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路看到最後這個孩子的去向時,徹底實錘了。
沒錯,領養這個孩子的,就是陳家,這個孩子就是自己。
這一瞬間,陳路的眼神突然寒冷了下來,他的雙眼似乎是用萬古的寒冰打造而成,目光所及之處都在瘋狂地結冰!
只不過陳路已經活了上千年,心性早就被打磨到了極致,不可能因爲這一點小事而癲狂起來。
陳家一直在誆騙、利用自己。
這份仇恨被陳路默默地記了下來。
“還想用我對付顏家呢……”陳路嘲笑了一聲。
老婦人見陳路情緒發生了變化,連忙問道:“是不是這一份?”
陳路突然意識到老婦人就在自己的身旁,臉上的寒冰瞬間被陽光的笑容給消融了。
只見陳路開朗地笑道:“是,多謝您了。”
“十幾年前,我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的,看來這裏就是我的家。”
“這樣吧,我給這座收留所捐一點錢,就當是心意了,您千萬不要推辭。”
老婦人大吃了一驚,這位先生剛幫她還完五十萬的鉅款啊,現在就要捐錢?
“不不不,不行先生,我們收留所的資金足夠,不用您捐錢。”
陳路笑了一聲:“不爲收留所,爲了那些孩子,您難道忍心看到他們餓肚子嗎?”
老婦人語塞,收留所確實沒多少錢了,老婦人最後也是勉強地答應了下來。
最後老婦人把全收留所的孩童全部召集了起來。
這些孩童都是乖巧地搬着板凳坐在一片空地上面,老婦人甚至還給陳路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臺子,看上去就好像是小學裏面開大會一樣。
陳路一臉汗顏地在臺子上隨便說了兩句話,最後捐了一百萬。
在享受了這些孩子們的掌聲後,陳路也是離開了收留所,直奔顏家而去。
顏家的門衛直接攔住了陳路。
“你是誰?”
陳路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給顏家的負責人說,我是來幫你們徹底扳倒陳家的。”
這位門衛臉色一驚,隨後連忙去通知顏家的高管。
不出五分鐘,顏家的家主就在大堂裏面接見了陳路。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能幫我們扳倒陳家?”顏家的家主威嚴深重地說道。
陳路笑道:“我是陳路,就是十幾年前把你們家公子打了個半死的那個。”
陳路說完,目光朝兩旁看去,兩旁站滿了顏家的人。
其中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青年正咬着牙,一臉怨恨地看着陳路。
最後這位公子哥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藏在袖子裏面那斷了半截的拇指,時隔已久,每當聽到和“陳家”有關的消息時,他的這根半截拇指都會隱隱發痛,恨不得把陳家上下殺之而後快!
事實上顏家這些年一直在打壓陳家,而陳家就好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無論他們多麼用力,始終不能徹底覆滅陳家。
最後,這位公子哥長舒了一口氣,眉頭舒緩,自言自語地說道:“算了,他也不是當年的那個陳路,何必自欺欺人。”
“陳家把你從收留所領養回來,雖然說不上對你照顧有加,但幾年的飯菜之情,你都不記了嗎?可真是一個白眼狼。”
陳路笑道:“只不過是利用我罷了,而且我不會讓你們徹底覆滅陳家的,最起碼我的那個假父母,你們不能動。”
“我只不過是幫你們斷掉陳家的企業,僅此而已。”
顏家家主一邊笑着一邊點了點頭:“好,那你打算怎麼做?”
陳路說道:“你們不用插手就行了,在旁邊看着。”
顏家家主聽到陳路的這句話微微吃了一驚。
陳家絕對稱不上是軟柿子,陳路一個人就能隨便拿捏整個陳家嗎?
不過顏家家主抱着不虧的心態,點了點頭,陳路便離開了。
一回到陳家的陳路,第一時間給於天和和李天龍打了電話。
“過年你們兩個過來吧,我給你們找了個好差事,幹好了,最少能撈個幾億。”
“對了,把楊志也帶上。”
聽到這句話的李天龍和於天和眼睛都亮了,雖然說是年節前夕,但兩人還是立馬訂了機票趕了過來。
陳路帶着兩人在魔都的街道隨意地走着。
“陳先生,你帶我們來這裏幹嘛?”於天和問道。
陳路說道:“你不是幹餐飲行業的嗎?幫你拓展版圖呢,魔都裏面也有一個餐飲行業,背後是陳家,這個陳家和我有一點過節。”
於天和立馬懂了陳路的意思,但臉上還是浮現出了難色,說道。
“陳老闆,但我們在這裏行事,人生地不熟的,說實話很難成事,我們在清海市的那一套在這裏可能排不上用場。”
站在陳路旁邊的李天龍也是連連點頭,隨後指了指楊志,說道:“而且帶他來有什麼用?”
楊志白了李天龍一眼,李天龍直接在楊志的腦門上狠狠地崩了一下,疼得楊志嗷嗷直叫。
陳路說道:“沒事,跟着我走就行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路很快就聯繫到了一家魔都的本土企業,這家企業市值一億,但最近一直在虧損,尤其是股東撤資,整個企業面臨着倒閉的危機。
這個企業的老闆一聽到有人要接手這個企業,二話不說,立馬從老家趕了過來,在一間辦公室裏面見到了陳路他們。
陳路開門見山地說道:“五千萬!你看看,如果不賣的話,那就算了。”
對方老闆一看陳路壓價壓得這麼狠,頓時傻眼了。
“兄弟啊!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陳路似乎很是瞭解他的心態,當下直接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每說一個字,就少一百萬!你看看除了我,還有誰肯接你這個盤!”
“你自己也知道,不出一個月,你自己都要遭殃,傾家蕩產都是便宜你的!”
這位老闆臉上立馬浮現出了鄭重的神色,陳路說的一點都不假。
“好!”
這位老闆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們的辦事效率極快,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急着要把手裏的烙鐵給扔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