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呂老闆對着陳路點頭哈腰地笑道。
“陳先生!我不知道是您在這裏喫飯啊!我喝醉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別看呂老闆表面上笑嘻嘻的,實際內心早就掉落到谷底了。
世傳陳先生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凡是得罪他的沒有一個好下場,自己的狠和陳路的狠比起來那都是小兒科。
呂老闆心驚膽戰地看着陳路,“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吐沫。
陳路笑道:“可不敢可不敢,呂老闆多威風啊,剛剛還拿錢砸我。”
“我沒有!”
呂老闆下意識地辯解道,可當他看到遍地的紅色鈔票時,整個人都是傻眼崩潰了。
呂老闆說道:“我哪兒敢往陳先生的身上砸錢啊!陳先生的錢多到能把我淹死,我……”
呂老闆說道最後沒什麼說了,開始自己扇自己的嘴巴:“都怪我陳先生,都怪我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陳先生?”
站在呂老闆旁邊的妖豔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呂老闆,現在在她面前的呂老闆極爲陌生,她從來沒有見過呂老闆這麼低聲下氣過。
同時妖豔女人內心也是驚詫無比,這個陳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呂老闆低聲下氣地認錯。
陳路擺了擺手,笑道:“可不敢,呂老闆剛纔可真是威風八面,還要打我呢。”
呂老闆徹底崩潰了,他拉起陳路的手往自己的臉上甩去,說道:“陳先生!那您打我,隨便您怎麼打都行。”
妖豔女人這個時候可真是要嚇死了,呂老闆,呂氏集團的老總,低聲下氣地道歉就算了,竟然還讓這個年輕人出手打自己。
這要是傳出去,呂氏集團的名聲可就算是全敗壞了。
陳路掙開他的手,笑着輕拍了他的臉頰兩下,呂老闆都快要哭出來了。
陳路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打你的。”
呂老闆長舒一口氣,感激不盡地看着陳路,可隨即,只見陳路把目光定格到了在酒店老闆身後一直躲藏着的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是個小男孩,年齡大概只有十六七歲,因爲家裏的原因,早早就輟學出來上班了。
這個小男孩先前在學校也是那種乖乖牌,三好學生,不抽菸不喝酒不打架,成績極好。
初入社會,他也是心驚膽戰,生怕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可誰知道他來酒店上班的第三天,就碰到了這檔子的事情。
他知道,在酒店,惹得那些大人物不快,挨巴掌都是輕的了。
這個時候陳路看着他,這個小男孩也是渾身一震,又往酒店老闆的身後鑽了鑽。
酒店老闆斜過身子,輕輕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示意他放心。
按道理來說,這麼高檔的酒店,是不可能僱傭一個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學生,這個小男孩能進來,完全事因爲酒店老闆。
早年間,這個小男孩的父母有恩於酒店老闆,酒店老闆便破例把小男孩給招收了進來。
“過來。”
陳路說道。
自己在高中的時候,也是唯唯諾諾,像他一樣,自卑,沒有勇氣,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生怕自己哪裏出錯。
酒店老闆拍了拍小男孩的後背,小男孩走了出來,走到了陳路的身前,低垂着頭。
“你叫什麼名字?”陳路問道。
“陳志。”小男孩回答道。
陳路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呂老闆旁邊的妖豔女人,笑道:“你剛剛是抽了他一巴掌對吧?”
聽到這句話的呂老闆和妖豔女人,一下子就傻眼了,站在陳路身前的小男孩也是渾身一震。
陳路看着小男孩說道:“去,打回來。”
妖豔女人整個人往後縮了一下,她怒視着那個小男孩,冷喝道:“你敢過來我就弄死你!”
妖豔女人話說一遍,呂老闆的肥大手掌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狗婊子!讓你捱打你就捱打,哪來那麼多屁話?!”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妖豔女人也是立馬消停了下去,兩隻眼睛淚汪汪的,看起來很是委屈。
小男孩也是站在原地不敢動,陳路說道:“打回來。”
小男孩渾身一震,動作僵硬地扭過身去,朝妖豔女人走了過去。
只見小男孩緩緩地伸出了手掌,高高地揚了起來。
妖豔女人此時也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現在的她無比的後悔。
剛剛自己的手怎麼就那麼賤,非要扇服務員一巴掌,現在好了,更他麼丟人了。
就在衆人都以爲小男孩要狠狠地扇妖豔女人一巴掌的時候,只見小男孩的手掌,輕飄飄地落在了妖豔女人的手掌,那力道,就好像是撫摸了一下一樣。
緊接着小男孩連忙跑開了。
陳路一臉的無語,在陳路身後的短短這個時候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小屁孩兒還懂得憐香惜玉。”
妖豔女人這個時候情緒複雜無比,內心五味雜陳,頓時自愧不已。
陳路冷冷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們敢找那個小男孩兒的,麻煩,我要你們都人間蒸發。”
“知道了嗎?”
呂老闆和妖豔女人此時都是連忙點頭。
“滾吧。”
陳路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死刑犯得到了大赦令一樣,狂奔逃走。
這個時候酒店的老闆也是對着陳路說道。
“陳先生心胸之寬闊,着實讓我欽佩啊!”
這句話是酒店老闆的肺腑之言。
陳路作爲清海市的一方大佬,卻沒有那些大佬的睚眥必報,相反地,陳路仁慈無比,若是放在古代,陳路就是一代明君了。
陳路笑了笑,和短短走進了包廂,同時對着酒店老闆揮了揮手,示意他也進來。
酒店老闆也沒有拒絕,徑直來到了餐桌旁,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你是誰的人?”
陳路看着酒店老闆問道。
陳路不記得自己認識他啊,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