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志航一看到陳路服軟,他立馬挺起了胸膛,整張臉上面盡皆是不可一世的神色。
站在旁邊的觀衆們此時也是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與蔣志航直視。
同時這些人們暗暗發誓,永遠不與蔣志航爲敵。
作爲魔都上流圈子,亮品鋪子的事情他們可是知道的,現在網上已經把亮品鋪子給估值到了十幾億。
這也就是說,這個亮品鋪子的老闆身價就有十幾億,可是即便如此,面對蔣志航,還是要低頭。
蔣志航看着陳路,怒道:“敢往我臉上潑酒?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你的亮品鋪子最少要縮水幾個億!你等着吧!”
“還有你的親朋好友,我會好好問候他們的!”
陳路把臉上的驚恐神色一收,同時用一臉玩味看着蔣志航。
“呵呵,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起來了?”
陳路這句話一說出來,蔣志航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看着陳路,沉聲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蔣志航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他的眼睛中皆是一片血光,這個毛頭小子在耍自己?
旁邊的人們也是突兀地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剛剛這個小毛孩兒故意服軟就是耍蔣志航的?
那這個小毛孩兒可要遭殃了,今天註定是走不出這個酒店了。
陳路攤手說道:“隨便你找我的親朋好友,我是陳家的人,我還有親朋在金陵董家,隨便你去搞,當然,你要是能搞得過他們的話。”
陳路嬉皮笑臉地說着,他可不怕這個蔣志航去找金陵董家的麻煩,更何況,他還認識金陵的鐘山先生。
在鐘山的面前,就算是十個蔣志航,也不及鐘山一人。
蔣志航臉色微變,但驚慌的臉色只不過是一閃即逝,他沒想到這個小毛孩兒的靠山竟然是金陵董家。
可那又如何?
“你難不成以爲,金陵董家能保住你?!”蔣志航怒道。
陳路咧嘴笑了笑:“我說了,隨便你去搞,金陵董家保不住我,那不知道,鐘山先生能不能保住?”
聽到“鐘山”這兩個字的蔣志航臉色狂變,他整個人渾身一怔,只感覺頭暈目眩,差點昏死過去!
蔣志航並不是魔都的人,而是金陵人,只不過在魔都發家,當然,在他的故鄉,蔣志航也是有點勢力的。
所以當蔣志航聽到陳路的親朋在金陵的時候,他還暗自慶幸了一下。
當蔣志航知道這個小毛孩兒的親朋是金陵董家的,他微微吃了一驚,只不過現在董家已經沒落,不顧一切之下,還是能壓迫的。
但當蔣志航聽到“鐘山”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瞬間失去了報仇的心思。
只見蔣志航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彷彿入了魔怔。
他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
看到這一幕的魔都權貴們頓時豎起了好奇心,這個金陵鐘山,到底是何許人也,要知道魔都距離金陵可有上千裏之遙啊!
陳路一邊笑着,一邊擡起了腿,蹬在了蔣志航旁邊的沙發上,同時他又從桌子上,把谷恬美的那杯紅酒端了過來,輕輕地移到了蔣志航的頭上。
“怎麼?”陳路笑道,“你不是要找我親朋的事情嗎?我在金陵有一個朋友,叫鐘山,你可以去找他,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找他的話,我可以把他叫來,讓他來找你。”
蔣志航的眼中閃出一絲驚恐。
當初金陵並不是只有四大家族,而是有五大家族,這第五大家族,正是蔣家!
原本的蔣家是爲五大家族之首,即便是鼎盛時期的董家也不敢與之抗衡。
就在蔣家家主自以爲問鼎金陵的時候,他做了一個令他終生後悔的事情。
那就是得罪這位鐘山先生。
此後,短短一年半載,蔣家以一種瞠目結舌的速度衰敗,曾經的好友盡皆叛變,甚至打壓蔣家。
兩年後,原本是金陵第一家族的蔣家,已經被逐出了金陵,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但好在當時的蔣家已經在魔都佈下了後手,這才得以在魔都借屍還魂,但勢力早已不如以往強盛,反而頹勢未去,在魔都也是遭人打壓,節節敗退。
直到蔣志航這一代,蔣志航得到了某一位國外富豪的青睞,這位富豪的手伸的極長,認識魔都的權貴也不少,這才幫助蔣家在魔都站穩了腳跟。
但直到現在,鐘山這兩個字依舊是整個蔣家的夢魘,人人談之色變。
現在真是打死蔣志航都想不到,這個小毛孩兒,竟然是鐘山的朋友!
所有人都是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陳路一邊咧嘴笑着,一邊把手中的高腳杯緩緩傾斜,裏面的紅酒也是盡皆倒在了蔣志航的頭上。
紅酒順着蔣志航的頭髮向下流去,打溼了衣襟。
可即便遭受如此羞辱,蔣志航依舊是緊握着拳頭、臉色發白,緊抿嘴脣,身體顫抖,但他不敢還手!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睜地極大。
蔣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了?
先前蔣先生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要找陳路的麻煩,可現在,僅僅因爲一個名字,戰局就完全扭轉了,即便是對方在自己頭上倒酒,自己也能隱忍下去?
陳路酒倒完,高腳杯隨便扔到了地上,瞬間炸裂,陳路拍了拍手,笑道。
“行了,你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聽到這句話的蔣志航緩緩從沙發上站起,在無數人震驚的目光下,狠狠地瞪了陳路一眼,隨後離開了。
谷恬美此時也是兩隻美眼大睜,隨後冷冷地說道:“各位,都看夠了嗎?”
衆人渾身一顫,連忙離開了。
衆人剛一散,谷恬美就用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陳路:“你認識鐘山先生?”
陳路點了點頭,同時也是感覺意外:“怎麼?難不成你也認識?”
谷恬美略額地點了點頭:“我曾經在金陵有一場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