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是怎麼知道的?”紀靈母親說道。
紀靈這個時候也是用見鬼的眼神看着陳路。
她怎麼感覺陳路好像在紀家裏面裝了監控一樣,這裏發生的什麼事陳路都知道。
陳路皺眉道:“您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您說。”紀靈母親連忙說道。
陳路說道。
“每天晚上的時候,紀家主的舌頭髮紫,是嗎?”
紀靈母親看着陳路,她已經喫驚慣了,她點了兩下頭:“不錯。”
陳路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知道是什麼病症了。”
“這種病症算是一種罕見的病症,許多古書上都沒有記載,想要治療也不是太難。”
聽到陳路這番話的紀靈母親和紀靈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但很快,紀靈母親的心又懸了起來,看着陳路,說道。
“陳先生,那想要治療此病,用不用藏紅花王這種藥材?”
陳路笑着搖了搖頭:“此病症的治療訣竅在於溫藥慢治,還好你們沒找到藏紅花王,不然讓紀家主喫下,他早就已經駕鶴西去了。”
陳路身後的楊老闆他們“呵呵”地笑了起來,紀靈母親也是咧嘴笑了一下。
陳路連忙手寫了一道方子,隨後交給了紀靈母親:“按照這方子上面寫的抓。”
紀靈母親重重點了兩下頭,隨後連忙喊來了下人。
雖然說紀家家主現在式微,但偌大的紀家,還是有人效忠的。
這個下人拿着方子便是衝了出去。
可誰知道,這個下人剛衝出去,院子裏面便爆發出了辱罵的聲音。
“誰讓你去抓藥的!”
這道聲音很是年輕。
“狗東西,這什麼狗屁方子你都敢拿去抓藥,要是出了人命你擔當地起嗎?”
“方子給我。”
“還不快滾?!”
紀靈柳眉狠皺,紀靈母親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不多時,只見三個人走進了紀文石的房間,這三個人分別是紀靈的哥哥姐姐和妹妹。
在這三個人的身後都是跟着一位江湖郎中。
這三位江湖郎中挎着復古的木箱子,裏面裝滿了醫療的用品。
紀靈母親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紀靈的哥哥站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想要禍害紀靈的紀良。
此時的紀良看了紀靈一眼,嘲諷一笑,隨後對着紀靈母親說道。
“我們找了些有名望的中醫,他們說可以治好叔叔的病,於是我們便把他們帶來了。”
紀靈的姐姐和妹妹這個時候也是附和道。
紀良從口袋中掏出了先前陳路寫的那張方子,說道。
“不知道這張方子是誰寫的?真是禍害人!”
語畢,紀良便把那張方子給撕碎了,看到這一幕的紀靈母親火冒三丈。
“你……”
“我寫的,怎麼了?有問題嗎?”
陳路突然說道,紀良用略帶意外的眼神看着陳路。
原本紀良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想着給寫方子的那人來個下馬威。
可誰知道寫方子的這個人也是個狠茬子,根本不看你臉色的,跳出來就和他剛上了。
只見紀良走到了陳路的身旁,伸出手在陳路的臉上拍了兩下,笑道。
“朋友,你要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你是不能插手的,知道嗎?”
“否則小命不保啊。”
楊老闆看到這個小屁孩兒敢拍自己老闆的臉,當下就要衝上來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陳路突然伸手,打斷了楊老闆的動作。
陳路笑道。
“有意思,我倒是想知道怎麼個小命不保法,還是像你派人殺紀靈那樣殺我?”
聽到這番話的紀良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隨即變得寒冷了起來。
如果先前說紀良沒有把陳路放在心上,充其量也就是嚇嚇陳路的話。
那麼現在的紀良,那是真的動了殺心。
很快地,紀良用手戳了戳陳路的胸膛,隨即兩手一攤,朗笑道:“你挺會說笑的。”
“紀靈是我堂妹,我怎麼會捨得殺她?”
此時的紀靈兩隻眼睛中已經泛出了淚光,抽噎道:“要不是陳先生,我早就被你害死了!”
紀靈的姐姐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佯裝慈悲地拍着紀靈的後背,說道。
“紀靈,你怎麼能這麼誣陷你堂哥呢?”
紀良對着自己帶來的那位中醫說道。
“去吧,幫我診斷診斷我叔的命,給我‘好好’看,聽到了嗎?”
“是。”
紀良帶來的那位中醫說道。
紀靈母親想要阻止,但是陳路使了一個眼色,紀靈母親便讓開了。
這位江湖郎中施展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望聞問切面面俱到,診斷完後就又回到了紀良的身後,一聲不發,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然後紀靈姐姐和妹妹帶來的江湖郎中也是開始診斷,他們兩個也很快診斷完回到了原位。
紀良得意地看了紀靈一眼,對着那三位老中醫說道。
“怎麼樣?把診斷結果給我說說。”
紀良帶來的老中醫向前走了一步,對着紀靈母親拱手說道。
“依我看,是紀家有人想害紀家主,然後在食物裏投毒,日積月累下來,造成了現在的病症。”
紀靈母親眉頭一皺,陳路也是如此。
剩下的兩位江湖郎中也是這套說辭。
紀良笑道:“既然都知道病症了,那還不趕緊治療?”
“是。”
這三位老中醫都是摩拳擦掌地朝紀文石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陳路沒忍住,突然笑了起來。
原本就是仇視陳路的紀良一聽到陳路這嘲諷一般的笑聲,火氣更是衝了上來,用着近乎怒吼的聲音說道。
“你笑什麼?”
陳路也毫不掩蓋,笑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他們三個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你們三個,真就臉都不要了唄?爲了一點錢連人都不當了?”
陳路的這番話瞬間引起了衆怒。
“這位小兄弟說我們腦子有問題,那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什麼能耐?”
紀良帶來的那位老中醫說道。
陳路擺了擺手,不屑地笑道。