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言起來端着一杯酒,對着魔都陳家說道:“我在金陵就聽說過魔都陳家的大名,相傳魔都陳家主治理有方,在當地也是備受稱讚,想必陳家主應該不會做出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吧?”
陳興言的這一番話就是在用陳家的名聲來壓陳光。
陳光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看了陳路一眼,緊接着起身端起一杯酒,笑道。
“只不過是些內事罷了,現在魔都陳家還未迴歸金陵陳家,既然如此,那金陵陳家的衆人,也就無權插手魔都陳家的內事,我說的不錯吧陳顯兄?”
陳老爺子這個時候則是輕輕地點了兩下頭:“魔都陳家是魔都陳家,金陵陳家是金陵陳家。”
陳興言看着陳路,好歹陳路也是幫他兒子迴歸了金陵陳家,他怎麼可能視死不救。
陳興言突然緊張了起來,看着陳老爺子說道:“陳路父親受害,他本人也一直在外漂流,我們陳家,作爲金陵大家族之一,沒有賠償陳路分毫,我覺得說不過去。”
陳興言想借助金陵陳家的力量保下陳路,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是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時候只見陳路站了起來,看着魔都陳家家主,突然笑道。
“老東西,你想在外面殺我就直說,哪兒來這麼多屁話。”
“這樣吧,你帶着你的人,我們一起出去,這飯小爺也不吃了,咱們出去打一頓,看看誰先死,怎麼樣?”
魔都陳家家主聽到陳路的這一番話暴怒無比,猛地一拍桌子:“你找死?”
“沒錯我就是在找死,你想殺我就直說,假惺惺的真讓人感覺噁心。”
魔都陳家家主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想殺你了?真是自作多情,你只不過是一個流浪漢罷了,值得我們魔都陳家敗壞名聲殺你嗎?”
現在衆多人都是看着魔都陳家家主,迫於壓力,他不好承認。
但這也更加加深了他殺陳路的心。
陳路聽到這句話後猛地一愣,最後張大了雙眼看着魔都陳家家主,笑道。
“如果你不想殺我,那今天下午爲什麼有人來殺我,而且他指名點姓就是你派出去殺我的,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魔都陳家家主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但他還是連連擺手,說道:“胡說!我根本沒有派人去找你麻煩!”
陳路看了一眼陳老爺子,也不知道這位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想的,臉上絲毫沒有動色,就這樣任憑陳路他們兩個隔空對罵,似乎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陳路繼續說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陳路看了陳陽一眼,陳陽連忙跑回自己的房中,拉出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下午在酒店襲擊陳路的那個頭頭。
頭頭一看到魔都陳家家主怒目圓瞪地看着他,他的魂頓時都被嚇飛了。
“他是誰?”魔都陳家家主裝傻充楞地說道。
陳路臉上冷笑連連,他看着這個頭頭,說道:“說吧,把魔都陳家家主的事情都說一遍。”
那個頭頭臉色鐵青地看着魔都陳家家主,陳家家主這個時候也是寒聲說道。
那個頭頭臉色立馬拉了下來,陳家家主這是在威脅他啊。
最後那個頭頭咬着牙關說道:“我不認識他,今天我找你麻煩,是另一個人指派的。”
這個頭頭剛說完,陳路的臉算是徹底寒冷了下來,就好像是萬古寒冰一樣,都能刮下來一層冰霜了。
“砰!”
沒有任何預兆地,陳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這人的胸膛上。
那人“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緊接着雙眼一翻,完全昏死過去了。
陳路看上去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又緩緩地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金陵陳家陳老爺子突然把碗一放,沉聲說道:“你們鬧了這麼久,也應該結束了。”
“年終宴會專門設在年底,爲的就是辭舊迎新,但年終宴會上,卻見血了!”
陳老爺子話語中似乎蘊含着無窮的雷霆之威,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一樣。
陳路看着陳老爺子,笑道。
“見血了又如何?”
“當年的事情我悉數盡知,金陵陳家頂不住鍾家的壓力,於是選擇把我父親貢獻出去,以此來保全金陵陳家!”
“在我看來,金陵陳家,就是一個笑話!”
陳老爺子臉色突然變了,他看着陳路,那枯枝一般的手掌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怒火。
“你若是再說金陵陳家一分不是,我現在便要了你的命!”
金陵陳家陳老爺子這句話一出,全場皆驚,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陳老爺子。
一向慈祥無比的陳老爺子,現在竟然展現出了驚天的殺心,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陳路的雙眼也是寒冷了下來,他直勾勾地看着陳老爺子,笑道。
“在你的心裏,陳家纔是一切,也是那種舍小家爲大家的心思。”
“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鍾家設的局。”
“鍾家繼承人沒有死,而是改名換姓,現在已經準備接手鍾家了,他們害死我父親,目的就是讓陳家後續無人,他們更好打壓陳家!”
陳路的這番話就好像是一顆炸彈,狠狠地在陳家衆人的心中炸開,饒是陳老爺子這個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陳老爺子問道。
陳路怒道:“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
“你可以爲了陳家捨棄我父親,也可以爲了陳家捨棄我,說是年終宴會結束後再讓魔都陳家清算我,說白了不就是想利用我轉移魔都陳家的注意力嗎?”
“你自以爲很聰明,其實蠢到了極致。”
陳老爺子的臉色鐵青,不錯,他是這麼想的。
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陳家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都在等着他的發號施令。
他要是不這麼做,魔都陳家勢必會緊逼金陵陳家,甚至串通鍾家禍害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