下還是能調查出來的。
藥王谷的高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請的,而且藥王谷在外面本就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這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就在紀峯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藥王谷的那位高人突然說道。
“既然紀先生有了更好的選擇,那老朽也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後會有期。”
語畢,藥王谷的高人邁開腿,看樣子是想離開。
“神醫!別別別!”
程欣語一下子就急了,一邊趕緊走上去用手拉住老者的胳膊,一邊瘋狂給紀峯使眼色。
紀峯指關節被他捏的發白,他內心很掙扎,最後對着陳路鞠躬說道。
“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感覺藥王谷的這位高人能救我。”
陳路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放在心上,你不讓我醫治,說明你我之間的緣分還未到。”
“只不過我也大老遠跑過來了一趟,我也想見識見識藥王谷高人的高超醫術。”
紀峯長舒一口氣,他之所以這麼卑微就是怕得罪了陳路。
陳路或許不可怕,但他身旁的鐘山絕對是一個恐怖人物。
紀峯爽朗地笑道:“自然沒問題。”
隨後紀峯、程欣語、藥王谷高人、鐘山他們幾個一同進入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桌子上端放着很多藥瓶,但都不是現代的那種塑料制的藥瓶,而是像陶瓷一樣的藥瓶。
和古代的一模一樣。
紀峯坐在房間中央的軟墊上,藥王谷的高人圍繞着紀峯走了一圈。
他的雙眼中突然爆射出紅光,一隻老手瞬間變成了鷹爪,一閃,“刺啦”一聲,紀峯的衣服直接被扒了下來。
紀峯的後背露了出來,程欣語一看到自己老公的後背,不禁驚呼了一聲。
就連鐘山都是悶哼了一下。
紀峯的後背有着一條條黑色的血管,這些血管看上去就好像是大樹的樹根一樣,在他的後背縱橫交錯着,甚至還在隨着心跳而博動。
藥王谷的高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快速地從桌子上拿來了一瓶藥粉撒在了紀峯的後背上。
“呲——”
紀峯被疼得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