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沒有動怒,只不過是用驚訝的眼神看着元雨晴。
元雨晴梨花帶雨地說道:“你在金陵權勢通天,可這又如何?我父母有危險你也不是隻能在這邊看着?!”
“什麼鐘山先生,就是一個廢物!”
陳路一聽到這句話臉色一板,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在鐘山震驚的目光中,只見陳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元雨晴的臉上。
這一瞬間,鐘山愣了,元雨晴也是愣了。
元雨晴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也正因爲陳路這一掌讓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父母是誰嗎?”元雨晴暴怒地說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乖巧靦腆,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只見陳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說道。
“做人不可忘本,雖然我是個事外人,但你父母和鐘山先生交情不淺,一路走來也幫了你們家不少。”
“做人,不求報恩,但可不能恩將仇報。”
陳路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
我好心幫你,不求回報,你也可以全然當作我的一廂情願,但是你還仇視我,那陳路真是要除之後快!
這一巴掌一下子就把元雨晴給抽地清醒了起來,同時地,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陳路和鐘山就在旁邊看着,什麼安慰的話都沒說,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元雨晴的情緒算是穩定了下來。
只聽元雨晴說道:“這件事我會自己調查,不用勞煩鐘山叔插手。”
語畢,只見元雨晴起身,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去,鐘山立馬站了起來,似乎是想阻止她。
但鐘山剛起身,陳路就伸出手,一下子拽住了鐘山的衣袖,鐘山一臉意外地看着陳路。
只見陳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隨她去吧,這件事讓她自己來辦。”
鐘山一聽到陳路的這句話,以往波瀾不驚的他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焦急之色。
“陳先生不知道,那個國外勢力手腳通天,也就是在金陵我才能護雨晴周全,一旦她出了金陵的地界,那個勢力想殺她輕而易舉。”
“她現在再跑國外,無異於是進虎狼之窩。”
陳路點了點頭:“無所謂,她想死的話,就讓她去吧,不必如此糾結。”
“可是……”
鐘山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爲難的神色。
最後鐘山先生對着陳路說道:“我最近被國內一個勢力給纏上了,無法抽身去國外,不知道陳先生能不能代我,去海外護雨晴周全?”
陳路看着鐘山,愣了好久,這個老狐狸!
今天下午鐘山纔給自己引薦了幾位互聯網老闆,而且也是看在鐘山的面子上,這幾位互聯網老闆很是爽快地答應幫陳路了。
現在嚴格說來,陳路欠鐘山一個人情,可現在鐘山開口請求陳路去國外保護元雨晴,陳路內心不想答應,但又不好拒絕。
“你個老狐狸,今天下午你幫我引薦那幾位互聯網老闆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元雨晴的父母會出事?然後再提出這個要求,讓我不好拒絕?”陳路說道。
陳路思考了很久,最後說道:“我最近也有很多的事情,這樣吧。”
“你先讓你手下,先攔住元雨晴,等我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後,我就和她一同去國外探查對方虛實。”
陳路的內心是極其不想幫助這個恩將仇報的小毛孩兒,但鐘山都親口提了,他也不好拒絕。
鐘山一聽到陳路這句話,臉上悄悄地閃過一絲笑意,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隨便說了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兒,天已經亮了。
鐘山緩緩起身和陳路告別,陳路也開始收拾東西了,他要回魔都了。
下午一點的時候,陳路已經到達了機場,只見楊老闆他們一臉急色的,已經在機場外等待着了。
陳路一看到楊老闆這幅模樣,心頭突然沉了一下,肯定是出事了。
“上車說。”陳路看了他們一眼,第一個鑽進了車輛裏面。
其他人也是連忙坐了進去,車輛緩緩行駛。
楊老闆臉色看上去不是太好,說道。
“陳老闆,自從你走後,那個蔣志航一直派人來找我們公司的麻煩。”楊老闆說道,“而且他們還利用不少手段來抹黑我們公司的形象。”
陳路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們公司的員工醒了嗎?”
楊老闆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李天龍,李天龍立馬說道。
“陳先生,他們昨天晚上醒了。”
李天龍剛說完,臉上就浮現出了糾結的神色,欲言又止的。
陳路看到後笑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李天龍說道:“他們的交代含糊不清的,我感覺還有些東西他們沒說出來……”
“哦?”陳路饒有興趣地說道,“行,那我去當面問問他們,走吧。”
車輛轉了一個彎,朝魔都的市醫院行駛而去。
不多時,陳路就在病房裏面見到了這幾位被蔣家人打傷的員工。
陳路先是寒暄了一番,最後看着他們說道:“你們把當天的事情給我說一遍。”
有一位中年人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旁邊的一個老頭這個時候打了個噴嚏,直接打斷了這個中年人的話。
這個老頭看着陳路,笑眯眯地說道。
“老闆您真是多慮了,當天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是我們幾個去喝酒擼串,和旁邊桌的人發生了口角,當時打了起來。”
這個老頭一說完,站在陳路身後的李天龍臉色就變了,李天龍下意識地想要衝到這個老頭面前,狠狠地把他拽起來訓一頓,但是被陳路阻止了。
“陳先生,先前他們可不是這樣說的,昨天他們還一口咬定是蔣家的人把他們給打傷了。”李天龍提醒陳路道。
先前那位想開口說話的中年人此時一臉懵逼地看着這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